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雅顺着清清看的方向找寻了半天，"没人啊，别吓自己了。这是真人对战营地，有人隐蔽在角落观察咱们也挺正常的。要不咱们换个掩体？"

清清没有作声，闭上眼睛想要重新感受一下。然后她听到了，子弹从破开空气从耳边划过的声音。

然后就是重物坠地的闷响，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走！"清清拉起还没反应过来的常雅，跑向人员聚集的地方。

躺在人群中央满身是血的，正是这次活动的组织人，于子杉。

有学医出身的刚才已经探过了鼻息和脉搏，确认于子杉已经死了。而致死的原因，就是从他额头穿过的子弹。

来参加聚会的人们哪料到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更别说和枪有关，他们出生以来也都是第一次见，一时间都慌了神。

有的说要报完警赶紧看看周围能不能找到凶手的痕迹，有的则说凶手手里有枪，主动去找他不是不要命了。

"听我说，"应泽辰声音不大，可却成功的让本来躁动的人群安静了下来。"从射击的距离判断凶手并不在咱们当中。"

"现在凶手手里有枪，也并不清楚凶手的目标是不是只有子杉一个人，所以咱们站在户外没有遮挡物的地方并不安全。"

"对对对，阿辰说的对。"其他人纷纷应和，"那咱们现在应该去哪儿？"

应泽辰想了想，"去射击馆吧。射击馆的玻璃都是防弹玻璃，相对安全一些。至于子杉……"

应泽辰话没说完，俱乐部的老板任韬就带着二十多个保安和员工跑了过来。

看到躺在地上的于子杉，任韬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任韬挥开了身边员工想要搀扶的双手，走到于子杉身边，死死盯着他额头上的那个大洞。过了半晌才开口道："现场有我们员工守着，我先带你们去射击馆的休息区坐一会儿，其他的等警察来了再说。"

应泽辰点点头，"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们不会傻傻的站在空地中间给人当靶子的。"任韬说完脸上露出苦笑，领着众人往射击馆的方向走去。

常雅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吓坏了，紧紧地搂着清清的胳膊，边走边害怕的四处张望，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清清为了合群也装出害怕的样子，眼睛却若有所思的看着走在最前面的任韬和应泽辰。

等到了射击馆里的休息区，清清轻轻拍了拍常雅的手，告诉她自己要去趟洗手间。

"那，那我和你一起去吧，这样安全。"常雅道。

清清婉拒道："不用了，你在这等我就好。咱们已经到了场馆里了，已经安全了。"

"那，那好吧。"常雅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那你一定多注意，从洗手间出来后就赶紧回来。"

"知道了。"

清清看了正在打电话的应泽辰一眼，走出休息区，找到了之前路过的设在走道边上的展示区。

果然……清清冷笑一声，一转头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任韬。

两人四目相对，任韬想都没想就解释道："不是我！"

清清耸了耸肩，轻敲展示区的玻璃。

"可是那把枪，不见了。"

第12章 第 12 章

"‘R’精心培养的人，怎么可能真是傻子。"

之前像模型一样摆在这里的是一把小型狙击步、枪，而清清之前看了于子杉额头的伤口，射杀造成于子杉死亡的，应该就是狙击步、枪。

考虑到狙击步、枪的射击距离，俱乐部外又都是平地没有高度合适的建筑物，可以推测凶手的射击地点是在俱乐部的咖啡厅楼顶。

也就是说直接枪杀于子杉的凶手并不在参加真人对战的顾客中。那么……清清怀疑的看着任韬，目前来说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真的不是我。"俱乐部还没正式开业就出了命案，现在任韬也是一脑门官司，烦得要命。

"不是你？那枪去哪儿了？"清清问。

"这……"任韬答不出，他也想知道枪去哪儿了。

"持有未接受审查没登记在案的枪支，这在华国要判几年？"

任韬定定的看着清清，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开口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枪？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任韬刚才也是慌了神，现在回过味儿来的心里清楚可不能承认枪的事情，不然他就完了。

"我和子杉是多年好友，认识了五六年从来没有过矛盾，我怎么会杀他。你不要污蔑人。而且枪声响的时候我正和几名员工一起开会，他们可以替我证明。"

"有人证啊，"清清点点头，"那也可能你没有亲自动手。而是把凶器给了杀手买，让杀手去做的。"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任韬还在嘴硬，心里也在为怎么撇清关系而烦恼。

清清指了指头顶运行中的摄像头，"警察马上就到了，只要我跟警察提起这里曾经放着一把枪现在不见了，警察肯定会提出调取监控查看。"

"任老板您说，怎么会有人这么爱炫耀，把违禁品放在所有人都看得到又不那么显眼角落里。这是既不想没人看到，又怕别人看出来。何必呢。"清清摇摇头，确实理解不了。

任韬额头青筋直跳，还要按耐住脾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怎么样啊。于子杉的死我相信不是你做的，警察自会去调查。我想知道的是，你是谁。"

任韬："我是谁？我就是还没开业俱乐部就发生命案，所有投资都要泡汤的倒霉老板罢了。"

清清："您这么回答的话可就没意思了。那换个问题，你认识我吗？可别说认识我是应泽辰未婚妻之类的，我耐心也没这么好。"

任韬看着清清的眼睛，勾起一边的唇角冷笑道："我就说么，‘R’精心培养的人，怎么可能真是傻子。"

"什么啊。"清清笑得无辜，"什么傻子不傻子的，好难听的。"

任韬冷哼一声，"不知道阿辰知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副面孔。"

清清耸耸肩，"他知不知道的，你觉得我会在乎？"

"好好好，很好。"任韬心里憋屈的紧，气的想跺脚。

展示柜里的枪是他改造过的，并不是真枪，但是不可否认具有一定的杀伤力。所以任韬也没办法硬气的回怼清清，说于子杉的死肯定跟自己无关，反而因为这个连证据都没有的怀疑就要被人拿捏，这口气堵在心里实在是憋屈。

清清催促道："快说正事。一会儿警察就来了，任老板难道想顺便把‘R’组织的事情一起交代了？"

任韬最后还是放弃抵抗，屈服了，"你先说什么，问吧。"

"其实，你跟应泽辰早就认识了对吗？"清清问。

"没错。"既然她都已经猜到了，任韬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和阿辰认识八年了。"

"八年……"清清算了算，等于应泽辰二十岁的时候就和任韬认识了。

这么说的话，应泽辰早就知道"R"组织的事情，并不是像他跟自己说的那样，最近才因为熟人儿子的事情才知道有这么个组织。

"应泽辰为什么要……"

"我也只是猜测，应泽辰父亲的去世，似乎和组织有些关系。"任韬道。

"应泽辰的父亲？"这个原因清清还真没想过，"他父亲不是病逝的吗？"

"这个，具体应泽辰也没有跟我提过，所以我也没办法回答你。"

"组织的目的是‘真爱之心’？"清清猜测，"可是那个东西值钱是值钱，但也不至于……为什么非要弄到手。"

任韬叹了口气，"组织向来是只要有钱什么都做的。我听说之前是有人想出十倍的价钱想要‘真爱之心’，组织自然不会拒绝这单生意的，想尽办法也要弄到手的。"

"十倍？"清清惊讶。"真爱之心"价值不菲，身家能有它价格十倍的人都没多少，竟然有人为了得到它愿意出这么大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