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在乔一手心里的系统心力交瘁的抬起一只光做的小触手摆了摆,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最后沉重的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身为考生家长的心情吧。”
乔一心里更想笑了,不过她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变化,只是颜色柔和而已,“你也说了自己是宣岩的‘家长’,那在面对这种大事情的时候,如果连你都没有办法做到镇定下来,他岂不是更加慌张?”
慌张而又焦虑的系统顿时沉默下来,良久它在乔一的手上翻了个身,把自己脸埋在乔一的掌心,露出后半个圆滚滚的身子。
乔一就看见系统的小身子抖啊抖,良久系统才把脸露出来,瞪着两只眼睛咬着嘴巴憋了半天眼泪汪汪的说:“我……我……我刚才很努力的想要让自己不慌张,但是……但是好难啊QAQ。”
它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成熟的面对过许多风浪的系统团子了,但哪曾想在自家娃儿要高考的这件事情上,竟然跟其他普通人一样紧张成这个样子?
系统伸出两只光做的小触手抱住乔一的一根手指,把自己的脸颊在上面来回擦了擦,然后闭着眼睛隔了好久叹了口气说,“做人好难啊。”说完又充满感情的看了乔一一眼,“乔一这些年来你真的辛苦啦!”
乔一:“……”
乔一抬起手来抵在唇边,又在系统的脑门上轻轻摸了一下,“不要这么担心,你不是最相信我了吗?我觉得高考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你也不要整天这样了。”
系统眨了眨眼睛,抱住乔一摸着脑门的手,小声的嗯了一下。
终于感觉自己焦虑的心情似乎好了些。
乔一将手盖在系统的眼睛下,隔了一会再让开,就看见系统已经睡着了。
真是一个爱操心的团子。
藏在门外的宣岩探头往里面看,见乔一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宣岩看着躺在乔一手上睡着了的系统老师,心里头也跟着放了下来。
虽然乔一的安抚对系统有些效果,但到了高考当天,系统依旧有些紧张,总是担心漏了什么东西没有带,反复确定宣岩的准考证和身份证在不在。
要知道全国高考的时候,每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出现准考证或者身份证遗失、忘带之类的情况,然后整个人心态崩溃到在马路上大哭。
宣岩虽说对于高考这件事情并不担心,但到了考试的时候比较重视的,非常配合系统去检查自己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六月七日那一天,乔一亲自把宣岩送去了考点学校,冉雁也抽空飞了回来,还有毕若轩和卞晓宏四个人全都一起来送考,可谓声势浩大。就连人在北京正在参加一些小型体育比赛的尹德都把电话打了回来,对宣岩进行了一番鼓励。
说是鼓励,但这方面的话也没有说多少,倒是两人聊起了一直很紧张的系统老师,聊着聊着就笑了起来,然后将电话挂断去做自己的事情。
看着这么一大帮子人送考,本来卞晓宏几个还想着是不是太夸张了,结果就看见一大群明显是考生父母的男女硬是在考点校门之外围了个人墙出来,挡住了一切要从考点学校外面马路路过的机动车辆。
因为这些考生父母的态度太过坚决,被堵在马路两边的机动车辆非常多,从电瓶车、摩托车到小汽车,夸张点儿的还有需要路过的货车。
因为堵得人着实太多,造成了交通拥堵,就连交警都来了。
考生家长和赶着上班的上班族之间□□味极为浓厚,马路上面吵得面红耳赤。
上班族让考生家长让个路,他们赶着上班。考生家长并不通融,表示前面是考点,你们绕个路,不要打扰到我们的孩子高考。
高考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人生最为重要的关卡之一,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高考都是一个非常公平的筛选平台,只要你能考得好,将来就可以拥有不一样的人生。而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在孩子们这样的人生重要时刻,几乎是豁出脸来堵在了这里。
乔一几人原本也是坐车来的,坐的还是卞晓宏他们四个富二代经过争执之后开出来的最贵的一脸豪车,不认识的人还好,能认出来的人就没谁敢把车开到他们车旁边的。生怕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自己得要赔到吐血。
用卞晓宏几人的话来说,“对宣岩来说今天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日子,咱们当然不能够过的随随便便。”于是他们就一点儿都不随便的开了这么一辆一般人都认不出来型号的豪车出来。
乔一对这些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什么样的车她没坐过?
不过这车在开到考点近处就没法再往前了,因为一抬眼就能看见那被堵起来的夸张人群与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