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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只想做咸鱼(50)

作者:啵思喵 阅读记录


“不至于吧?”钱元珩听他们的分析感觉头都大了,“按你们那意思,大王爷连他败了,死了之后的事都打点安排好了?这可是跨越几十年的局啊!”

“要不说人家能篡位呢。”钱诚无意识咬咬嘴唇,嘴周因为着急上火起来的火泡还没消,用牙齿尖一磨巨疼,他疼地嘶了一声,用舌头舔了舔,尝到了丝丝血腥味。

他想抬手去蹭,却被司瑾一把拍在手背上:“啧,别摸,你爪子那么脏,再感染了!”

钱诚疑惑地看看自己的手,骨节分明又白皙,没有任何污渍,这也不脏啊?

司瑾看出了他的疑惑,哼了一声:“裕王摸过,脏了!”

钱诚一眯眼睛,眼珠一转,往司瑾那边蹭了蹭,几乎要贴到他身上:“那你多摸几下,去去晦气!”

噗嗤

司瑾实在被他的脑回路给笑到了,不过他也愿意陪着他闹,就捧过他的手使劲搓,一边搓还一边有节奏地念叨:“搓,搓,搓,搓走真晦气!”

“弹,弹,弹,弹走鱼尾纹。”

钱元珩情不自禁地对上了下句,不过那俩恋爱脑的玩意儿显然没注意他,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彼此,眼里流露出了许久没见过的晶晶亮光。

这是什么他在闹他在笑的虐狗场面!!母胎solo二十年的钱元珩选择了往后一躺装小聋瞎,他真怕他俩搓着搓着就抱一块甚至啃上了,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不过就当粉红泡泡充满整个车厢之际,阿垚突然煞风景地敲了敲车壁:“王爷,到了。”

第二次和阿瑾浓情蜜意被打断,钱诚显然没有方才反应那么大了,他沉稳地嗯了一声,然后趁所有人都没注意,在司瑾耳后偷了个香,美滋滋的打头下车了。

或许是事件有了突破口,三人的心情与去时都不同了,阿垚吩咐厨房热菜,几乎算是食不言的吃了晚饭,三人就径直回了清心居,吩咐侍卫都去院外守着,离卧房远点,不是他毛病多,而是以免他们说点什么被隔墙有耳听了去。

自从云锦轩被烧后,他们仨就搬到了清心居,怕再节外生枝就睡在同一个屋里。

钱诚盘腿坐在床上闭目打坐,司瑾也坐他身边复制粘贴,钱元珩从外面洗漱完回来,发现他俩依旧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半个小时了一动不动,就拍了拍床沿:“你俩干嘛呢?怎么,吃两天素就准备飞升啊?”

司瑾睁开眼,冲他无声地摇了摇头,然后指指钱诚的头顶。房内烛光昏黄,钱元珩看不清,就爬上床站起来俯视。

这一看不得了,他发现钱诚的右侧鬓角处出现了一撮白发,粗略估计也得十来根,不过因为他的头发是整个拿发冠束起来的,银丝藏的比较深,不仔细看看不出。

“他不是才23吗?”钱元珩神色复杂地爬到司瑾坐了下来,声音很低,“是少白头还是情绪失衡和焦虑导致的?”

虽然他那么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钱诚之前可没有白头发。

“那天云锦轩着火,他以为我没逃出来。”司瑾偏头看着钱诚俊俏的侧脸,眼睛里都是心疼,“受了刺激,情绪波动太大,一夜白发。”

司瑾其实挺恨自己的,如果那天他能多撑一会儿,哪怕给他报个平安也好,也不至于让他伤身又伤心。

“那他打坐是?”

“我姥爷是中医,有一套调养生息的功法,我学了点皮毛,就教他了。不过最多我让他入定,完全放空自己,让过载的大脑和疲累的神经都歇歇,要不长此以往下去,身体就废了。”

“那你也教教我。”钱元珩调好姿势,伸了个懒腰,“这些天我觉太浅了,半夜还盗汗,整天到晚昏沉沉的,感觉特别累。”

“你用不着打坐。”司瑾翻身下床,看了眼钱元珩:“躺下,我给你按摩头部穴位,一会儿就好了。”

钱元珩看着司瑾裹着纱布的手:“你手行吗?”虽然大夫给他换药时只给他裹了手背,五个手指还留着,但按摩的话好像不太方便。

“看哥给你炫个技,”司瑾挑眉,“单手按摩,没见过吧?”

