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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咸鱼x野狗(398)
作者:咚太郎 阅读记录
尽管时机不对,飞鹰团团员们不由得为自己感到骄傲。
“基地来的那个。”林秋葵懒得记名字,继续说,“十分钟,把状况转告你们代理基地长,让她安排基地内所有异能者进行防卫。不管以什么代价,华港必须保障没有一只异种能爬上岸,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死得莫名其妙。否则我也不敢这边保证能撑多久,不确定等童佳袁南他们想明白你们背后搞的小动作,听到消息赶回来,会看到怎样一个基地。”
“……知道了。”
来不及憋屈,男人双手握拳,掉头飞奔。
林秋葵听完自己想要的答案,立刻让包嘉乐把他‘踹’出精神对话频道。
“姐姐加油!妮妮加油!”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小小年纪的包嘉乐一脸郑重地说:“我也会加油帮忙的!要是他们抓住你们,我就给他唱歌!唱得他头呼啦啦的!脑袋稀里哗啦的!然后我们就可以赢了!”
“注意安全。”
叶丽娜忧心忡忡,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用温和平稳的语调叮嘱:“妮妮、娜娜,不管最近发生了什么,在这么重要的时候都不可以再闹别扭了。要听秋葵的指挥。”
“大家都要平安回来。”
“……”
无论如何,团结总是件好事。
林秋葵嗯一声,偏头看向南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即使没有数出声,可仿佛人人心中都有一只计时器,咔嚓、咔嚓,咔嚓,不紧不慢地转动着。
三,二,一。
——来了。
犹如洪水决堤般浩大的异种兵团来了。
千军万马中恍若修罗降世的两只高级异种也徐徐现身。
“……怎么又是这家伙,卡修罗奥?”
林秋葵注意到,近半飞鹰团的人看清这只新鲜出炉的b级异种真面目后,都下意识皱了皱眉头,露出一副惊讶、厌恶又无语的复杂表情。
卡修罗奥,这个名字也很熟悉。
没记错的话,上一回听到是从同阶级的异种‘洛厄斯’嘴里。
据说是一只结合失败的怪胎,性格偏激、阴暗,信奉霸权主义。一直游离于人类社会与其他异种之间,以不择手段挑起种族战争为乐,过往罪行包括但不限于摧毁多座小型基地、偷袭人类实验室、多次盗窃或烧毁人类物资与珍稀资料。
值得一提的是,小约,那个诞生于实验室的半人类半异种婴儿——此时此刻八成在海洋中自由地游来游去——就是它抢来、又顺手丢给洛厄斯抚养的。
很显然,大抵也听说过个别人类的名头。
卡修罗奥在簇拥下来到市中心,空洞的眼瞳以绝对物理意义上的形式,往上、往下、往左、往右,缓缓巡视一圈。视线掠过正与人类打得不可开交的同胞,眼神直定定落到一点。
“林……秋……葵。”
它的发音十分标准,清晰,似冰冷的甲片剐蹭过皮肤。
“我知道你,——外来者。”
“对话者。沉睡者。这个国家仅存的、唯一的官方机构继承者。不死军团拥有者。抑或是最新流传开来的、有趣的……非异能人类的庇护者。”
“你拥有如此多的头衔,以至于我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它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两片薄唇角像月亮一样弯起,声音自唇缝中溢出:“叛国者的接班人,其实我更青睐这个代称。就像我最感兴趣的是,叛国者杜衡,他,是否还活着?你知道他藏在哪么?”
杜衡,乍一听到这了两个字,林秋葵不禁有点恍惚。不过回过神来,还是觉得异种说了一堆废话。
文绉绉的那种。
她没搭理,只问杨竹园:“认识?”
