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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后妈在六零(691)
作者:一寸墨 阅读记录
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地溜走了时间,眼看屋外的光线越来越暗,秦安娴突然开口。
“可以,但不用你做,我们会从食堂给你打来饭菜。”朱正毅也知道时间的流逝,虽然没有看手表,但能猜到快六点。
确实该吃饭了。
“你不用去审人吗?”
秦安娴知道朱正毅为什么不让自己做饭,因为厨房里有太多工具能结束自己的性命,但不到万不得已,她是舍不得死的。
朱正毅留下不是毫无目的,他留下当然有留下的用意。
凭秦安娴的能力,他知道其他人不是对手,此时见对方终于有了说话的心思,才淡淡回答道:“我在等你主动开口。”
秦安娴顿时明白了朱正毅的意思。
坦白从宽。
但她有什么能坦白的,又什么是敢坦白的。
话题到此终止。
十几分钟后,去食堂打饭的战士回来了,两份饭,一份是标准的一荤一素,外加五两米饭。
这是朱正毅跟战士们的餐。
至于秦安娴,因为人还没有被抓捕,也因为身份比较特殊,待遇比战士们好多了,三菜一汤,很丰盛。
看着饭盒里的饭菜,秦安娴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就算再没有胃口,她还是强迫自己尽量吃,这样的饭菜吃一顿少一顿,她没法保证下一顿自己还没有这样的待遇。
直到发现饭盒里的饭菜差不多被自己吃光,秦安娴才意识到自己撑到了。
这顿她吃了平时三倍的量,停下筷子,难受得她想吐,但最终还是没有吐,而是接过朱正毅递来的温热水狠狠喝了一口。
噎在嗓子眼的饭菜才终于滑进了胃里。
“谢谢。”
秦安娴道谢。
“如果不是需要你坦白,我绝对不会给你倒水。”朱正毅毫不犹豫表露自己的嫌恶。
秦安娴沉默,好一会,才看向窗外。
夕阳照射在院子里的鲜花上,给所有的花都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非常的刺眼。
“我能洗漱一下吗?”
秦安娴看了几分钟花,才转头向朱正毅提要求,她是爱干净之人,吃完饭不洗漱,不仅口腔难受,还会浑身不自在。
“可以。”
朱正毅同意,然后示意一旁的战士护送对方去卫生间。
“谢谢。”秦安娴再次感谢。
“不要耍花招,也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越早交代问题,对于你来说,越有利。”朱正毅警告秦安娴,同时也问一旁的战士,女战士什么到。
秦安娴是女性,男战士看守非常不方便。
必须要有女性同志跟进。
“应该马上到了,我去门口看看。”被问到的战士出门查看。
秦安娴见朱正毅如此谨慎,也歇了耍花招的心思,整个张家都被包围着,除非她死,就算是逃出去又能逃到哪里。
现在的国家跟以前可不一样。
经过全国多次大普查,严控户籍,没有证明文件,她就算逃出去了,估计连京城都跑不出去,就算能跑出去,能去哪。
估计只能去深山老林。
秦安娴是绝对不愿意那样苟活的。
所以洗漱时她一点花招都没有耍,就是老老实实漱了口,洗了脸,还给自己抹了滋润肌肤的香脂,等再次回到客厅,房间里所有的灯光都已经被打开。
亮度不至于犹如白昼,但也几乎没什么死角。
看着犹如在自己家休闲自在的朱正毅,秦安娴内心深处突然就冒出一股强烈的不满,好似自己的地盘被侵占一样。
“这一切本该是我母亲享受的,你偷盗了她的幸福。”朱正毅从秦安娴走进客厅,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对方,看出对方眼神有异,慢悠悠来了一句。
秦安娴一直平静的脸上慢慢出现怒容。
“胡说,是我陪着张文勇经历过风雨,走过泥泞,我现在享受的一切本就属于我,跟朱瑾心无关。”秦安娴也想沉稳一点,但最终还是破防了。
朱瑾心就是她心脏中的一根刺。
一根被血肉包裹,长满了浓的刺,这刺每动一下,她就难受又愤怒。
“如果不是你勾结梅家害了我母亲,你有什么资格陪在张文勇身边,还陪他走泥泞,历风雨,真是虚伪,我母亲要是没有被害,你给我母亲提鞋都不配,你不过是在东施效颦,是在模仿我的母亲。”
朱正毅只要开口攻击了,就不会给秦安娴深思的余地,更犀利的话语接着又吐了出来。
“你已经自欺欺人了大半辈子,到今天都不敢承认吗?张文勇喜欢的是我的母亲,你一直在模仿我的母亲吸引张文勇的注意力,否则凭你的姿色,你那装模做样的学识,你真的有资格站在张文勇身边?”
“胡说,你懂什么!”
秦安娴被朱正毅的话刺激得眼冒金星,看向朱正毅的目光也充满了怨恨。
这一刻,朱正毅与朱瑾心几分相似的面容让她产生了错觉。
“朱瑾心,是朱瑾心太清高了,是她看不起出身泥泞的张文勇,她功利性重,每次张文勇回家她都只关心战士们的安危,没有在乎过张文勇的生死,这样的妻子,你以为张文勇会有多放在心上。”
秦安娴一边愤怒地低声咆哮,一边各种指责与诋毁。
朱正毅冷眼旁观着,根据秦安娴的话语与神情,他迅速判断出秦安娴是怎么在张文勇与母亲之间挑拨离间的。
这份离间,应该还有秦兴旺的一份功劳。
不然张文勇不会在婚后对母亲那么避忌,这其中有没有及时说明婚姻真相的原因,肯定也有秦安娴与秦兴旺的挑拨。
朱正毅觉得可以抽时间跟张文勇好好谈谈了。
秦安娴的问题一看就很严重。
这样的人,肯定不仅仅只是为了嫁一个好男人,在以前那个年代,说不定还有更严重的问题,就比如对方跟李美心的关系。
“为了你的一己私念,你就能害人吗?张文勇就那么好,值得你为了个已婚男人,特意去迫害对方的妻子?”朱正毅握紧了拳头。
看向秦安娴的目光也充满了愤怒。
面对朱正毅的疑问,秦安娴惊奇几秒,才说道:“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是正确的,张文勇不仅没有在乱世中死亡,还身居高位,我赢了。”
“这样的赢,你良心会安吗?”朱正毅眼神冰冷。
“良心?”
秦安娴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觉得朱正毅真是天真得可爱。
这世上有良心的人有几个,大家不都是各为利益吗,除非是那些义无反顾愿意牺牲生命的傻子,一般人谁没有点私心。
“秦安娴,你觉得你赢了,你赢在哪?”
朱正毅见秦安娴不说话,接着说道:“你模仿我母亲的言行举止,你自以为抓住了张文勇,其实是让张文勇在内心深处深深刻印了我母亲的身影,知道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被吼吗,因为张文勇醒了,他从幻觉中醒来了,你不是朱瑾心,你就是一个赝品!”
“你胡说,胡说,不是这样的,老张在乎的是我,是我,我才是老张最在乎的人,我们彼此陪伴了三十多年,从结婚开始,老张不管去哪,都会带着我跟几个孩子,我才是胜利者。”
秦安娴看向朱正毅的眼眶更红了。
可以看出她对朱正毅,对朱瑾心的怨恨到达了顶点。
“呵——”
朱正毅发出一声冷嗤,“秦安娴,自欺欺人好玩吗?我不信你没有意识到张文勇为什么会这么护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