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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小寡妇的养崽日常(25)
作者:吃猫的鱼儿 阅读记录
多读书、多学知识,不会有错的。
鹤玉见他是真开心,捏了捏酸酸的后脖颈,“好吧。不过这书对你来说太难了,这两天妈妈抽空去买些适合你看的书回来。”
“待会儿把书给我放回原位,不许再拿出来看了。知道吗?”
闻泽“好”字一说完,就有人敲响了院门。
上一个晚上敲门的,没得到母子俩好脸色。甚至在鹤玉说出那些话后,辛立就再没找上门来了。
偶尔在路上碰到,辛立还是会打招呼,就是没了以往的热情。
鹤玉也不在乎,没人来找事再好不过了。
今晚,情况有所不同。
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鹤玉‘唰’的一下起身,脸色在月光下有些难看苍白,脑袋嗡嗡嗡的。
一旁的闻泽心悬在半空,眼睛死死盯着几米外的那扇院门,小手捏成拳头,艰难的说:“妈妈,我去开门吧。”
很显然,两人都想到了某个人。
鹤玉不由加重语气:“别动!”
她干咽了两下,语气轻柔却不容一丝拒绝:“声声,你进屋去。”
闻泽没动,头一回不听妈妈的话:“我不。”
他现在是一无是处的小废物不错,但他不会让妈妈在晚上一个人面对那个男人。
但凡闻训敢做点什么,他就敢冲上去咬住他,直至咬下一块肉来。
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声细微的“鹤妹子”传入院子里。
鹤玉眉头一皱,跑过去开门,门外赫然是许久不见的红梅姐。
身躯微微佝偻,面容苍老憔悴了很多,肩背处垮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袱。
“红梅姐,是你!”
红梅露出一个疲惫的笑:“是我,鹤妹子,我回来找你了。”
院子里的闻泽跟着跑了出来,看着这副模样的红梅婶,心头一颤。
“梅婶婶。”他稚嫩的嗓音在轻微发抖。
声声还在鹤玉肚子里,红梅就开始照顾了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激切的说:“欸,声声还记得我啊。”
还对着鹤玉夸赞:“声声这孩子长得真好,长高了不少。”
鹤玉会心一笑,侧身道:“先进来吧,红梅姐。”
坐在院子里,一番交谈后,从简短的话里知晓了她这两年不甚如意的生活。
“红梅姐,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红梅苦笑:“我和他离了,孩子归他。不想和他多纠缠,家里的东西我都没要。鹤妹子,家里还缺人手不?我想回来照顾你和声声。”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两年前她执意为了孩子回去,如今还要舔着脸回来。红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她没办法了,身上没什么钱,也没个住的地方。只能厚着脸皮来鹤玉这里问问。
若是鹤玉不需要她,她再离开便是。
闻泽听着大人说话,一声不吭。红梅婶婶两次回来的时间大概一致,但情况有了不同。
这辈子红梅婶婶的双腿好好的,除了面色不太好外,没别的坏毛病。
他和妈妈没插手红梅婶婶的事情,想来极有可能是他的回来,让身边人的命运走向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鹤玉笑着说:“缺啊,自你走后,我原想着重新找一个,又不放心声声交给一个陌生人,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两年我拖着他,还是怪累的。”
“红梅姐,欢迎你回来。”
红梅激动的泪水落下:“鹤妹子,你这般好,叫我怎么好意思啊。”
寒暄过后,鹤玉没了看书的心,帮她打扫了原先住的那间屋子。
简单交代几句后,就回了自己屋里。
——
鹤玉的为人准则之一,就是言出必行。
窗外月光如水,空气寂静无声。
在所有人陷入熟睡之时,她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眼里没有半点困意。
走到半掩的窗边,顷刻间化为了一根小臂长的人参。枝叶翠绿,根部主枝干雪白通透,分支根须细密,一看就知道长得极好。
鹤玉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根须飞快的在地面上跑动。循着月光照不到的黑暗地带,一路蹦跶到了和乐宾馆背后的巷子里。
几下就攀爬上了宾馆最顶层,嗅着那股难闻的气息,她找到了闻训所在的套房。
正巧有扇窗没关,鹤玉麻溜的钻了进去。仔细辨认后,确定房间内就他一个人。
她蹑手蹑脚的挪到床边,在黑暗中变成了人形,眼神冷漠的望着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闻训。
按照计划,率先冲他头顶的神庭穴来了一拳,床上的人如她所料的好半晌没动静。
然后随手拿过一边的衣物塞他嘴里,遮住他的脸,再用拧成一股的床单将他手脚捆住。
闻训在县城出事,难免会联想到自己和声声。
鹤玉庆幸跟着荀老爷子学了医,对人体穴位和筋络再熟悉不过了。固定好闻训后,她专往不易留痕迹、又痛感强烈的地方打。
因为他嘴堵着,期间疼得半梦半醒,隐约有“唔唔唔”挣扎声。
鹤玉狠狠的出了口气,用尽全力将人翻来覆去的揍了一顿。末了,又给他来了一下,彻底晕过去了。
她把所有东西放回原位,解除闻训身上的束缚,一切和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悄悄咪咪的溜了,深藏功与名。
第二天天没亮,闻训就醒了,是被活生生的疼醒的。全身上下哪儿都痛,可掀开衣服看,皮肤没一点痕迹。
就像是在睡梦里遭遇了一场非人的对待,像是撞鬼了。
闻训双腿一迈,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钻心的疼,就仿佛要断掉了一样。事关男人尊严,他来不及质问宾馆的工作人员,当即忍着痛去了医院。
一堆检查后,屁事没有,把他气得七窍生烟。恼着脸回到宾馆,一个劲的质问工作人员,昨晚上是不是有人进过他的房间。
不管他如何闹腾作妖,宾馆这方面始终回复“没有”。
闻训黑着脸回房间,仔仔细细的检查屋内,却没发现有一丝外人进来过的痕迹。
明明昨晚的痛觉真实强烈,难道真是撞鬼了?鬼压床?
想到这儿,他忽觉浑身凉飕飕的,睁着大眼疑神疑鬼的在四周巡视。边看边往外走,仅拿了钱和重要的物品,和宾馆说要换房间。
这一折腾,刚巧遇到前来找他的王宝珠。
“训哥哥,你怎么了呀?脸色这般难看。是昨晚没睡好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闻训脸又黑一个度,语气很冲:“要你管,你谁啊你?”
王宝珠愣住了,眼里涌出泪,哭诉道:“训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关心还不成吗?家里事情忙完,我就赶来找你了。”
她是真委屈,昨晚回去被爸妈数落一通,今早出门又遇到街上的小混混,明里暗里都说看到了她跟着闻训进宾馆。
这是实情,可她什么都没做啊,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王宝珠不愿到处传出自己的流言蜚语,把身上所有的钱给了小混混,才勉强堵住了他的嘴。
还想着和闻训诉苦,顺便提一提见家长的事。他们都谈了一年多了,虽然闻训忙,两人没见过几回面,她也甘愿等着。
男人努力拼事业,她才能过得更好。
闻训身子隐隐作痛,没耐心陪她玩这破把戏,刚想开口骂人就想到今晚。到嘴边的不留情的话,顿时拐了一个弯儿。
“宝珠,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身上痛,烦躁得很。”
王宝珠果然转移了话题,忙追问:“训哥哥,你怎么了啊?哪里痛?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啊。”
闻训僵着脸说:“检查过了,医生说没事。但我是真的疼啊,站着疼,坐着躺着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