“老熟了。”
“上回折我们一半团员,放狠话见飞鹰一次灭一次,要当着我的面把我团员全给嚼了。上上回做任务倒霉碰上直接生死逃亡几十公里。没想到在这儿又碰到了,世界真小,哈哈。真有缘,哈哈。”杨竹园扬起面皮,挤出一个清澈明媚男大学生式笑容,怎么看怎么假。
“少说废话,猪仔,既然碰上直接弄死!”
娜奇波露露双手双腿武器化,二话不说往前冲。
“行。这个就交给我们。”杨竹园一抹脸跟上。
另一面,随着小兵们蜂拥而上,围攻人类。第三只b级异种终于舍得露出庐山真面目。
人脸,人身,人腿。
看起来并不稀奇。既没有稀奇古怪的动物肢触,也没有恶心巴拉的脓包尖角。换句话说,这家伙简直最大程度维持住了人类的外貌,神情波澜不惊,根本看不出走的什么路数。
“妮妮娜娜,小心点。”
看得出来,卡修罗奥和飞鹰交手过多次,格外了解这个雇佣团的作战风格。想要打败它,杨竹园等人不得不拼上十二分力气,非常吃力。相比之下,唐妮妮、叶依娜远攻搭近战,一个坚韧一个柔软,身形又都灵巧,实战经验丰富。
即便对上再老练的异种,也不至于很快落到下风。
林秋葵原本是这样想的。
谁知一个转眼,只见唐妮妮一个闪现到异种面前,冲着对方胸腔去的右手悬停半空。
漫天浓雾中,他怔怔望着前方。
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闭合、再慢慢掀开纤长的睫毛。
紧接着便如一只断线的风筝般,径直坠向大地。
第176章 废城
(5)
相比‘妈妈’, 从未见到过,不被允许用眼睛看、用手摸相片,不准谈论。在唐妮妮的记忆中, ‘爸爸’的形象格外明确。
清晨弥漫在房子里的浓郁香气、午夜被一脚踹开的门。如果是中午,就会躺在破皮的沙发里睡觉。
一条手臂往后折, 用来垫头,另一条手臂垂下。短短的手指甲连同上头结块的淤泥, 碰到地上的玻璃酒瓶,迎光反射出亮晶晶的碎影, 化作一条条游在墙上的鱼。
叮叮、叮叮。指甲刮蹭到瓶子的声音与呼噜声叠在一起,变成很奇怪的歌曲。
当然,更多的时候, 他会把手握起来。握成拳头, 紧紧的, 和眉毛一样, 好像想打谁。
爸爸想打的是谁呢?
妮妮想,其实不需要想的。是他。
只能是他。
他是爸爸活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东西,最想‘掐死’的东西。
但他喜欢爸爸。
从一开始到现在, 一直都,很喜欢爸爸。
——假如他理解的‘喜欢’没有错的话。
爸爸是很复杂的, 唐妮妮非常知道这个。
笑容, 抚摸, 夸赞。提到妈妈时偶尔抬高的声调和睡梦中不自觉流下的眼泪。
胡茬, 毛孔, 充满汗渍的、酸臭的搬货手套和灰背心, 是爸爸的一部分。
食物,药片, 深夜里沉默的注视、漏风被掖下的被角,插上电源忽然呼啦啦转起来的风扇;摔碎的碗,滚烫的开水与额头,是爸爸的一部分。
还有淤青,巴掌,剪刀。烟头触及皮肤发出的滋啦啦烧灼声,也是爸爸的一部分。
温暖是爸爸。疼痛也是爸爸。
妮妮总是照单全收。
爸爸。爸爸。爸爸。
不要再哭了爸爸。
不要生病了爸爸。
不要和别人打架。
不要再把我推开。
太多独白不被倾听,太多情绪难以表达,唐九渊是一个发育迟缓的小孩。——医生这样说。是一个笨蛋人妖。——住在附近的孩子们这样叫。
因此他的脑袋一次次抬起,喉咙一次次滚动,任凭有多少想法多少情感,终究吐出的不过是一声软弱且含糊的爸爸,宛若冬日里一丝沉闷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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