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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小寡妇的养崽日常(6)

作者:吃猫的鱼儿 阅读记录


鹤玉随意擦了擦脸,远远就冲坐在看书的小崽子喊:“声声,收拾东西,我们回家了。”

闻泽听到妈妈的声音,雀跃爬上脸庞,麻溜的把带来的东西装进布包里。

回家路上,碰上有卖李子的。

鹤玉想了想家里所剩无几的水果和零嘴,走了过去。

五月底的大个李子有鸡蛋一半大小了,装在竹筐里,翠绿翠绿的,表皮泛着微微黄。

“大娘,李子怎么卖的啊?”

卖李大娘挨个称重,手脚利索,忙碌中不忘回复:“三毛一斤,自家院子里栽种的,可甜了。”

有顾客付了钱,大娘飞快的数了下后揣腰间兜里。见鹤玉没动,拿起几颗李子在衣服上擦了擦,爽朗的招呼:“妹子,来给你尝尝。这是你家娃儿吧,长得真好,和年画上的福娃娃有得一拼哦。”

鹤玉尝了一个,皮有点酸涩,果肉脆脆甜甜的。闲来吃几颗,就当开开胃了。

刚想说挑两斤,想起没东西装。李子个头小,不比苹果香蕉那些大个的。

“大娘不好意思啊,我这没家伙装。”她面带歉意的说,“您稍等我一会儿,我回家拿篮子去。”

大娘是个实在人,在空竹筐里摸出一个细密泛旧的网兜。一看就知道重复用过好些次了。

“刚好有个网兜,妹子你要不?”

鹤玉:“要,谢谢大娘。”

和旁人有说有笑的石头妈,在一群人中,硬是眼尖的看到了半蹲着挑选李子的母子俩。

瞬间就沉下脸,忒了一口老痰:“真是晦气,接个娃儿都能遇到骚狐狸精。”

旁人诧异:“谁啊?”

石头妈朝那边努努嘴:“就我那条街上的呗,先前和你提过一嘴。”

旁人:……

那不叫提过一嘴,提过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鹤玉母子俩的出现,让石头妈又想起了中午李婶和小儿子说的话。激得满脑子怒火,眼神凶狠钉在半弯腰的年轻女人身上。

离得不远,加上石头妈大嗓门,鹤玉听得一清二楚。淡然自若的挑选李子,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小小的闻泽一心想保护妈妈,没能沉住气,回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小拳头紧紧攥起。仿佛一头暴怒嘶吼的小狮子。

他知道这个女人,因为住一条街,妈妈没少被她私底下说闲话。那些难听的传言,大多都是从她嘴里流出去的。

越想越气,闻泽张嘴就准备反击回去。

鹤玉适时打断:“声声,来和妈妈一起挑李子。”

闻泽立刻把不相干的人抛之脑后,屁颠屁颠的看着没啥区别的一筐李子:“好。”

石头妈不甘心自己被忽视,冲过去推搡着路人,想踹她一脚:“死狐狸精,你祸害了我家大的,连小孩都不放过是不是?你太不脸了……啊!”

鹤玉抱过闻泽一个侧身,轻轻躲开。

石头妈一脚踹了她身后的电线杆上,脚大拇指指甲嵌得深,平时都不敢磕着碰着。这一下脚趾甲首当其冲,受力最大,痛得表情扭曲成了一朵沟壑纵横的菊花。

“你……你,”她蹲在地上,想碰脚又不敢碰。你你你你了半天,脚趾甲的剧烈痛感让她恨不得抱着脚昏过去。

一旁的人可不会给面子,纷纷噗嗤笑出声,没一个说是鹤玉做错了的。

鹤玉心满意足的挑好李子,付了钱,走到石头妈面前蹲下,认真告知:“石头妈,辛立前些天想找我一起看电影呢。”

石头妈猛地抬起头,狰狞万分:“什么?我,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鹤玉轻笑,漂亮的眼眸冷漠无情:“所以啊,你以后要是再胡说八道、做蠢事,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上你给我的称呼了。”

