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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选敌国太子(39)

作者:柏盈掬 阅读记录


“又不是我自己上来的。”秦昶抱以赧然,“今儿这不是高兴嘛,一个不留神就被他们多灌了几杯,我都跟你赔过不是了。”

“你……”虞莜被他一通胡搅蛮缠,抓了个月牙枕扔他,“你醒了之后,就不能先去洗干净再来……”

秦昶摸不准她到底什么意思,“嬿嬿,咱们要讲道理,我是个男人……”

醉酒醒来,边上睡着个香喷喷、软乎乎的她,他当即就、那个“兽”性一发不可收拾,哪儿还有功夫想着洗澡?

“可是……”虞莜平复情绪,试图跟他讲道理,斟酌半晌,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述,只想出一个字。

“脏。”

这个字眼不知触到他哪根弦,完美的唇线勾起坏笑,膝行两步上来,低头俯视着她,蛊惑的话语烫在她耳廓。

“咱们刚才连更脏的事儿都干了……”

连人带被把她抱起来,“走,跟我一块儿洗。”

“不要,放我下来。”虞莜双腿乱踢,仗着骨细身软,一缩从被子底下滑出来。

光溜溜落在榻上,立刻就要成为这头恶狼的猎物,她飞快审度一番,无奈钻进他那张被褥里。

脏就脏吧,待会儿再洗,她只觉一阵心累。

新婚夜,夫妻俩就为“该不该先洗澡”争执不下,一时间,让虞莜对房事的热度一落千丈。

太麻烦,为着那点稍纵即逝的欢愉,似乎不大值当。

秦昶坐到榻沿套上长裤,三番两次被拒,尤其还是在刚刚欢好过后,他的脾气有点上来,也觉出几分索然无味。

瞧着他往湢室去了,虞莜摸到榻头的铃绳摇了摇,不多时,便有侍女送水进来。

虽说太子爷醉了,梅染今夜还是存着几分希望,吩咐值夜的采蓝、采湘听着动静,她自己也没去睡,一直守在外间。

这一等天都快亮了,终于听见里面叫水,梅染趁太子不在赶紧进了寝室,先去榻上取了落红帕,郑重收进匣子,这才一颗心安稳落回肚里。

服侍虞莜披衣起来,见她身软乏力,梅染心下安慰,含笑悄声询问:“公主,你觉着怎么样?”

“不怎么样。”

谁想她并无半分新嫁娘该有的含羞带怯,慵懒撑着手臂离榻,回头扫了眼床上的凌乱不堪,“姑姑,把这些东西全换了。”

“欸,好,这就换。”梅染赶忙应声。

她是嫁过人的,只消一眼便能瞧出,姑爷怕是榻上勇猛过人,公主头一回经事,肯定吃不消,这才说气话儿呢。

采蓝采湘送了水就退出来,这边刚扶着虞莜走到湢室门口,秦昶已洗好出来了。

屋里有侍女在,他身上新换的中衣倒是扣得齐整,头发也没洗,只发尾打得湿辘,滴在领口潮濡一片,正拿一块半干的布巾随意擦拭。

“你这么快洗好了?”虞莜的询问难免带了些质疑。

“啊,好了。”秦昶洗完火气已消了大半,伸手在她头上抚一下,“怕你等得急,赶紧给你腾地儿。”

既不愿跟他一起洗,他还在里头磨蹭,不是更讨她嫌。

湢室有屏风相隔,虞莜本就没打算等他,她关心的是他洗干净没有,别就抄几把水糊弄一下了事。

浸入浴桶,虞莜心下还在琢磨,头一夜就先这么凑合吧。

反正往后他住明神殿,要不然就按宫规,每月初一十五到她这里,一月只用辛苦两个晚上,倒也……受得了。

第32章 翌日

“小磨人精,你别的还有什么能耐?”

外面雪光亮, 一问时辰才刚过五更,虞莜洗完不想再睡,谁知出来一看, 秦昶又回榻上躺下了。

她新换的褥面儿,虞莜有点心疼, 还惦记着他没洗干净的事儿,坐在妆台前生闷气。

梅染轻悄挥手, 让蓝采蓝湘先下去,“公主要不再睡会儿吧,天儿还早呢。”

虞莜就算自己不困, 梅姑姑守了一宿也熬不住, 柔声应道:“姑姑先下去歇着吧。”

又剩下和他两个人在房里, 眼前这幕跟昨晚何其相似, 虞莜踱过去敲了敲床板,“你还睡?”

