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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别休妻(快穿)(24)



——她在做什么呢?这个时候,她该在卸妆罢?

其实她不施粉黛便已经很美了……她的肌肤那般细腻白皙,比脂粉还要多几分通透;柳眉虽然色泽不深,但却弯弯细细的、极衬她的气质;唇色偏粉,是哪种口脂都比不上的莹润……

毕竟是个旷了许久成年男人,李重六想着想着,心思也渐渐地从那娇柔的面庞上转开,脑中浮现出那纤弱的身躯,身体也隐隐地有些发烫。

意识到自己又起了那种龌龊的念头,李重六脸上一红,不由浮上些羞愧来。

他深深地吸了数口气,孰料心情不但没有平复,反倒更生出了几分不明的躁动……过了半晌,他有些懊丧地抬起左手来,将手掌覆到了脸上,上面的自暴自弃。

第20章 以后

李重六在家里呆了两日,回扬州城的时候,心里难得带了些忐忑——

她有没有想我?……不,想她的“寻哥哥”……

黛色的屋顶映入眼眸,李重六心中竟生出几分欢喜来。进了角门,转过长廊,再入仪门。

那道纤弱的身影就毫无预兆地撞进眼中,那明显等待的姿态让他怔住了。

——她在等他。

这个认知让他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寻哥哥。”乔书笑盈盈地迎上前来,语气温软极了。

可李重六却只觉得一桶冰水从头浇下,他仿佛湿淋淋地站在数九寒冬的天气下,冷得浑身打颤。

——是了,她等的是她的“寻哥哥”。

李重六突然生出了一股冲动来,“乔乔。”虽然乔书已经劝过了数遍,但李重六还是第一次用这个亲昵的称呼。不过,就连他自己都不甚明白,自己为何在此刻这般称呼她。

他看见乔书微微睁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的上扬,“你想起来了?!”

李重六艰难的摇了摇头,触及对方骤转失落的目光,他瞳孔一缩,想问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但他又隐隐的知道,自己若是不问的话,怕是今后都难有开口的机会了。

“乔乔,倘若……我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你……愿不愿意……”

还愿不愿意同我在一起……

他的语气艰涩又沉重,语声渐渐放低,最后几个字隐没在唇间,几乎都未脱口。

乔书却大略猜到他想问的是什么,她盯着对方看了一晌,倏地展颜笑了,“无妨的,咱们还有以后……人总不能抱着过去不放。”

浑身的血液都往脑中涌去,李重六觉得这真是他这辈子听得的最好听的一句话了,“咱们俩的……以后?”他鹦鹉学舌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都带上了飘忽。

乔书眉眼弯弯,轻轻点了点头。

李重六深深吸了口气,上前一步,虚虚地环住了乔书。

乔书微微挑眉,抱便抱了,这种没有接触的拥抱算是什么?

她思绪刚刚转到这里,李重六的手臂便试探性地缓缓收紧,触到那温软的躯体,又颤巍巍地松了松。

乔书哭笑不得,这小心谨慎的态度……他以为这是抱炸.药呢?

【……】无意间听到乔书脑中吐槽,26不由一阵无语,这形容……就连它这个人工智能都觉得不大妥当。

不过,梁靖寻终于愿意和她亲近了,到底是桩好事儿,乔书吐槽归吐槽,行动上半点不含糊,主动蜷到他的怀里,将手搁在了对方的腰间。

【乔乔,你这会儿应该撒娇。】最近恶补了上千部恋爱剧的26看见这情形,不由开口指点道。

乔书:……

她都黏到梁靖寻身上了,这还不叫撒娇?

她试探性地将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明显感觉到抱着她的人一僵,原本虚环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呼吸也粗重了许多。

——似乎有用?

想着年少时的情形,乔书拖长了声音,娇声喊了一句,“寻哥哥——”

抱着她的身躯更加僵硬了,不过这一回却是突然松了手,连连退了数步。

乔书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有些苍白,表情也绝称不上好看,她当即关切道:“可是身体不适?”

李重六摇了摇头,脸色却更差了些,可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乔书知道他惯会强撑,从前不管受了多重的伤,都能没事儿人似的跟她谈笑,这会儿连脸色都变了,必定是难受得紧了。故而也不理他这否认,直接扬声喊道:“桂枝!”

她这一世打从娘胎里带来的体弱,故而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是她母亲特别指定、从小培养的,这些姑娘们各个懂医,而桂枝更是个中翘楚。

桂枝怕李重六对她家夫人做些什么。虽然因为乔书的吩咐,两人相处的时候,她不再在跟前杵着了,但也总是站在不远处,故而,乔书这一扬声,她不过片刻便出现在两人面前,一脸不善地盯着李重六看。

乔书对她这毫不掩饰的敌意也是服气了,轻咳了一声,吩咐道:“我瞧着姑爷脸色不大对,你给瞧瞧的。”

桂枝闻言愣了一瞬,倒也极快地收拾了表情,恭敬地应了声,往前走了几步,低声道:“姑爷。”

李重六反倒是藏了藏手腕,对乔书摇头道:“我没事的。”

乔书也

“姑爷是过于劳累了,现下最好回房歇着,静养些时日方好。”

乔书对桂枝的医术信任得紧,因此听了这话半点都没怀疑,直接催促着李重六回房去歇息。

她本想着趁今日李重六态度松动,将人带去正屋歇着,都是一家人,总是睡在厢房里是怎么回事儿?

但现下顾及着他的身体,她到底将这念头作罢了。

——总不急于这一时的。

想着这几日刚刚收到的威远侯府的回信,乔书心情不由松缓了许多——

听说她在扬州这边找到了梁靖寻,梁母竟难得放人,让梁靖豫出了京城,来扬州接他哥哥回去。

乔书心里琢磨着,多见见亲人,对梁靖寻恢复记忆总有好处的。再不济,多些人告诉他他的身份,梁靖寻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总觉得她是认错人了。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这一整个梁府的人都合着伙演戏蒙她呢……

不过,她自己也配合着这些人,不然怎么办?等着梁靖寻说出来“我不是你夫君”之类的话?

天知道这次考核的判定标准是什么——若真是正正经经的休妻就罢了,但想想前辈们的特意提点,她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防着吧。

总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她只管在扬州城里等着威远侯府来人便罢了,到时候梁靖寻总归会被认出来的。

**********

乔书是想着同自家夫君安安稳稳地等着威远侯府来人,但天不遂人愿,李重六刚回来没几日,就有家人禀报,说是吴家的大少爷来上门“探望”。

对……是“探望”……

乔书不是个热闹的性子,但到扬州之后,她却是屡屡赴宴,这本就为了和这些地头蛇们打好关系,到时候找人的时候方便些。

后来阴差阳错的,竟意外地找见了梁靖寻,她自然就不愿意再白费那功夫了,不过这突然不去了,难免落人话柄,乔书便以那日马车被拦、自己受惊之由,在家里闭门养病,自然也拒了送来的请帖。

若是以前,乔书绝不在意这些事儿的,不过也多亏了她这一世的母亲,从小在她跟前耳提面命,再加上她这一世硬件所限,实在没法子舞刀弄枪了,闲极无聊之下,也将她母亲常念叨的些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夫人?”李重六见乔书盯着那名帖怔怔出神,心中一阵不是滋味,不由开口提醒她。

乔书恍惚回身,轻声“嗯”了一句,见李重六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名帖上,她眨了眨眼,将这张名帖推到了他跟前。

眼见着乔书将名帖推过来后,就一副撒手不管的架势,李重六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夫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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