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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吃瓜看戏的日子(165)



黄杏得了话,就出去往五姑娘屋里去,

顾运起了这个心,是想起来前儿司桓肃悄摸儿给她送了那一套玲首饰匣,自己光顾着猜人家心思去,倒忘了回礼了,索性做个荷包送给人,也刺探刺探看他什么反应,再问他平白送首饰给自己什么意思。

一会儿,黄杏就拿着荷包的样子过来,说:“五姑娘还问姑娘我们想起来自己动手了,姑娘要缺用的,她那里还有。”

顾运噌地一笑,“我闲得无事才做一个,哪里就缺用的。你怎么回的?”况她这两个好丫头都会缝荷包,断不会缺了她的。

黄杏说:“可不正是说姑娘做来打发时间的,屋里还有用的。”难道做姑娘的还能缺手帕荷包这些东西不成,那她们也太不中用了。

澄心把上次裁衣服没用完的布料找了出来,都铺在桌几上,有水粉色,嫩黄色,青竹色。

顾运忙道:“就把那尺素色的放下,其他的都收起来。”

顾运一年也动不了两次针线,有些生疏,比着样子还要人教,澄心在一旁指点。

这种荷包是先估算好大小,绷在绷子上绣出图案,再拆下来裁剪缝合。

既生疏,手上的活就慢,半个时辰过去,才绣成功一片花瓣。

手也酸了眼也花了。

好在不等着急用,慢慢来也无妨,什么时候做好,什么时候给司桓肃。

于是做了一会儿就歇了手。

腿盘在炕上也坐麻了,顾运就下来,说:“东西就放在那里,我有空再动手。”

黄杏道:“姑娘又去哪儿?”

顾运一边往外头走,“我去祖母院儿里寻她说说话。”

待在屋子里无聊,不如去老太太屋里,不定文氏,顾泰都在那边。

还真叫她说着了,众人都在老太太屋,顾运才到门口,丫鬟就迎着她进去。

文氏在与老太太说婚宴那日还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又说梧州大老爷那边的礼也送到了。

老太太抬眼一见顾运进来,就招她过去身边坐着。

顾运笑说:“祖母这里热闹,早知该早些过来才是。”

老太太笑她:“只怕你睡得不想起来。”

顾运也没反驳,又问:“姐姐什么时候过来的?”

老太太朗笑说道:“大丫头一早就过来了,且陪我吃了早饭,倒叫我胃口不少。”

“那明儿我也过来吃祖母的。”

老太太被逗了得直笑。

“等过几日,婚宴办好,我们也出去松快松快。”

顾运好奇,“去哪儿松快?”

老太太笑着卖了个关子,指着她说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上房内和和乐乐。

顾纤云屋里,昨儿不知怎么,让姑娘冻着了,早上起来就咳嗽,丫鬟要去回禀太太请大夫。

顾纤云偏偏不让,说没大碍,这几日想必太太很忙,她又何必去添麻烦。

丫鬟如何劝都不听,最后只能去厨房要些生津止渴润肺的炖梨汁来。

丫鬟也知道姑娘有心事,无非觉着自己不得人喜欢,没人惦记,如今连九姑娘这个妹妹都定了亲,好似都把她忘记了。

下人们开解过,不过姑娘自己钻了牛角尖,只能叫她自己想着明白。

若日日如此,岂不没病也生出心病来。

总归不是办法,丫鬟们何曾不急,主子不好,她们做下人的更不能好了。

“你们出去吧,让我自己静一会儿。”

两丫鬟面面相觑,摇摇头,退下了。

顾纤云拿了一本书,翻开,半天却没看进去一页。

开着窗户,又听廊下小丫头们在说话,说九姑娘又去了老太太院子里。

她想,怎么她又能那么无所顾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如果是她,一个人压根就不会过去,她不怕扰了老太太,不怕别人说她有心机讨好人么。

中午顾运自然在老太太那里吃的,因她说自己今日要吃一日素,老太太就说正好,自己也跟着吃一日,顾泰更不会挑剔,是以,中午这一顿,几人吃的一桌素菜,十分爽口,不腻人。

饭后,大家说话,顾运提了一嘴,说:“方才过来,经过七姐姐屋,听见她咳嗽,也不知请了大夫来看没有?”