秦昶平躺着, 拍拍边上新换的芙蓉锦被, 低沉嗓音慵懒暗哑, “来, 干嘛不睡?这么早你急着上哪儿去?”

新婚第二日,新妇都得早起给公婆敬茶,武昭宫这里似乎没这个流程。

虞莜问他, “贵妃娘娘那里真不用去?”

“不用, 不是说了么, 斋戒到十五。”秦昶翻身过来, 一手撑头, 另一只手伸出来拉她坐下, 含着几许揶揄, 笑道:

“再说这个点儿你过去人也没起,她比你还能睡。”

言语不甚恭敬,隐然透露贵妃斋戒不过是个愰子,其实人在里面高枕无忧。

那只大手不规矩地在她腰上揉来搓去,虞莜扭了一下想要避开,这人反而来劲了,手臂圈住细腰一个燕子翻身,轻轻巧巧便把她带到里侧躺倒。

经过昨晚,虞莜算是见识到了,在他手里自己日抓日漫韩抓韩漫广播剧,晓说裙搜索5②④90吧以90贰就跟敞奴一样,如何摆弄全看他心情,根本无力对抗。

却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拳头在他胸前捶得呯呯作响,却只如给他挠痒,听得他闷声而笑,“再使点劲儿。”

虞莜遂放弃抵抗,抬眸又问:“陛下那边也不用去请安么?”

秦昶把她的发丝绕在指头上,嗯了一声。

虞莜有心打探,“陛下的病……可有让御医们看过?”

“自然有,太医院的人天天守在宣明殿。”

虞莜这么问是心有疑惑,贵妃自己也有寝殿,却长居宣明殿后的佛堂,上头那两位的情况,在她这个局外人看来,透着十足的蹊跷。

她轻声又问一句:“什么病?”

秦昶停下手中动作,老老实实把她抱在怀里,顿了片刻才道:

“跟老师的情况差不多,旧疾复发。”

即便有心瞒她,有些事也是瞒不住的,索性直言,“当年翼州之战时他中过毒,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仍有余毒未清。”

虞莜斟酌着这话中含意,这么看来,广义帝的病应当与贵妃无关,那么……她为何自困佛堂不出?

撇开这层不提,二十余年的陈毒,不发则己,一发不可收拾。

也就是说,其实北齐这边跟南康一样,两位开国君主前后脚倒下,不同的在于,北齐隐瞒了真相,若南康也密不发丧,让皇兄以太子之位代理国事,有阿耶余威震慑,兴许前世的金陵不会那般动荡。

“想什么呢?”秦昶摩挲着抬起她下颌。

“唔,就是觉得娘娘一个人在佛堂,怪冷清的。”虞莜在他怀中抬眸,两人四目相接,“我觉得你母妃不像是受得住孤寂的人。”

“什么我母妃?现在也是你母妃。”秦昶纠正她,提前母亲,唇边漾起一抹欣然。

“你看人最准,她性子活泛,这点我随她。那佛堂看着冷清,里头是画室,母妃她喜欢作画,说如今终于可以无人打扰,正着手准备绘制一幅巨作。”

“她画的是油彩?”虞莜蓦地想起,那日去佛堂,贵妃从里间出来,袖口沾了点靛蓝色油墨。

“咦,这你都知道!”

虞莜抿了抿唇,“从前太极殿后面挂了半幅《五台山图》,你还记得么?”

“据说是西域僧人仿着敦煌壁画绘制的。”秦昶想了会儿,“后殿有么?我记不得了。”

那幅佛图阿耶并不经常挂出来,虞莜看过一次的东西绝不会忘,金陵少有西域胡商,眼下倒是猜到,那画儿或许是安贵妃赠予,甚至有可能,就出自她的手笔。

小磨人精话说一半不吱声,秦昶不禁好奇,“怎么?”

想到那日佛堂中,安贵妃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虞莜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没怎么。”她摇摇头,“往后我也没什么事,可以多去佛堂给母妃请安,还可观摩她绘制巨作。”

“想去你就去,我不是说了,你在这宫里想做什么都行。”她肯和母妃亲近,秦昶自然高兴,“母妃为了我,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你多替我陪陪她,也算我一份儿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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