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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少爷后和真少爷在一起了(57)
作者:墨思君 阅读记录
“霁哥霁哥,你看什么呢?”余惊年叫道。
“没什么。”霁淮回道。
“噢噢,”余惊年说,“不过江哥跟叶深还真聊得来哦,呵呵。”
霁淮并没有搭腔。
*
第二天早上,江子衿一个接着一个喷嚏。
余惊年问:“江哥你又去花粉田里钻了?”
“啊嘁。”江子衿又打了个喷嚏,“没有,昨天跟叶深——啊嘁。”他也说不出来话了,趴在桌子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头疼嗓子还干。
余惊年朝霁淮打手势:“看来是昨天出去跟叶深出去玩,感冒了。”
话说得也没错,江子衿为了提前练练打靶,就想去找有没有打靶的地方,结果叶深说也想玩玩,两人就一拍即合,可惜,打靶的地方很少,叶深和江子衿两人从东找到北,从北找到西,从西找到南,东西南北饶了一圈,然后更可惜的是,叶深男士,标准资深摩托车党,飙车还不带安全帽。
吹了一整夜的凉风,就江子衿这个虚弱体质,得个重感冒真的算是轻的。
江子衿趴在桌子上,感觉骨头缝里都是冷的。
他趴在桌上,有些不省人事地睡着。
直到日头西沉,江子衿才醒过来,问:“几点了?”
“我的天,你这个鼻音也太重了吧,你吃药了吗?要不现在去医务室看看吧?”
江子衿分辨了半天,才分辨出是余惊年咋咋呼呼的声音。
但江子衿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鼻音重重的:“不要。”
他讨厌去医院。
“额——。”见劝不动江哥,余惊年把目光投向了霁哥。
霁淮瞥了一眼自作自受的江子衿,淡淡道:“江子衿,明天就去野外拉练了。”
“什么!”堪称一句话就回血的神奇魔法,江子衿直接噌地一声站了起来,然后大吼一声:“我要去医院。”
可惜没坚持三秒,被病毒侵占全身的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立马倒下。
余惊年惊呼一声,这要是栽到头了可怎么办?
然而下一秒,霁淮稳稳地接住了摇摇欲坠的江子衿。
余惊年猛放松一口气。
霁淮轻轻皱眉,然后把手搁在左上手臂左肩,右肩,右上手臂,怎么带着走好像都不太合适。
余惊年眼见霁哥居然想提着江哥的帽子衣领就走,大呼一声:“霁哥,你不能拖着江哥衣领子走,你把江哥的手臂抬起来,对,放在你的肩膀上,然后你手扶着江哥的右手臂就好了。”
这样一番操作下来,霁淮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但靠在霁淮臂弯里的人,小小的,软软的。
生病的人会有这么柔柔弱弱吗?
霁淮想。
他对这余惊年说:“我带他去医务室。”
余惊年点点头答应了。
直到霁淮带着江子衿走远。
一班才有人问:“余惊年,你怎么刚刚不直接去带江神去医院啊?”
“对啊对啊,你还在那指导霁神半边,你看霁神,刚刚脸色都不太对劲呢。”
“他应该不太乐意吧。”
余惊年啊了一声,心想也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吧。
医务室内。
江子衿果然有些严重,医生麻利地给他吊上了盐水。
江子衿又昏沉了半天,才睁眼醒过来。
也许生病的人都是同样的感觉,身子虚弱,情感上也虚弱。
他两边偏头望了望,想看看他的旁边有没有人陪自己。
但是空无一人。
情感脆弱的江子衿抿了抿唇,轻轻地叹了口气。
霁淮边掀开帘子边说:“你在找叶深?”
江子衿听到声音,一股子惊喜的暖流像一道强心剂一样注入了心里,他无比高兴道:“霁淮!!”
“是我。”霁淮把端着的热水搁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但他顿了顿,补充了四个字,“不是叶深。”
江子衿道:“我知道你不是叶深,我只是晕倒又没眼瞎。”
霁淮揉了揉眉心,硬邦邦地说:“哦。”
哦。
真够冷淡的。
矫情的病人在心里腹诽。
冷淡看护直起身子,说:“医生交代要是你醒了就可以走了,走吗?”
