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我老公是重生的[六零](112)
作者:砚台山上 阅读记录
这年头家家户户吃不饱,结婚摆桌不可能管饭,就是在桌上放两盘瓜子糖块,上一壶茶水,有条件的会另外上一盒烟,两瓶散装白酒。
大家坐一块热闹热闹,然后共同见证一下新人的结婚仪式。
新郎新娘穿上军绿色列宁装,红着脸,在证婚人的主持下喜结连理,共同进步。
这就是长川市当下一个比较正规的结婚流程了。
姜湘其实不在乎这些流程,但结婚仪式必须得办——没办法,谁让这年头好多人不认结婚证,只认有没有摆过桌办过仪式!
甚至乡下已经结了婚的小年轻,有相当一部分压根没领证,就是事实婚姻。
这样的背景下,姜湘只能随大流,摆几桌,简单地搞个结婚仪式。但也没想过大摆特摆啊,那都得花钱呢。
听见她气呼呼地抱怨花钱多,梁远洲忍不住笑,“湘湘,这点瓜子糖块花不了多少钱。”
“那也不行。”姜湘数落他,“我们得低调,低调知道不?我成分不好,本来就容易招人白眼,你那么高调地摆那么多桌,你不怕事,我还怕呢……”
“怕什么?有我在,谁敢欺负你?”
听见这话,姜湘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一副憋着话却不敢说的模样。
梁远洲眉头一跳,总觉得她嘴里没什么好话,没好气敲她脑壳,“有话直说。”
姜湘瞄他一眼,“是你让我直说的啊?”
“你说。”
“我就是很纳闷,梁远洲,人家凭什么看你的面子就不敢欺负我啦,你有什么不敢让人得罪的底气吗?”她故意刺激他。
“…………”
久久的沉默过后,姜湘后脑勺突然挨了一记轻抽,“哎呀!”
没等她恼怒骂他,梁远洲把她抱怀里,一边胡乱亲吻一边骂道:“小没良心的,看不起我是不是?觉得我没本事护不住你?你等着瞧,湘湘,不出两年,我一定混出个人样出来,不比任何人差。”
“将来的某一天开始,人人都要看我的脸色,他们都害怕我。”
上辈子他就能做到,这辈子照样能。
姜湘被他夺吻堵的说不出话来,心想,这是气疯了还是怎么的,吹什么牛皮呢。
人人都要看他的脸色?想得挺美的。
她本意是想劝梁远洲低调行事,结婚摆个三五桌就行,不要摆那么多……没想到一不小心把人刺激过头了orz
梁远洲根本不听她的,不但不听,一下午阴着脸,再没和她说过话。
姜湘一时有些忐忑,想开口和他解释两句,毕竟她那话确实不大好听……他竟然以为她看不起他,觉得他没本事?
指天发誓,她压根没这个意思,她现在能放开肚皮吃饱饭,几乎顿顿吃细粮,全靠他补贴。
他都那么厉害了,若是这样也算没本事,她岂不是更没本事了?
呜呜呜,别误会嘛。
姜湘试图找找机会,来来回回在梁远洲身边打转,想和他把话说开。
然而梁远洲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自始至终都在整理他买回来的那些东西,拿着一沓红双喜贴纸,去给窗户,门,衣柜,床头柜上贴。
“哇,你买的红双喜真好看,我也帮忙贴。”她试图套近乎。
梁远洲面不改色,绕过她,继续贴红双喜。
姜湘帮不上忙,也插不进去手,只能坠在他后头徒劳转悠。
又过一会儿,他去桌前裁大红纸张,裁成一个一个小方块,把散装碎糖依次分装起来,最后用细绳包扎。
姜湘忙道:“我看会了,你裁红纸,我来装。”
梁远洲眼角抽抽,一根手指把她戳到一边去,还是不说话。
被连续拒绝两次,姜湘禁不住垂头丧气,挨着他肩膀坐到另一边,用脑门抵着他胳膊,静静地看着他忙活。
要说他生气吧,他忙来忙去都是忙两人结婚的琐碎小事,又是满屋子贴红双喜,又是分装喜糖的……
要说他不生气吧,他确实阴着脸,这么长时间不跟她说话!
