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只好说:“是我表哥。”
“你表哥好厉害,你们家的人怎么英语都这么好呢?是不是遗传的?”陈亚丽羡慕地说。
陶醉听见这话尴尬地笑,自己跟常醒可是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哇,不过她的演讲能够拿奖,倒是跟常醒有很大关系,没有他的帮忙和鼓励,自己不可能拿到这个奖。之前说了拿奖要请客的,不知道常醒会提什么要求,她算了一下,自己手上还有二三十块钱零花钱,应该够用了吧。
下了晚自习,孙兰心兴冲冲地跑来找陶醉,她也在电视里全程看了比赛,看到陶醉拿奖,她比自己拿了奖还兴奋,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拿奖的是她最好的朋友呢。
孙兰心看完证书和奖品之后,才和陶醉一起下楼,她们走到车棚的时候,陶醉发现自己的自行车后座坐了个人,她原以为是常醒,心里暗暗高兴,走近一看,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看着周晖:“你坐我车干什么?让一下,我要回家了。”
周晖并不起身,而是说:“恭喜你,今天拿了第一名。”
陶醉懒得纠正他,是一等奖不是第一名,伸手去推自己的车:“麻烦让开。”
周晖还是不动,用命令的语气说:“离常醒那小子远一点。”
陶醉一下子怒了:“你是谁啊?你管得着吗?”他以为他是她爸吗?简直莫名其妙。
孙兰心也在一旁说:“你管得也真够宽的!”
周晖直勾勾地看着陶醉,那眼神仿佛毒蛇盯着猎物的感觉,令陶醉很不舒服,周晖冷哼一声:“我是不可能把你让给任何人的。你敢跟别人在一起,后果自负。”
这是陶醉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表白,还带着这么明显的侵占性,她没有任何喜悦或者羞涩,只觉得毛骨悚然:“你什么意思?有病吧,我怎么招你惹你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周晖点点头:“你就当我有病吧。”说完他站起来,转身朝后退去,然后举起手指,朝她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陶醉只觉得头皮发麻,自己这是被神经病盯上了?孙兰心走到陶醉身边:“醉醉,你没事吧?”
陶醉摇了摇头,眼眶却有点发热,那是被吓的:“兰心,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孙兰心皱起眉头:“我看他就是个神经病,不用害怕,我陪着你,实在不行还可以跟我爸说。”
陶醉想起孙兰心当警察的爸爸,觉得有了些安全感,她点点头:“好。”
“走吧,回去了,以后还是别一个人在外面等常醒了,直接叫常醒来车棚骑车吧,你俩一起走会安全一些。”孙兰心提议说。
陶醉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摇头:“不行啊,上次周晖已经把常醒打了一顿。”
“什么时候的事?”孙兰心吃了一惊,她以为周晖就是纸老虎,没想到他真是个暴力狂。
陶醉说:“就是前段时间,常醒刚和我一起骑车那会儿,周晖去找常醒,两人打了一架。”
孙兰心忙问:“常醒受伤了?”
“受了点小伤,眼镜都给摔断了。”陶醉说。
孙兰心咬牙切齿:“这些体育生真是流氓,只知道用暴力解决问题。醉醉,千万要离这个流氓远一点,不要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陶醉都快要哭了,她也想啊,但是自己莫名其妙已经被那个流氓盯上了,这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你俩怎么还没走呢?”常醒的声音在教学楼前面的水泥路上响了起来。
陶醉听见他的声音,差点哭了起来。孙兰心急忙叫他:“常醒,你快过来。”
常醒走过来:“怎么了?”
孙兰心赶紧问:“周晖打过你?”
常醒微愣:“是打了一架。怎么了?他又跟陶醉说什么了?”
孙兰心愤怒地说:“他刚刚来威胁陶醉,不许陶醉跟别的男生走得近,不然后果自负。”
“嘁!那傻逼是这么说的?神经病,不要理他,他要是敢对你做什么,只管告诉我。”常醒一脸不屑。
孙兰心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能打得过他?”
常醒说:“单挑他还占不了什么便宜。打群架我恐怕要吃亏,不过这社会又不是只用拳头说话的,他无法无天,难道就没人治得了他?”
陶醉看着他:“可是上次他不是打了你?”
“哦,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受的伤恐怕比我还严重呢。”
陶醉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
孙兰心完全不相信:“真的假的,你还会打架?”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弱鸡的样子啊。
常醒说:“我以前身体不是很好,在深圳的时候,学过几年散打。”
孙兰心笑着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你这么牛,太让人刮目相看了。醉醉,以后就不用担心了,让常醒给你当保镖好了!”她兴奋地抬手在陶醉胳膊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