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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佬得不到的黑月光(98)



“空间纽?是幻想小说里描述的空间纽吗?”

季深颔首:“没错。”

徐青年忽然沉默下来,他也不继续往前走了,眼睛泛红的盯着季深:“你不是阿深,你是谁?”

季深眉梢微扬,这小子可算是说出来了。

不等季深开口说话,徐青年就兀自说道:“上学期刚开学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但我只以为阿深身体不舒服导致性格有些微变化。后来,你拿出徐氏被陷害的证据,并帮徐氏渡过难关,展现出的计算机技术前所未有的高超,是阿深以前不曾展示过的。当时我告诉自己,阿深聪明,自学计算机技术也没问题。”

徐青年慢慢的,一字一句的把季深的变化说了出来,不管他的变化有多细微,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徐青年道:“阿深可以自学计算机技术,可以独立研究智能机器人,但我很肯定空间纽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攥紧拳头,声音发颤:“所以,你到底是谁?”

第83章

季深的神态依然从容,从容中透着几分笑意与慵懒,完全没有被质问时的紧张与无措,季深笑看着徐青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笑着问道:“我不好吗?”

徐青年脸色发白:“你很好,是我知道的最优秀的人。”

你很优秀,比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要优秀,但你不是我的阿深。

我的阿深不用特别聪明,更不用为这个社会做出多大贡献,他只要活得问心无愧,活得幸福快乐就好了。

徐青年直直盯着季深,这张脸很从容很淡然,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同时,徐青年的心里浮现出漫无边际的慌乱,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尖穿刺着,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心里的酸涩疼痛不断的向上涌动,让徐青年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让他的鼻子又酸又胀:“所以,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季深呢,季深他去哪里了,他还在吗?”

季深望着满脸惨然的徐青年,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如果我说我就是季深,你信吗?”

徐青年没有说话,也没有肢体动作,但季深从他几乎没有任何挣扎的神态中看出来他是不相信的,毕竟现在的季深和以前的季深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他会的东西有可能是以前的季深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

季深道:“前段时间周海洋作弊事件,周海洋说他拥有打脸系统,还记得吗?”

徐青年木然点头:“记得。”

他不仅记得,还记得他当时和季深讨论过关于打脸系统的话题,当时他只是将它当成笑话看,毕竟谁敢相信只存在于幻想小说中的系统会出现在现实里,还绑定了身边的同学。

季深说:“打脸系统确实存在,只要完成打脸系统发布的任务,周海洋就可以获得各种奖励,联考考出好成绩也是系统发布的任务之一,而他在联考中考出的好成绩是因为打脸系统为他提供了答案。”

徐青年心跳慢了两拍,既然如此,那周海洋怎么会在复考中失败,落得声名狼藉的下场,这与打脸系统的初衷完全相悖。

“在想周海洋为什么会考试失败?”

徐青年依然没有说话,继续点头。

季深道:“因为我。”

徐青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根据他看过的小说,若是周海洋真的与打脸系统签订了契约,打脸系统的存在就该只有周海洋知道。

若如季深所言,周海洋打脸失败是因为季深,那季深也就知道系统的存在,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制止的?

徐青年有许多问题,可当他面对季深这张脸时,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季深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徐青年关于‘人生赢家造就系统’带他做任务的事,便说道:“因为某些奇遇,我也绑定了系统,能感知并触碰到同类系统,并在周海洋复考那天剥离了与他契约的打脸系统。”

徐青年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已经完全沉入到了消极情绪里,却还是固执的问:“所以,你是原来的季深吗?”

季深摇头,实话实说:“我是季深,但不全是原来的季深。”

徐青年执拗的追问:“那原来的阿深呢,他在哪里?”

季深:“……”

原来的季深?

原来的季深算是被他吞噬了罢?

季深很确定他来的不是平行空间,而是被系统绑定前的位面。

但原来的季深是要在半年后才会离开位面前往三千世界,在此之前他还是个完整的、独立的灵魂,他的归来提前结束了这个魂魄的独立性,相当于是他亲手了结了原来的季深的性命。

一滴眼泪从徐青年脸上滑了下来,紧接着便是第二滴,第三滴,但他顾不上去擦拭:“阿深没了,是吗?”

不管是电视剧电影演绎,或者是小说动漫描绘,一个人被穿越或者被重生后,这个人的魂魄就被动离体,要么是魂飞魄散,要么是转世投胎,要么就是被新占据身体的魂魄吞噬。

可不管是被穿越还是被重生,面前这个拥有着季深身体的人都不再是以前的季深,不再是他熟悉的阿深。

徐青年不知道季深是哪种情况,他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占据了季深的身体,让他再也见不到季深了。

徐青年垂下眼睑,将眸中所有情绪尽数掩去。

“我们先进去吧,我爸妈也该准备得差不多了。”

说完,徐青年便抬步朝着别墅走去,他没再和季深说话,甚至视线都没往他身上放。

季深和小二走在徐青年身后,两人也都没有说话。

开门的是长江,徐家夫妻正在厨房忙碌,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几盘凉菜,都是季深喜欢的。

徐父抽空喊了一嗓子:“徐青年,进来把水果端出去。”

徐青年声音嘶哑:“来了。”

徐青年声音明显不对劲,在徐青年走进厨房时,徐父立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徐青年低垂的头连忙摇了摇,眼睛里的水汽随着他的动作凝结成水滴,他连忙道:“我把水果送出去。”

徐父深深看了眼徐青年的身影,嘀咕道:“这小子竟然哭了,真是神奇啊!”

徐母也觉得不对劲,要知道徐青年是个非常皮实的孩子,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到他流泪的。上次伤心到哭,应该还是他们搬家,和季深,和熟悉的朋友分开的时候。

徐母往客厅的方向看了眼:“阿深就要走了,是舍不得阿深吧。”

闻言,徐父也沉默下来,手里的动作明显僵硬了许多。

徐母瞥了眼徐父:“干嘛?在这里跟我表演生离死别呢?今天过新年,给我高兴点,别让阿深产生我们不欢迎他来吃饭的错觉。再说了,就算阿深要进国家科学院,以后见面不像现在这么方便,可又不是不能再见了。想阿深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去京都看他嘛。”

徐父无奈,别看妻子现在说得轻松,在得知阿深要离开的这几天,哪天晚上不是抹着眼泪入睡的,又有哪天不是红着眼睛醒来的?

“你说的对。”

徐父徐母男女搭配,很快就把饭菜准备好端上了桌。

午餐期间,徐父徐母如常说话,努力把气氛整起来。

但不管他俩怎么努力,徐青年都一言不发,前所未有的沉默。

季深偶尔说几个字,显然兴致也不是很高。

徐父徐母面面相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整了。

午餐结束,季深提出告辞。

徐父和徐母把季深送到门外,两人都双眼泛红的望着他,心里有千千万万句话想说,最终汇聚成一句:“阿深,千万保重。”

季深点了点头:“徐伯父,徐伯母,你们也是,千万要保重。”

徐青年握着拇指大的长江沉默的走在季深身边,在季深抬手让他回去时,他把长江递给了季深:“这个还给你。”

季深扬眉:“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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