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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被夺走气运之后[重生](134)
作者:终欢 阅读记录
“大人,早上吓走了一头牛一群鸡,没让那群人看到。”
太阳愈发温暖,三个鬼蜷缩在树下,已经撑不住要消散的身形,见到墨寻过来,赶紧交班汇报情况。
“嗯。”墨寻满意点点头,“你们走吧,辛苦了。”
几鬼如释重负跑路,溜得比兔子还快。
清心经心情似乎比前几天还好,跟在他后面不住地摇尾巴,趴上鬼刚刚站立的地方。
墨寻也乐得清闲,挑了另一处视线好的田边,躲在边上的树荫下乘凉。
这夏天也太热了,下雨和下沸水一样,雨后凉快些,稍微出点太阳又开始像蒸笼。
待了几个几个时辰,他感觉不对劲。
今天看地属实遇到邪门事了,居然一个不长眼的牲口和村民都没跑来犯冲。
墨寻不相信早上那俩被鬼吓走的倒霉鬼宣传能力这么好,况且他刚刚看得分明,有些牲口都要把蹄子踏上来了,突然又收回去,头也不回离开。
看向安安静静窝在同个地方,非常享受的清心咒,墨寻心中有个不成熟的猜想。
他家的狗显然胆子很大,而且能看见鬼,对鬼还很亲近,其他牲口就未必了。
会不会昨晚招了鬼,又让那三个鬼看田,这田沾染了人察觉不到,更为敏感的动物能察觉到的气息,所以它们才会远离?
狗子不会说话,只会和他大眼瞪小眼。不管如何,结果总是好的。
能印证他猜想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又是黄昏,三个鬼还没来上班,墨寻在田头那树杈扒拉蚯蚓,进宝又闲不住,跑出来找事情做。
“大人,你这田...”进宝皱了皱包子脸。
“好重的祟气啊,招了什么东西。”
“祟气?那是鬼身上的气息吗。”墨寻借机墨进宝,“你和我讲讲。”
“那位大人居然没和你说吗?”进宝瞪大眼,“我感觉你们关系特别好。”
墨寻咳嗽了声:“这种小事,还是别麻烦他了。”
顾随之和其他鬼还真不一样,出现时要么觉得自己是人;要么浑浑噩噩,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他哪敢刺激顾随之。
“祟气就是祟气,鬼有祟气才能活着,田里的祟气很重,估计得是好几个鬼才能有的。”
进宝挠了挠头,他死得太早了,阅历不足以支撑他讲明白这些。
“听起来和身体好坏差不多?”
墨寻摸着下巴,照进宝的话说他夫郎生前身体不好,死后听起来还挺健康?
“也不算。”进宝认真纠正,“因为祟气重,未必是怨气重,祟气重的鬼只是更不容易消散,怨气重的鬼才有力气。”
“但怨气容易让鬼疯掉,比如之前我们遇到那个爱喝酒的。”
说起这些,他心有余悸。
“不过也有非常少见的例外吧。”
“比如那位顾大人,光靠近他,就让我喘不过气。”
墨寻瞳孔微缩。
“可他身上几乎没有怨气,只有祟气。”
顾随之一眼看到了书名。
《桃色山居》
桃色……山居……
林慕在软榻上坐下,散开马尾,把长发披散,弯腰除了鞋袜,光裸的足踩在一旁的檀木凳上,脚踝白得能反光。
日光隔了半扇窗,花影树影显得有些朦胧不清。
他悠然靠坐在软榻上。
“前辈,你躲什么?”
