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这才想起来正事,不情不愿地跳上车后座。常醒骑上车,快速往前冲。孙兰心回头, 见他们跟上来,笑着说:“醉醉,有人给你当免费车夫,挺好的啊。”
陶醉有些生气地噘嘴:“我给你当免费车夫,你怎么不愿意?”
“换来换去的挺麻烦的,反正你们才是真顺路。”孙兰心笑嘻嘻地说。
有了这一次不守信用,陶醉以后就非常注意了,每次早早就提醒常醒下车。放学后也是赶紧骑车去校门外等着,不给常醒在学校里蹭车的机会,免得被熟人看见了误会。
这天中午吃完饭,常醒教陶醉做了一会儿题,一点四十他们才从家里出发。两点上课,到学校也差不多快要上课了,所以常醒将车子一直骑到校门口才停下来,陶醉急得直跺脚:“你怎么又说话不算话?”
常醒将车子交给她,说:“这不是还没进去吗。再说了还不是为了教你做题才晚了,快迟到了,车给你,我走了,下午放学等我,拜拜!”说完挥挥手走了。
陶醉刚骑车进了校门,便听见耳畔传来叮铃叮铃的铃铛声,还有人将车头别向她的车前,这种行为特别讨人厌,陶醉皱眉抬眼一看,发现是周晖,她板着脸说:“你干吗呀?这样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周晖半点歉意也没有,而是不高兴地问:“刚刚和你一起骑车的那人是谁?”
陶醉心说,真麻烦,到底还是被班上同学撞见了:“我哥。”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哥哥。”周晖语气不太好地说。
陶醉心说,自己有没有哥哥跟他有什么关系,便说:“这不关你事吧。”
周晖沈着脸,没再说话,迅速骑着车走了。陶醉看着对方的背影,有点莫名其妙。
下午放学的时候,陶醉骑车去校门外等常醒。结果等了大概快二十分钟,就在她不耐烦要自己走的时候,常醒终于出现了,他走得很慢,还不时揉揉肚子。陶醉等他过来,说:“怎么这么——你怎么了?”她的语气从埋怨变成了惊讶。
常醒抬起头,鼻梁上的眼镜也没了,嘴角有点破皮,他看了陶醉一眼,没好气地说:“被人打的。”
“谁啊?”陶醉问。
常醒说:“不认识,你们班的一个体育生,警告我不许接近你,一言不合,打了一架。”
陶醉一下子蒙了,她做梦都没想到常醒挨打会和自己有关:“我班的?谁啊?”她心里突然涌起极其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周晖吧,可是他为什么去找常醒啊。
“我说了不认识,一下课就跑到我教室门口堵人。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来警告我。简直莫名其妙!”常醒当然知道是周晖,一下课周晖便跑到他班上来堵人,说有话要跟他说,他当然猜到对方是为什么来的,但也没惧他,他上辈子学过一点散打,虽然现在瘦了点,但动作和反应还是在的,单挑个把人他不怕。
陶醉都快要哭了:“那个人是不是长得跟你差不多高,比你壮一点。”
“对,你知道是谁?他是你什么人啊?”常醒说着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破皮的嘴角,这是他故意留下的伤口,不使点苦肉计,陶醉怎么会彻底对周晖畏惧呢,不过那个人渣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自己踹的那几脚恐怕也要疼上两天。
陶醉连忙摇头否认:“应该是周晖。他跟我没有关系!我跟他完全不熟!你还记得去年下雪时有人给我送伞吗?伞就是他的,那个时候我真的不认识他,他是这个学期才转到我班上来的。”她脸都急红了。
常醒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真的?”
陶醉用力点头:“真的!”
常醒皱着眉头骂了一句:“神经病!”
陶醉哭丧着脸:“你要不要紧啊?”
“有点疼。算了,赶紧回去吧,舅妈都等急了。”常醒接过陶醉手里的车,骑了上去。
陶醉情绪非常糟糕,跳了两次才跳上车,周晖他到底什么意思,居然跑去打常醒,简直就是个莫名其妙的疯子,自己明明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常醒说:“我眼镜被被他弄坏了,吃完饭陪我去眼镜店换一下镜片吧,不然没法看黑板。”
“哦,好!”陶醉说,“要不我赔给你吧。”
常醒突然刹住车停了下来,语气十分尖锐地说:“你赔?你是他什么人啊,他犯了错你要替他承担责任?你要是跟他有关系,那你就赔,没有,就别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陶醉被他逼问得都快要哭了:“我跟他没有关系。可是你的眼镜坏了也不能说跟我没关系吧。”
常醒说:“这事虽然因你而起,但是冤有头债有主,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还有,这件事你也不必替我跟周晖讨还公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要是去找他,就是打我的脸,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