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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咸鱼x野狗(280)
作者:咚太郎 阅读记录
举左手进,举右手守,结果队员们无一例外选前者。
阿金: “有句话说得好,早死早轻松!”
骨女: “活着出去就缝你嘴。”
阿钢、袁南不想再节外生枝,两个小孩单纯不喜欢阴冷压抑的地下环境。
节骨眼上,连鲜少发表个人意见的韩队都开了口,说再拖下去容易影响士气。
考虑到后面的行程,队伍再三强调过保留实力的重要性。眼下耗费异能最多的人当属叶依娜,确定她还能战斗后,大家处理好伤口,收拾完东西,一鼓作气来到第二幢实验楼第二层。
走廊边有间实验室,后援组认出珍贵设备,登时激动得满血复活,忙不迭跑去检查器械的完好性。
林秋葵本想上去看看,冷不丁脑海中第三次传来那道喑哑的声响:“冷漠的入侵者,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在五楼。”
她:“……”
怎么没完没了还?
恰好包嘉乐从眼前走过,林秋葵问他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他揪起两只耳朵,认认真真听了好久,摇头。
那就不管了。多说多错,装死无敌。
林秋葵打定主意,同时瞥见身后不远处,江然状似心虚地挪开眼神。
整栋实验楼共计有三十六个不同规格和级别的实验室,四个会议室,两个24小时应急医疗室,两个资料室,三个高层办公室。此外还有一个食堂,十八个男女休息室,另加每层楼一个公共办公区域。
涉及的场所面积非常大,童佳等人对此展开地毯式搜索,各式各样的仪器设备自不用说,但凡能用的电脑主机、u盘,目之所及的文字资料、医疗物资、生活物资……抱着不能浪费的原则,通通收入空间。
打个不应景的例子,他们现在的行为无限近似于打劫超市,懂事的队员们都忙着到处收刮,复读机似的反复追问这个能不能带走、这个要不要带走。
而不懂事的家伙们,——说的就是唐妮妮、祁越还有江然,三人完全置身事外,只管胡乱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唐妮妮在抽屉里找到一面圆形随身镜,背面印着粉色毛绒熊,超级喜欢。
于是迅速塞进包包,填充妮妮的收藏库。
江然在办公桌底下找到半册日程本,前面满满当当的行程规划、实验记录,到了最后一页只有四个字:
【我不想死】
而且死字还欠一笔,怕是没写完就gg了。
“害,谁让你不是主角呢?”
他放下本子,伸了个懒腰。
祁越拖着刀东踢西踹,目光划过破裂的全家福、几张折断的身份证,不知打哪儿找出一部手机。
随便按按,还开机了。
作为少见的高科技笨蛋,祁越不是很会用手机这种怪东西,一开始只想找个游戏打发时间——以前企鹅有事做不想管他的时候,就喜欢用手机游戏敷衍他。
谁知道几张界面划来划去,乱七八糟的应用戳了又戳,屁大点玩意儿他死活找不到游戏,倒成功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耗尽了。难怪气哼哼地跑回去找林秋葵面前,一下喊无聊,一下抱怨她不跟他说话,一下又特别顺口地数落袁南就是个废物,压根打不过他。
本来看着挺正常一成年人,没想到缠起人来呜啦呜啦的比阿金还能说,吵得后援组头都大了。
也就林秋葵能面不改色地听好几分钟,完事一句搬出经典拉踩语录:“袁南不算什么,这里确实没人打得过你。”
说来真神,刚刚还在吵嚷的家伙,听完这话就不支声了。
整个人懒洋洋倚着门,跟没长骨头的猫似的,周身流露出一股被顺毛的安适感。
……就这?这都行吗?
后援组不免露出诧异的目光。
林秋葵回以礼貌性笑容。
没安全感的小狗才喜欢闹,吵闹只是他用来表示亲热的小把戏什么的…… 对着外人,没有解释的意义。
她不说,别人也就知趣地不问。祁越得到想要的关注和肯定,心情好了,慢悠悠递出手机:“给你。”
回头看到那部末世前连续多年位列高性价之首的国产牌手机,背后系着发黑的铃铛和星星饼干挂件,摇一摇还能发出脆声。林秋葵意外:“哪找来的?”
“忘了。”
祁越从她的态度里隐约觉察到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根本不顾场合,张嘴就要奖励:“抱一下。”
林秋葵无情推开:“出去再说。”
手机可谓现代社会生存必要的通讯工具,同时承载着人们日常生活许多重要信息,后援组对其很是看重。
无奈研究中心内部严格实行禁网制,地下通讯信号差,工作时间携带手机的人只手可数。加之两栋楼经历过惨烈的厮杀,桌椅柜破坏严重,钢化玻璃碎得满地都是。他们在一片狼藉中重点搜索了好久,到头来却是祁越误打误撞找到了能用的手机。
时机手机没有设密码,默念一声抱歉侵犯隐私,林秋葵点开相册,屏幕上应声跳出几十张照片。
里面既有小花小草夕阳流的生活摄影,也有网络下载的养生中老年表情包。不过要说最引人注目的,一定是那几张人物合照了。其中那个出镜频率最高的女生,一头及肩棕发,单眼皮,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应该就是这部手机的主人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她操作过程中,祁越在百无聊赖地旁观着,大约之前的气还没消干净,或者又因为什么鸡皮蒜毛的小事重新开始生气——这非常常见。总之他又不高兴了,不高兴了就要找茬,忽然冲着屏幕那个短发女生说:“难看死了。”
一句不够,再加一句:“看到就烦。”
林秋葵指尖停顿良久,回:“烦就别看,不要随便评价别人的外貌。”
她说这话时,眼角稍稍向上挑起,无端生出几分漠然。
明明是很普通很正常的语气,却莫名蕴藏着威慑力。
祁越没想惹她生气,看着她的脸色,想了想又说:“我不喜欢她衣服。”
——你不准我说脸,那我就说衣服。
你定的规矩我做到了,你就不能再对我摆冷脸。
他的脑回路就这么简单,像一只没有独立辨识能力的小狗。所谓是非对错全看饲养者的反应决定,必须用规律束着,用糖果钩着,才肯勉强装出一副乖样子。
与此对应的是,通常情况下林秋葵对他的要求也放得特别低,除了无理由伤人,其他小错误只管口头教训两句,让他记住规矩就行,并不要求真的理解。
因此祁越不以为意,认为自己改口了,这事就过去了,翻篇了,照常亲亲热热地贴着企鹅。
林秋葵却不太理他,边从相册切到短信界面,边自言自语:“如果死的是我,有人拿着照片说难看……”
祁小狗当场炸毛:“捏爆他的头。”
说完意识到自己好像上了当,他不悦地拧起眉毛,首先凶巴巴地驳回假设:“你不准死,不然揍唐九渊。”
借着指着手机说:“我又不爱她,我爱你。”
我爱你所以不准别人说你半点不好。
但我不爱她,所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认为自己的逻辑天衣无缝,神仙下凡都难以击破。
可企鹅没有看他,只云淡风轻道:“人活着总会有人爱,就算不是你,不是我,世界上多半也有别人爱她。同理,不管你多爱我,世界上总会有人不爱我。按照你的逻辑,他们不就有了随意评价我的自由?就像你刚才那样。”
“……”
祁越的脑子突然不够用了。
他隐约觉得这套理有毛病,说不通。因为他就是只爱呆瓜企鹅,没兴趣爱别人,同理,企鹅应该也只需要他的爱,别把眼神分给别人才对。那他凭什么要撒谎,凭什么不能说别人难看?她为什么又要管别人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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