“一起看啊。”
第57章
话是这么说,但林慕自己也没看过这种东西。
别说看,连想都没想过。
何况还是在这么个环境里面。
何况旁边还有人。
他握着这薄薄一卷书籍的手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稳,但他现在骑虎难下,也只能强作镇定,把书放在曲起的腿上,翻开一页。
直白的图画撞入他眼里。
“………”
“照你的话说,他应该是那种神志清醒如普通人,却没有什么强大力量的鬼才对。”
墨寻蹙眉:“不可能让你害怕。”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进宝缩了缩脖子,“我在这村里待了几十年,时间久得我都记不清我是什么时候死的,可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
“邪祟的怨气和祟气一般都很重,我只是普通小鬼,弄不懂顾大人这种例外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知道了。”墨寻表情缓和下来,轻叹,“以后再说吧。”
反正看起来他和顾随之的缘分,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来日方长。
可若顾随之还在世,知道自己要变成鬼,恐怕愿意做的,也是普通但有神志的鬼。
他体弱又恪礼,不喜暴力和算计,求的是长命百岁和考取功名,被剥夺神志,何尝不是件倒霉事。
“大人...”进宝看墨寻埋头扒拉蚯蚓,以为他在暗自神伤无法自拔,小心翼翼安慰,“没事的,虽然你们刚成亲,顾大人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但至少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嘛!”
没成亲的小鬼安慰成亲守寡的寡夫,这场面怎么说都有些奇怪。
墨寻笑了笑抬起头,脸上神色如常:“我没事。”
知道的越多,墨寻愈发清醒地明白,对接下来的规划才是最要紧的,因为他面临的墨题远远不止柴米油盐。而有些墨题追根溯源,需要站稳脚跟才方便解决。
给修灵位的工匠们交银子太伤钱袋,他必须再有一笔进账。
思忖至此,他将好不容易翻出来的蚯蚓收入小桶,往上面小心填了层土。
青菜长成还得大半月,他家里能拿出手的还是一筐筐豆芽,他这次为了多赚点,连着发了些黑豆的豆苗,大概过两日就刚好能卖。
村民们的不信任和排外让他在村里举步维艰,更别说卖货,种出来的蔬菜还得拿去给许掌柜,价格也更公道。
但这三个兵卒鬼刚刚上任,他摸不清对方底细,而且他们瞧着都不是很机灵的样子,他还暂时不能走开。
得找个甘愿帮忙的人选...
他心念一动,想到了个合适的家伙。
几日后。
“要我运批菜去镇里?”祝澈有些错愕。
邪祟已除,他身体已经好多了,可还是走路不太方便。刚打算带着老小去镇里找郎中看一趟,墨寻就找上门了。
“对,是运去家酒楼。”墨寻看他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祝澈果然还得去镇里复诊。病号肯定不会和他当时那样徒步去,而是会雇个牛车之类的代步工具,到时候顺便拉上他的豆芽也不碍事。
“我这忙着看地走不开,你这边可以吗?”
“当然可以。”祝澈赶忙应下,“只是我得提醒你下,那些酒馆一般都不收菜,只收野味,这么大一批豆芽...”
他也是好心,怕这批菜被拒之门外,还耽误了正常去售卖。
“我知道,你尽管去。”
墨寻没和祝澈交底,只是含糊带过:“如果他们不收,直接拿回来就是。”
“要是载你们的人要多的路费,也尽管和我说。”
他和许掌柜商量过,如果他没有亲自来,也会给豆芽的筐里夹个固定形状的麻布条,然后报上他名字,醇香楼就会收下这批菜。
这些豆芽如果按照上次的收购价,至少能卖两三百文。用人不疑,可若是真带回来的数目有墨题,墨寻也有这后手,能一眼看出来。
“多不了几文钱路费,你放心。”祝澈见他执意,也只得应下,“我尽量让他们收下这批菜。”
告别祝澈,墨寻拐了个弯,去村里溪边池塘摘了片荷叶,随后回到田里,继续兢兢业业的看地任务。
他发现路过小孩顶的荷叶瞧着厚实,也许比那顶破帽子能遮阳,果然盖在头上,凉快了不少。
清心经眼巴巴瞧着墨寻,青年闷笑了声,把破帽子扣在了狗头上。
“呜呜?”
小黑狗摇晃着脑袋,发现自己看不见了,慌忙趔趄着乱跑,脚底一滑,尖头帽子滚在地上,小狗稀里糊涂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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