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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将太子当工具人后(75)
作者:织朱 阅读记录
傅成今抿了抿唇,“赵思远会把自己相看的地点都告诉一个表妹?”
“自然不会。”谢意适解释,“但前不久玄清撮合了他和丰芫,他不愿意去相看,就告诉了丰芫,问能不能和长辈坦白两人有在接触的事情,丰芫没想好,就写信来问了我,我便顺势请她帮忙了。”
一句话里有好多重点,傅成今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顿了顿道:“丰芫是谁?”
“是林翰林的独女。”提起林姑娘,谢意适就微微笑了起来,“也是我在太子妃之位竞选过程中结交的朋友。丰芫是个极好的女子,赵思远配她,稍微有些高攀了。”
傅成今放心了,又感觉怪怪的。
什么叫在太子妃之位竞选过程中结交的朋友?
不是他自己倒贴的吗,她什么时候竞选过?
“她会怎么帮你?”
“赵思远会去相看,然后中途离开,给柳姑娘和季公子创造见面的机会。等柳姑娘和季公子见完面,你我再分别去见柳姑娘和季公子,如何?”
傅成今略一思索,点头。
“可行。”
“未时初,城西野梅林,你可以让人去通知季公子了。”谢意适说着,拿起旁边的帷帽戴上,准备离开,“我先回府了,殿下请便。”
傅成今不太想请便,他问:“你最近都不去金玉楼看账吗?”
如果去的话,还在养病期间时间相对自由的太子殿下也可以陪着一起去的。
“……殿下。”谢意适好笑道,“您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金玉楼等我过去吗?在所有人缓过劲儿来之前,我都不会露面的。”
前几天动静太大了,她就是待在府里来自四面八方的示好信和礼物都像雪花一样地扑过来,更遑论公开出现了。
傅成今沉默片刻,打起精神道:“钦天监给我们算了三个日子,我觉得六月不错,就定六月如何?”
“其余两个日子是什么时候?”谢意适好奇。
“十月,和……三月。”傅成今一本正经,“还是六月好,不早也不晚。”
太子大婚,三个月准备时间一定是不够的,谢意适想了想,问:“三月是来年三月吧?”
傅成今闭着的嘴唇抿了一下。
小动作被谢意适尽收眼底,她微笑:“还是十月吧,不早也不晚。”
纱帘放下,阻隔傅成今带着怨气的目光,谢意适一路走到门边,又回头忍笑道:“午后来接我吧。”
傅成今就又被哄好了。
-
未时,城西野梅林。
野梅林之所以叫野梅林,不是野生的意思,而是因为其造型非常奇特,被小树林分割得左一块右一块,长长短短宽宽窄窄,主打一个乱七八糟,因此得名“野”字。
太尉和工部尚书约在野梅林东面的杏花亭,谢意适等人便蹲守在了西面的荷花亭。
是的,野梅林中有各种花亭唯独没有梅花亭,也是它“野”的原因之一。
马车上,林丰芫频频隔着车帘往外看,心下不安:“要不,我还是回自己的马车等吧?”
她高高兴兴上马车的时候实在是没想到太子也一起来了,进退两难时还逼得太子主动离开马车,只能在外面待着,想想实在大逆不道。
谢意适失笑,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无妨,你今天帮了大忙,他都还没感谢你呢。”
说起这个,林丰芫就把那点对太子的愧疚撇到旁边,拧眉说起正事来:“是那柳姑娘有什么问题?莫非是她在太子跟你提亲后,还做了什么恶心人的事儿?”
谢意适讶异抬眸,“丰芫,你这是……”
“我本不欲在背后说人是非。”林丰芫的表情很凝重,“但这个柳姑娘,太奇怪了。你还记得我曾给你写信,让你小心她吗?”
谢意适点头,“当时你只说让我与她保持距离,到底为何,却是没说。”
“那日群芳宴,你被大长公主叫走后,你可知她跟我说什么?她说‘没想到是辅助奏乐的谢姑娘拔了头筹呢’……”
林丰芫将当日柳轻羽的语气还原地非常到位,听得谢意适也蹙起眉头。
“这可不像柳姑娘会说的话。”
挑拨意味太浓了。
那日西南王不在场,周边又都是各府的姑娘,她也没理由在那个时候做戏啊。
“正是如此,所以我越想越蹊跷,便让人去查了查惊马那日发生的事。”林丰芫说出自己的怀疑,“虽然最终查出惊马一事与她毫无关系,但这个结果让她当天的举动显得更奇怪了。你可知道,那日,她就像是提前知道有一匹马会受惊,然后撞向我一般,是提前在那里做好了准备的。”
“或许是我小人之心,但是适姐儿,在你面前我也不想隐瞒什么,我就是觉得,那日她必然是知道了什么,然后故意等在那里救我一命……”
林丰芫看着谢意适的眼睛,斩钉截铁道:“再利用我与你相识。”
故意等在那里。
提前做好了准备。
谢意适的脑子一清,忽然发现自己一直陷入了一个盲区。
她下意识地认为柳轻羽是从书上得知丰芫会被惊马所害,也下意识地将柳轻羽看成是书中所写的那个温软善良的姑娘,所以下意识地认为柳轻羽是特意赶过去救人的。
可是不对啊,在已知惊马地点和大概时间的情况下,哪怕不知道会是谁受害,救人的措施也不该是等在那里把人推开吧?
是柳轻羽只能想出这种笨办法吗?
恐怕不是。
谢意适的脊背忽然生出一阵寒意。
西南王,真的有胁迫她吗?
柳英光几次三番跟自己搭话,也真的是因为关心这个妹妹吗?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一名身穿靛蓝锦袍的青年出现在荷花亭附近,看到傅成今诧异一瞬,随即上前行礼。
“赵思远参加太子殿下。”
赵思远生的白净,眉眼柔和书生气十足,姿态不卑不亢,身形很是挺拔,乍一看,倒也与林丰芫相配。
傅成今略一点头,回眸看向不远处的马车,马车的车帘掀开,两个姑娘笨拙地从车辕上跳下来。
很快,谢意适二人便也进入荷花亭。
赵思远赶紧又向谢意适拱手,最后才看向林丰芫,嗓音柔了两个度,唤了一声林姑娘。
林丰芫脸色微红地跟他见礼,然后神情一转,一板一眼地问起话来。
“情况如何?柳姑娘是什么反应?可有生气?”
赵思远长眉一皱,答道:“当我与她致歉说,来此相看非我本意时,她说……太好了,她也不想来的。”
傅成今把玩荷包的手顿住,谢意适和林丰芫互看一眼,异口同声:“这也不像柳姑娘会说的话。”
赵思远还以为她们不信,着急道:“是真的,我是复述,一字不差!”
末了他还嘟囔:“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姑娘这样说话,绝不会记错的……”
“不是说你记错了。”林丰芫到底还是有些偏心他的,解释道,“是她这样说话,与我们印象中不大相同。”
赵思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太子,“殿下,可否告知思远你们在查什么?我怎么,一头雾水。”
“事情尚未定论,暂时无法言说。”傅成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马车上,“今日辛苦你配合,你祖父那里,孤会替你解释,现下先送林姑娘回去吧。”
赵思远知情识趣应是,然后高高兴兴地带着林丰芫到更远的地方赏梅去了。
两人离开后过了许久,傅谢二人视野中又出现一位青年,正是季行云。
循着赵思远离开的方向一路找过来的季行云脚步停顿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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