姜湘头一回觉得抓心挠肺的,就像河里突然被钓起来的鱼,上不来下不去,等着命运一锤子的宣判。难受。
没等她犹豫开口,只见男人装完了喜糖,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即将暗下来的天色。
下一秒,收拢他随身携带的军绿色挎包,扭头摔了门出去。
“喂,梁远洲!梁小狗!”她忍不住着急。
“你喊谁小狗呢?”他突然扭头,声音凉飕飕的。
“没,没。”姜湘气势陡然怂了下来,没脸像以往一样无法无天地在他头顶上造反。
她现在搁梁远洲面前心虚气短,腰板子都直不起来了。
却见梁远洲笑了一声,走上前,捧着她的脸,温温柔柔地亲她一下,“傻湘湘,你转头哄我那会,我就不生气了。”
她眼圈一下子红了,委屈道:“那你怎么一直不理我,不说话?”
梁远洲比她还委屈呢,“你看不起我,说我没本事,我不跟你生三天两夜的气就不错了!总得治一治你,让你记个教训。下次再敢说你男人没本事,这事没法过去了。”
听他这么说,姜湘满心满眼的愧疚和委屈,一瞬间烟消云散,咬牙切齿骂道:“我记住这个教训了!滚吧王八蛋!”
做人岂能如此狗?
她狠狠关门,眼不见心不烦,滚出去吧狗东西。
谁知梁远洲一只脚抵着门,插着兜漫不经心道:“话还没说完呢,湘湘,我回大杂院搬行李。”
“哦,你回大杂院搬行李搬就搬嘛——等等,你回大杂院搬行李!”她终于反应过来,脸色惊恐。
“是啊,一会儿就回来,记得给我开门。”
说罢,他又忍不住笑,怜爱地拍了拍姜湘的脑袋,“忘了?今晚我就搬过来和你一起住,省得你夜里害怕睡不着。”
神他妈夜里害怕睡不着。
姜湘羞愤欲死,哪有他这样蛮横不讲理的,领了证第一天晚上就要光明正大搬过来?
虽然两口子住一起是理所当然,但,但也没有这么着急的啊!
看着梁远洲兴冲冲出门,下了楼,然后骑着自行车飞快地消失在道路尽头。
姜湘冷静两秒,转头关上了门,反锁,两个褡裢扣也扣上。只要她咬死了不开门,不信他能进得了门。
那一边,大杂院的街坊邻居也被梁远洲闹出的动静震惊到议论纷纷。
说巧不巧,街道办事处的卢婶子也在,大晚上闲得没事,在附近串门呢,没想到撞见了梁远洲搬行李。
但凡长眼睛的都能看得见,足足两大包的行李呢,都是换洗衣物和其他用得上的生活用品。
卢婶子和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邻居不同,她是真心为梁远洲好。
“梁远洲!”语气不是不震惊,“你刚刚说什么,你搬这些行李,是打算搬过去和你媳妇儿一起住?”
“是。”梁远洲淡定地点点头,两个沉甸甸的麻袋用绳子绑到自行车后座上。
“你,你什么时候有媳妇儿了?”
“今天,我们中午去民政局领的证。”
“证都领了?”一众街坊邻居纷纷诧异。
卢婶子惊得半晌没话,看见梁远洲骑着自行车要走,连忙拉扯着人问:“你媳妇儿,该不会就是你上次来我这儿领粮票,带过来让我见了一面的那姜湘同志?”
“是她。”梁远洲笑了笑。
卢婶子气坏了,压低了声音小声骂:“你是不是傻,怎么不和我说呢?她,她那成分——”
上一篇:顾许南归
下一篇:重生在偏执帝王黑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