江子衿道:“走。”
两人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江子衿被放置在沙发上。
霁淮问:“你要吃点什么?”
江子衿的肚子的确空荡荡的,但要让他这个病号做饭也不现实,他想了想说:“粥吧。”
霁淮点了点头,起身去厨房忙活。
霁淮多年来一个人生活,厨艺应该不差。
想到这,江子衿苦涩的舌头分泌了一点口水。
因为感冒,他一天没进食了,饿都生理上的本能。
霁淮应该已经吃过了。江子衿想。
所以霁淮心还挺细。
同时,厨房里也散发着和上次同样鲜美的气味。
过了一会儿,霁淮探出头来:“吃饭了。”
粥里貌似比上次还多了些食材,勺子一搅,蒸腾而出的香气直直窜进江子衿的五官内。
别的不说,这粥的香气是达标了。
但是吧。
江子衿一边看着霁淮打开冰箱,一边眼巴巴地问他:“你吃辣吗?”
霁淮手扶着冰箱门,回头说:“这是粥。”
江子衿眼巴巴地把头伸得长长的:“粥也可以放辣,是上回你胃病我就不放辣了,但现在虽然你在养胃,但吃辣还是可以少放点的。”
霁淮道:“胡扯。”
江子衿耳根一红:“那来点老干妈辣椒也可以。”
霁淮把一碟小米椒摆在江子衿面前,然后坐下说:“少吃点。”
江子衿见到一小碟小米椒,可太高兴了,如获至宝的样子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一碟什么样的小米椒。
江子衿直接往嘴里扔了一根小米椒,砸吧砸吧嘴感叹道:“小江无辣不欢,小霁你呢?”
霁淮的嘴角微微动了动,然后轻轻说了句:“不用。”
江子衿撇撇嘴,把泡的小米椒的,一点点汤汁倒进了粥里,再把粥移开,然后摆在了自己面前,一口一个地开始咂。
他咂得很上头,可咂得没一会儿,江子衿的脸就红了一片。
这倒没什么,但江子衿的舌头显然受不住辣。
伴随着小声的斯哈斯哈声,他开始不断地吐出一小截殷红的舌尖。
江子衿莫名其妙地看着霁淮的勺子举起的频率越来越慢,出声问:“怎么?不合胃口?”
霁淮还没来得及回答,江子衿就啧了一声嘀咕道:“是不是没我做得好吃?”
霁淮:“……。”
第二天。
江子衿看着精神头好了不少,辛姣才允许江子衿带着行李箱去参加野外拉练。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江垣外出处理工作了,辛姣倒是留在家里一段时间。
这种情况,只能说破天荒头一次,连家里的服务人员都因为女主人在家而紧张了不少,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被赶出去。
但这都跟江子衿无关。
他拖着行李箱站在一班的队伍里,虽说神情恹恹,但不知道为什么,旁边的人频频看他。
余惊年旁边立着一个超大的行李箱,不知道到底装了些什么。前面老师的动员他也不耐烦听,就转头跟江子衿搭话。
“江哥,那个,你感冒一趟,我怎么觉得你变娘了?”
余惊年憋了半天,就憋了这么一句屁话出来。
真是应了那一句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然后余惊年脱口而出觉得不对,把手摇成雨刷器,然后紧急补救道:“不是,不是,是变好看了,变好看了。”
“你神经?”江子衿轻启唇瓣。
“不是啊。”余惊年摇摇头,真不是他在没话找话,健康时候的江哥本来就好看到惊人,但那还是一种有英气的好看,而现在的江子衿,脸上虽然萦绕着丝丝病气,但整体弱化了男性尖锐的一面,那实在来说的话,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病美人啊!
余惊年越看越觉得这种病气带来的柔弱感能戳中某些男生的心巴,是很纯洁的那种心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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