老太太听了,半晌,摇摇头说:“七丫头惯是不爱声张的性子,只怕未必派人告诉你们太太。”

而后叫了一个丫头,使唤她去瞧瞧,若没动静,让她去告诉文氏一声。

丫鬟得令去了。

真真是,太多思多虑的性子,也不好。

老太太又与顾泰顾运两个讲了一些病从心起等话。

顾运沉吟一会儿,说:“待过了这阵,我寻个时候,与七姐姐好生说说话。”她总觉得,顾纤云的心结似乎有一半是她的原因。

第一百四四章

从前还好, 端是从翠姨娘在她娘跟前去闹了那一场,扯了自己出来。

她丢开了,却成了顾纤云的心结。

顾运心里叹了一声, 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出乎人的意料。

生病总归是不好, 家里有一个先天不足的顾存珠,顾运每每见她生病, 瞧着都于心不忍, 寻常时节还好些, 不过饮食睡眠上比别人多注意几分, 只是入了冬就比较难捱, 只能待在屋子里, 不能常受冻。不然怎么这么十多岁,原本正是该活泼的年纪,却稳重得小老头似的。

现顾纤云是心病,但这样久了更容易心思走歪, 五内时常郁结着, 身上哪能好。这才一冷,就添咳嗽,可不是抵抗力弱了。

姐妹中, 顾运都算好的了, 许也与她好动有关系, 在屋里也坐不住, 今年就出了两趟远门, 在家的日子反而少。

不过也就今年了, 越大里越不好往外跑。顾运忽然想, 那等她与司桓肃成亲了也挺好,不似做姑娘似的受拘束, 更重要的是司桓肃父母已亡,他独居一府,以后上头可是无人管束与她。且谁不知稽查司忙,自己岂不是自由得很?

思绪一下子拐到十万八千里,直到顾泰摇了摇她的手臂,朝她做了一个向外面出去的手势。

顾运一抬头,才见炕上祖母歪在枕头上,眼睛半阖,已是打起了瞌睡。

于是也轻手轻脚站起来,跟着顾泰走出去。

午饭过后犯困是常有的,况老太太有了年纪,自是会有些精力不济。

姐妹两个往抄手游廊慢慢走,顾泰说:“往我屋里去坐坐。”

说着,两人就到了顾泰的院子。

眼下正是饭点刚过,就是小丫头也都找地方猫着歇着躲懒。

院子里静悄悄。

外间,两个大丫鬟在坐针线活,见两位姑娘进来,忙放下东西,起身行礼,给两人添了热茶。

二人到内室里坐着,顾泰方说:“七丫头那里你莫要单独去,待你五姐姐婚事毕。我找时候提点她一二,她心有疙瘩,恐对你的话并不能听得进去。”

顾运还有些迟疑,说:“我知道因翠姨娘诬赖与我一事,七姐姐心里先对我有些愧疚,羞与见我,这些日子与我们都有些冷淡。可姐姐你去说,七姐姐会不会觉着你是有心偏袒与我的?”

“无碍,你放心就是。”

顾运便听了她姐姐的建议,“那好,劳烦姐姐了。”

“还有一事还要与你说,你既与司桓肃定了亲,过段日子,圣上大概有赏赐下来,到时你莫要慌张。”

“啊?”这顾运是真没想到,“这又是为何?”

顾泰道:“一则圣上对司桓肃有几年的抚养情谊,你与他虽不是赐婚,却也是经了圣意的;二来是想表明,自他并不信或者说不在意命格之言论,赏赐与你,让那些人心里有数,此言论日后不必再提。”

“好,我知晓了。”顾运点点头,又问,“只是奇怪,为什么会有人传这事呢?姐姐可知朝堂近来可有变故。”

须臾,顾泰一叹,“这事好在你及时定亲压住了,不是变故,而是,这些年,,朝堂太稳了,有些人就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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