什么狐狸精,她明明是人参精,一点眼光都没有。

第5章 05

石头妈最宝贵的就两儿子,顿时就被唬住了:“你要敢动我儿子,老娘拼了命也要打死你。”

鹤玉唇角上扬,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说出来的话一下子就击中了对方要害,比刚来这年代那会儿嘴皮子利索不少。

“这句话还给你,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声声,我们走。”

回去路上,闻泽头一回觉得自己书读的太少了,连几句好听的安慰言语都想不出来。只好干巴巴的说:“妈妈,你不要不开心。”

鹤玉摸摸他的脑袋:“我没有不开心哦,妈妈在想晚饭吃什么呢。”

闻泽苦恼的挠挠头,暗下决心回去就多看书,多充实充实自己。

他担心妈妈心里不开心,绞尽脑汁的想转移话题。快到家时,街道附近弥漫着一股熟悉的独特药味。

“妈妈,我闻到了熬中药的味道诶。”

闻泽耸耸鼻子,像个小狗循着中药味在空中四处闻闻,目光落在自家隔壁的院子处:“好像是张婶婶家。妈妈,张婶婶是生病了嘛?”

鹤玉没看到隔壁张翠花有来过医馆,“应当是身体不舒服吧。”

县城的中医医馆就一家,但中医不止一个。荀家是最有名的,也是最令大家伙信赖的。特别在一众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里,口碑极好。

医院中医西医都有,但开的药房贵不说,还没什么效果。

荀家开的中医药方,因人而异。而荀庆瑞向来尊崇荀家历代救世济人的理念,一心为有需要的病人服务。

这几十年来,凭着那一身本事和几株药草,给了无数家庭新的希望。

当年,县医院曾向荀庆瑞发出邀请,有意聘请他来医院任职,由国家发工资。

荀庆瑞拒绝了,和家人将医馆开了下去。

闻泽仰起头,好奇的问:“妈妈,你能闻出来有哪些药材嘛?”

鹤玉点点他的鼻尖,失笑道:“你在想什么呢,妈妈要有这本事,就不会被你荀太爷爷天天骂了。”

煎熬中的药材,气味混杂在一起。除了味道特殊的药材外,单靠闻空气中的药味分辨出有哪些药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家院门敞开着,说话间张翠花出现在院子里,手里抱着晾晒的衣物。

“鹤玉?你站门外干啥?进来坐啊。”

某种程度上,张翠花和鹤玉的情况很像,都是孤儿寡母。具体情况又大不相同。

张翠花的男人几年前没了,唯一的闺女在C市念大学,还有娘家人。当初看到鹤玉,就想起了刚没男人的那一年艰难生活,凡事都帮着搭把手。

鹤玉笑着伸出装李子的网兜:“不用了翠花姐,这李子是刚买的,酸酸甜甜的,你抓些去尝尝。”

张翠花摆摆手:“哪能要你的啊,听说你自己带声声了?”

一条街上,消息啥的传得飞快,她知道这事也不奇怪。

“嗯。”

张翠花一拍大腿,赞同的说:“自己带也行,就是累了些。好在你家声声听话,不用操太多心。辛家那疯婆娘神经兮兮的,难免有你顾及不到的时候。”

她说的隐晦,但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鹤玉关心道:“翠花姐,你身体不舒服啊?中药味闻着是你家飘出来的。”

张翠花捏了捏手臂,叹息:“老毛病了,这身子老是无缘无故的发麻,原先我没在意。近来发麻时间久,太影响我店里的生意了,就去荀家看了看,拿了几包中药。这两天我给搞忘了,今天才想起来要熬。”

“哦,我记得你就在那医馆忙,前两天去的时候没见着你。”

鹤玉:“可能在后院翻药材吧。”

她回忆了脑海中的知识,找到了关于身子发麻的相关病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试探问:“翠花姐,你这病不严重吧?”

说的是问话,语气却更偏向肯定意味。

张翠花惊讶:“这你都能猜中啊,荀老大夫说是什么气血不足,具体我也听不懂。不严重,让我吃几副中药调理调理就行。”

见她说的和自己想的对上了,鹤玉露出笑容。真好,又巩固了一遍所学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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