钱元珩乖乖躺下,头半悬空在床边,司瑾单膝跪在床边,腿给钱元珩当枕头,回忆着姥爷给病人按时的手法,从头顶百会穴到太阳穴再到颈部,舒服的钱元珩直飙方言。

“唔……安逸~”

钱元珩很快就有了睡意,半梦半醒中发出了舒服的哼唧,声音中都带着倦意。司瑾察觉到他完全放松后,就轻轻托着他的头,缓手把他抱进床里。

替小孩拉好被子,司瑾直接坐到了地上,揉揉跪麻了的膝盖,然后撑着床直起身捶捶腰。

他舒出一口气,扶着腰扭了扭,不知为何,今天的腰格外疼,这一站起来牵扯的肚子也不太舒服,他以为是受凉了,就捂着肚子寻思上个厕所。

古代贵族上厕所的物件叫恭桶,就是椅子掏个洞,下面放个桶,主子们方便完,下人们去倒,大户人家几乎每个院子都单独有个小隔间做厕所。

司瑾一出房门,被冷风一吹,感觉肚子开始转着圈的疼,他更加笃定是受凉了。小厕所离他们的卧房不过三十来米,他弓着腰微微加快了脚步,拉开门闩都没来得及反闩就钻了进去。

可还没等解下裤子,肚子就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剧痛,疼的他闷哼出声,把身体弓成虾米。他抓住恭桶的扶手,右手直接把裤子扯了下来,如他所料,瞬间噼里啪啦如山洪暴发。

司瑾刚想松口气,肚子里的剧痛再次袭来,这一次来势更加凶猛,疼的他冷汗瞬间顺着双颊滑了下来。

突然,一股暖流顺着双股流下,这种奇异的感觉是司瑾没感受过的,不是拉肚子的余震,倒像是……血!

意识到这一点,司瑾立刻查看自己的裤子,果不其然,白色的亵裤被血迹打湿了一大片,外裤也被浸透,看起来出血量非常惊人。

司瑾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吓得脸都白了,他侧身去拿纸,准备先出去再说,可刚一站起来,大脑就传来一阵眩晕,随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司瑾教钱诚的这套修心功法时长约一小时,这一小时内他就像进入了深度睡眠,到点了就苏醒了。

钱诚缓缓睁开眼睛,房内空无一人,他侧头一看,钱元珩已经睡熟了。他低头看了眼手表,都九点多了,阿瑾去哪了?一般这个时候他们都钻被子了。

“阿瑾?”

钱诚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轻轻喊了一声,旁边的小孩儿好不容易睡着了,他要是给吵醒了肯定得挨埋怨。

无人应答。钱诚疑惑地下床穿鞋,随后蹑手蹑脚地四处张望,诶?阿瑾人呢?

屋里找不见,钱诚就准备去外边找找,反正这大晚上的司瑾也不会走远。主要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们不在一起,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钱诚背着手溜溜达达走出房间,有了突破口连脚步都觉得轻快不少,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厕所小隔间的门没关好,原来是蹲厕所了啊。

他站在小门前突然会心一笑,此情此景好熟悉,还记得大二那年刚开学,几个人大半夜不睡觉排排坐看鬼片,钱诚吓得缩成一个球,和钱元珩裹在一个被子里,连尿急都不敢去上厕所。

司瑾是他们几个中胆子最大的,钱诚软磨硬泡的让司瑾陪他去厕所,司瑾一口答应,随后到了厕所却开始阴恻恻的给他讲刚才影片里的故事,司瑾选修课学过播音,那声情并茂的差点把钱诚吓死。

回想起那时无忧无虑的时光,钱诚突然开始感慨,不过虽然现在物是人非了,但很庆幸他们还都在身边。时光回不去了,但他可以情景重现,也算他和司瑾的小情趣了。

钱诚揪了揪喉结处,试图让自己变个声,变成那种评书大师的声线,讲故事才更有代入感。

可还没等他开口,突然感觉身后袭来一阵冷风,钱诚耳朵灵敏闪身想躲,却被一个人捂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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