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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只想做咸鱼(64)
作者:啵思喵 阅读记录
“这里没别人,不用演。”
钱诚不以为意地接过德公公手里的东西,“父皇演戏辛苦了,回去我一定好好孝顺他。”
德公公跪在地上哭成了个泪人:“王爷,陛下真的驾崩了……”
“什么?”
安亲王听出了不对,他扒拉走钱诚,蹲在德公公面前:“小德子,你所言属实?”
“奴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拿陛下开玩笑啊……”德公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陛下身体本就不好,昨日虽演戏的成分多,但却是真的吐了血,今日太医说无力回天了,陛下便说假戏真做,与其在您称帝之后陛下再走,定会有人揣测您弑父夺权,不如现在走了,还能多给裕王加一条罪名……”
钱诚听完之后呆在了原地,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安亲王再追问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皇帝死了……皇帝为了给他铺路,搭上了自己的命……
意识到这一点,钱诚的眼泪刷得就下来了,他无力地滑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长啸一声:“父皇!”
或许是这件事带给他的冲击过于大了,钱诚跪在地上久久缓不过来,他本以为皇帝那么偏心,怨恨了他不止一次,就算这次达成合作了,钱诚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不让自己被诟病,而选择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小五做得对。”
安亲王是第一个缓过神的,他站起身面对钱诚,声音是强做的镇定,“小子,你父皇用命给你铺路,你要是不做个明君,都对不起他!”
钱诚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冲着皇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头,眼神满是坚定:“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重新打起精神,钱诚稳了稳心神,亲自扶起德公公:“德公公,进屋吧。”
德公公从地上爬起来,把眼泪擦干,但毕竟上了点年纪,哭完了之后全身脱力,被钱诚扶着这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屋。
德公公哽咽地跟钱诚说了这两日的事情,也说了皇帝给了裕王假诏书,估计明早皇帝驾崩传出去,裕王就要动作了。
钱诚静静听完,看向了沉默的安亲王,安亲王接收到了钱诚的目光,摇摇头:“看我干嘛?我一没人脉二没钱,什么忙都帮不上。”
“但您有身份。”钱诚沉声道,“您是月国唯二的亲王,父皇已经修书让二皇伯带兵回京了,我也让暗影拦了徐将军的军队,他们此刻正在城外候着,您明日只要出现在朝堂上,您一句支持,抵得过千言万语的置喙。”
“动嘴啊,那没问题。”安亲王爽快答应,赶紧解决这些破事儿吧,经历这一次的朝变,起码又能安稳个几十年。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就听见一阵沉重的鼓声,一般只有国丧才会敲这个鼓,所以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几乎全城人都知道了皇帝葬身火海的事情了。
在得到消息时,裕王和曹丞相最为震惊,虽说官方理由是窗子没关好,风吹倒了烛台引发的火灾,但他们压根不信这种巧合,这是哪个大好人不仅弄死了钱诚,还替他们把皇帝解决了了??
裕王激动地手都在颤,他拿出国玺和诏书:“义父,我若现在拿着它上朝,是不是就名正言顺了?!”
“别急。”曹丞相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他安抚裕王,让他稍安勿躁,“你带着它们,我们先去看看情况。”
曹丞相和裕王为了不惹人怀疑,还是前后脚到达的皇宫,此时的宫里早已挂上了白幡,就连金銮殿,都被一片白覆盖。
裕王压下激动的心情,提步走进了吵吵嚷嚷的大殿,他的到来使接到皇帝驾崩消息的大臣们有了主心骨,纷纷凑了上去,问具体原因。
裕王走到最前面,跨上两步台阶,站的比他们高了一些,双手下压,示意他们安静。
“父皇病重,做儿臣的理应侍奉身侧,可父皇心疼本王操劳闲王的事,让本王白日过来便好,没想到,昨夜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裕王说着,眼眶顿时就红了,看起来悔恨不已,曹丞相作为丞相,大臣中自然他说话最合适,他冲裕王拱手:
“殿下,陛下遭此劫祸臣等皆十分痛心,但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虽未明说过,可臣等心知肚明,您早就是储君人选了。”
曹丞相直接把话挑明,下面大臣里除了户部尚书李大人是闲王的人,其他皆是或中立或偏裕王,所以没人提出异议。
“丞相所言极是。”裕王顺理成章地从怀里掏出那份新鲜出炉的“诏书”,“父皇身子一直不好,或许他知自己大限将至,昨夜将这份传位诏书与国玺交与了本王。”
裕王把国玺举起来,大臣们有沉不住气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不过质疑诏书真假,他们还是不敢的。
再说真假又何妨,现在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有裕王一个,就算没有诏书,大臣们也会拥护他上位,更何况有呢。
“微臣等叩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曹丞相带头跪下三呼万岁,众大臣面面相觑片刻,皆统一掀袍准备叩拜:“微臣等叩……”
“慢着——”
好几年没有上过朝的安亲王一袭官服威风凛凛地踏进大殿,他冲上位的裕王讽刺一笑:
“你算什么东西?敢鸠占鹊巢?”
安亲王炮口直指裕王,众臣皆惊,安亲王?他不是避世不出,曾扬言这辈子不上朝了吗?怎么皇帝一倒,他倒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新皇了?
裕王显然没认出这位没见过几面的“皇叔”,一时愣在了原地。但曹丞相好歹也是两朝元老了,哪能不认识这位嚣张跋扈的爷,眼见气氛不对,立刻迎上前:
“下官见过安亲王,王爷,您何时回京的?”
这位爷住在哪儿,除了皇帝没人知道,他对外就说是游历去了,大家都默认他居无定所,曹丞相这才有此一问。
“本王再不回京,出生入死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要拱手让人了!”
安亲王毫不留情面地甩开曹丞相伸过来的手,随后大声高喝:“来人!把曹丞相和裕王等乱臣贼子拿下!”
话落,几个安亲王带来的侍卫迅速擒拿住较近的曹丞相,剩下的人蜂拥向裕王,把他按在了地下。
“放肆!”裕王暴怒,“你胡言乱语什么?!本王有先皇的亲笔传位诏书,是父皇钦定的新帝!”
“屁!”安亲王不顾形象地爆了句粗口,斜眼扫着不自量力的裕王,“你看看你那所谓诏书上有国玺盖章吗?”
某个侍卫很懂事地拾起裕王手边的诏书,展开放在裕王眼前。裕王目眦欲裂地瞪着那本该有国玺印记的地方,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这可是父皇亲手交给本王的……”
“那你是有人证还是物证?”
安亲王呵呵一声,回手从身后侍卫手中拿起那沓皇帝搜到的通敌叛国的证据,举过头顶,言辞振振:“这是陛下亲手交与本王的证据,曹丞相勾结英格,通敌叛国,其罪当诛!”
“亲王明鉴,下官是冤枉的!”
曹丞相脸色大变,那些书信不是在他的书房里吗?怎么会在安亲王手里?!
“你冤不冤枉跟本王没关系。”安亲王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仿佛曹丞相是什么脏东西,沾到会触了霉头,
“刑部尚书何在?”
“下官在。”
刑部尚书硬着头皮站出来,安亲王循着声音望过去,发现刑部尚书离自己就隔了两人,伸手把证据递过去:“此案交由你刑部,通敌叛国,该当何罪你心里比本王有数。”
“亲王今日突然归朝,给下官与新皇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可是另有所图?”
曹丞相突然阴狠一笑,论地位他比不上,但论人脉与关系,他不比这个怪人强?人嘛,都是墙头草,自然而然会偏信自己想信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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