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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有水。”西莱斯特道。
伊洛汀抱起维希路。
楼下的空间比从楼上看时还要大些,光是桌子就足有十多张。
酒馆前方是一条挺老旧的街道,整条街道都是石头砌成的房屋,路上的行人也大多穿着长袍,看着和维希路记忆中的世界截然不同。
旅馆后方是个小院子,厨房和洗浴室都在这边。
这个时间点旅馆中没客人,负责看堂的侍者正躲在收银台后打瞌睡,见他们下楼只看了一眼就继续睡。
西莱斯特和伊洛汀直接带着维希路进了洗浴室。
洗浴室和其它地方一样由石头砌成,四面的墙壁上隔一段距离有一根水管样的东西,下方是一个个水桶。
进入其中,伊洛汀把维希路放下,挽起袖子就要替维希路脱衣服。
维希路立刻退后,“你们出去,我自己洗。”
虽然都是男人没什么可害怕,但他可不想被人盯着洗澡。
“你会洗?”西莱斯特笑着问,维希路只四/五岁。
“我会。”维希路赶紧道,为了让自己的话听上去有可信度,他还特意把声音压低了些。
“那好吧……”西莱斯特一脸失望地向着门外而去。
伊洛汀看看西莱斯特再看看维希路,迟疑半天才舍得走人,临到门口他还停下脚步回头交代一句,“我就在门外。”
把两人赶走,维希路把门从里面关上后一边脱衣服一边莫名其妙,西莱斯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伊洛汀是发什么疯?
脱掉衣服,维希路站到水龙头前。
水龙头比他高些,从他的角度能看见水龙头里面,水龙头是活动的可以拿下来,但只一根管子并没有开关。
维希路找了一圈没找到开关后,研究起龙头本身。
龙头边缘是一圈铁,铁上绘制着像魔法的符文。
维希路试着向里面注入魔力。
他的魔力不久之前才消耗空,到现在也只恢复些许,所以他注入的量极少。
符文立刻亮起,但并没有水流出来。
维希路举起龙头对着眼睛看了看,正研究要不要再注入些魔力,一股热水就猛地喷出喷了他一脸。
“呸……”维希路赶紧移开龙头。
“维希路?”伊洛汀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我没事。”维希路赶紧道。
门外安静。
维希路看看水已经越来越小的龙头,大概明白是怎么使用,一边持续对里面注入魔力一边开始洗澡。
他魔力不多,好在水龙头需要的魔力也极少。
“维希路?”洗完第一轮维希路正准备再洗洗,门口就再传来伊洛汀的声音。
维希路看去,“干吗?”
伊洛汀不再说话。
维希路莫名其妙。
几分钟后伊洛汀声音第三次响起时,维希路才总算反应过来伊洛汀这是在确认他有没有事?
维希路看看自己确实容易让人担心的短胳膊短腿,有些无奈。
洗完澡,维希路把身上擦干净后,从戒指中拿出新的衣服穿上。
做完这些,维希路到一旁去看脏衣服,维尔伦给的衣服布料都很好穿着很舒服,但他给的衣服不多,得洗洗再穿。
他正忙着,眼角就被衣服上的一块污渍吸引。
那污渍像是血,但发黑。
维希路心脏猛地快跳一拍,赶紧把已经卷起来的脏衣服展开,血迹在袖口里侧,他之前发现血渍的那只手的袖口。
他之前不是看错了,而是袖口把血渍蹭没了。
明白这点,维希路瞬间手脚冰凉。
他被感染了?
可他明明很清醒,也没有想杀人的冲动。
还是这血虽然是黑色但并不是感染者的血?
维希路记得感染者的血带有腐蚀性,立刻朝着袖口看去,被血沾染的地方布料并未被彻底腐蚀,但唯独那一块皱巴巴没了光泽。
002.
维希路正混乱,门口就再传来伊洛汀的声音,“维希路?”
维希路连忙把衣服卷起来收进戒指。
做完这些,他上前开门。
伊洛汀还记得小幼崽不喜欢洗澡的事,见维希路洗完澡出来脸色惨白,只当是维希路不喜欢洗澡,上前把人抱了起来。
重新回到房间,伊洛汀把人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睡觉。”
伊洛汀面无表情,哄人的话像是下达命令。
如果是平时维希路肯定要不搭理他,现在他却没心情和他计较,他翻了个身背对伊洛汀闭上眼,脑子里都是刚刚的事。
他一思考脑子就痛。
如果黑暗力量不浓,被感染的人并不会马上就有反应,只是感染者的血里黑暗力量太浓,所以直接触碰到的几乎都马上性情大变。
他被感染得比较轻,所以才没什么反应?
可同样是血,为什么他会感染得比较轻?
因为他是龙族所以有抗力?
这显然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当初雷德尼就没必要马上砍掉自己的手。
还是说是他想多了,那根本不是感染者的血。
什么温暖的东西突然覆盖在维希路太阳穴上轻轻揉按,维希路脑子里因为思考而产生的疼痛立刻被缓解。
维希路睁眼看去,是伊洛汀。
伊洛汀明显以前没做过这样的事,动作有些笨拙,一张脸紧绷得更像是在研究什么高深魔法。
看着那样的伊洛汀,维希路紧绷的神经放松几分。
他爬了起来,把脑袋枕在伊洛汀坐在床边的腿上,要让伊洛汀给他多按按。
伊洛汀人冷冰冰的手指倒是温暖柔软。
感染不严重的人不会随便传染。
伊洛汀看看腿上被按舒服了的小幼崽,眉眼柔和几分,继续按。
伊洛汀按得太舒服,维希路隐隐作痛的脑子很快无法思考再睡了过去。
维希路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整个世界都安静。
伊洛汀已经不见,屋内只他一人。
维希路又躺了会儿后坐了起来,他向床边的魔法阵注入魔力,屋内很快浮现出一个光球。
屋内亮起没多久,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开门的人是西莱斯特,“卡斯里醒了,你去看看吧。”
维希路立刻下床。
他起得太急,脑袋一阵眩晕,等他穿好衣服来到走廊中时已经是好一会儿后。
卡斯里房间的房门紧闭,屋里没亮灯。
维希路看向西莱斯特,西莱斯特脸上是淡淡担忧。
维希路深呼吸一口,硬着头皮推开面前的房门。
屋内太黑,他只能隐约看见一些模糊轮廓。
独自进入其中,维希路把门关上。
在门口站了会儿适应黑暗后,他再看去,卡斯里坐在床角缩成一团埋着头一动不动。
维希路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想想,他向着床而去。
爬上床,他环抱住卡斯里的脖子。
维希路没说话,只是静静抱着,有时候陪伴比任何语言都有用。
卡斯里亦没开口,他一动不动。
许久后,逐渐听见抽泣声,维希路才开口,“……对不起。”
听见这三个字,卡斯里彻底控制不住,悲伤愤怒却无可奈何的哭声立刻从他喉间倾泻而出。
他声音不大,却听得维希路喉咙也跟着发紧。
卡斯里哭了很久,直到哭得都没了力气才停下。
黑暗中,卡斯里缓缓抬起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黑暗模糊了他的神色,却没能压下他心中的仇恨,“我绝不会放过那些袭击我们部族的人,不管那个人是谁,我绝不会放过他。”
“好。”
“我一定会弄清楚那个人是谁。”
“好,我帮你一起查。”维希路并不只是在安慰卡斯里,而是真的想看看做这一切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卡斯里找到他母亲衣服那个营地里的人是被人从里面攻击死掉的,当时卡斯里他们的猜测是有感染者在里面,只是那人彻底失控爆发之前其他人并不知道他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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