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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法老的妻子(43)

作者:喵喵吃大鱼 阅读记录


看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图特摩斯勾起唇角,伏在她的耳畔压低声音淡淡道:“我要出发了。”

背过身去的九溪机械的点头,“嗯……”

“这几天你就在驿馆里等我。”

“嗯……”

“我要出发了。”

“啊……”听到心爱的人说要出去,九溪瞬间清醒,利落的翻过身来,“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

“那你注意安全。”钻进图特摩斯的怀里,九溪心底有些不舍,“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

“你安心等我。”轻轻的拍了拍怀里的姑娘,他起身离去。

睡了个回笼觉,已是日上三竿。

伸了个懒腰,九溪起床洗漱,吃饱喝足一气呵成。

闲来无事,她跟留守的士兵说了一声,便离开驿馆,去加沙城内闲转,欣赏这座千年之前的城邦面貌。

时代的一粒灰烬,落在每个人的头上,就是一座山。

千年之后的加沙城,虽说和如今的加沙是同一片土地。但在新闻里的形象,不是战火纷飞满目疮痍,就是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

眼前的加沙古城,没有炮火的侵扰,也没有颠沛流离的百姓,是一座宁静质朴的小城。

由于靠近埃及边境和地中海,加沙是这附近知名的港口城市之一。

作为陆间海,地中海的海平面多数时候都是风平浪静的。

从城中走到海岸线边,在这里,九溪能看到海平面上过往的船只在来回穿梭。

磅礴古朴的港口上,停泊着三三两两的船只,这些船只的首尾高高翘起,像极了缩小版的空中半月。

意气风发的陛下最近心情似乎特别好。

往常没有表情的脸上,最近会莫名其妙的露出笑容。昔日深沉锐利的黑眸,最近也温和了许多,且对每个将士显的极有耐心,这让卡萨很是疑惑。

为了尽快返程,一行人乘战车前往米吉多城,在那里展开为期两天的战后视察和军事基地建设视察。

米吉多于古埃及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交点城市,这里链接凯姆特与西亚诸国,是通往西亚地区的赫梯、米坦尼和巴比伦的必经之地。

时隔一年,米吉多城的建筑基本恢复,百姓的生活和农业等生产也在同步恢复。

在繁华的砂石路街道上,来往的各国商旅人士像往常一样,在此驻足,休憩后,再鼓气勇气继续上路,一切平静的似乎让人忘了在一年前,这里曾经有场闻名于世的血洗之战。

低调在加沙城内游玩了五天,时间到了第六天,在驿馆等候的九溪没有等到图特摩斯的归来,而是等来一个很不友好的消息。

图特摩斯在米吉多被人捅了,好像伤势还不轻。

没有过多的犹豫,九溪随通报信息的侍卫一起,拿出之前图特摩斯给她的黄金令牌,让奉命守护她的十个努比亚雇佣兵驾着五辆黄金战车,一路风驰电挚的赶往米吉多城。

如果没有令牌,九溪只能靠十一路步行。

想撬动战车出行,必须有高级军官的令牌或者法老的令牌才行。还好在更早之前,图特摩斯将世间罕至做工精美的黄金令牌给到九溪,才让她在此时轻易的用到战车出行。

彼时战车的时速可以达到每小时四十公里,在没做任何头部防护措施的前提下,他们历时两天,赶在天黑之前到了米吉多城门。

一行人和马匹稍作喘息,九溪向把守城门的官兵亮出黄金令牌,才顺利的和随行的士兵进入城中。

米吉多的地形处于一个隘口,被山环绕,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如今被凯姆特在此建造军事基地,意义可想而知。

图特摩斯在这遇刺,或许是预料之中。

毕竟一年前,他在这里浴血奋战,刀下亡魂不计其数。

在城内总督府的一座庭院内,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迈着急促的步伐,在图特摩斯疗伤的庭院门前亮出令牌,希望得到准许入内的机会。

无奈看守的士兵对这个蓬头垢面苦口婆心讲明身份的瘦弱女子置之不理,哪怕她手里拿着如假包换的黄金令牌。

因为他们从未听说过法老有个未婚妻,还是一个眼窝乌青披头散发的丑女人。

陛下刚刚遇刺,作为刚过一年太平日子的他们不得不坚守岗位,认真排查,拒绝一切可疑人物的靠近。

听到外面有人在吵吵嚷嚷的,担心影响到法老养伤,卡萨便向躺在软塌上的图特摩斯拜了一礼,“属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图特摩斯颔首,眯起了眼眸。

卡萨来到庭院门口,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形,却对身形主人的造型大跌眼眶。同守卫的士兵说明了情况,他将九溪带进了庭院里面。

内阁大总管和陛下之间……

卡萨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谢过卡萨,九溪快步冲进庭院内的卧室,看到躺在软塌上的图特摩斯。时隔八日,他原本健康的麦色肌肤略显苍白,温润的唇上有些干裂。

漆黑的深眸划过一丝惊讶,九溪的到来让他心底被一片柔软包裹。挥退诊治的军医,他将九溪唤至身旁,清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别担心。”

九溪眉头紧蹙的点了点头,纤细润滑的手指颤栗着要去揭开图特摩斯的上衣,却被他反手握住,“一年前,卡迭石国王逃窜。我们派人四处追查,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直到昨天,在军事基地视察时,逃窜的国王扮做一名普通的士兵,趁人不备,一剑刺了过来。”

“那他现在人呢?”

“已被当场处死。”

“你把他的地盘夺走了,他不杀你不恨你才怪呢。”知道他怕自己担心,九溪拿过软塌附近案几上的几瓶药膏看了看,一边调侃,一边准备给图特摩斯上药。

看着为他忙碌的九溪,漆黑的深眸温柔的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要把九溪给淹没了。

轻轻掀开他米白色的上衣,看到直径大约五公分的狰狞伤口,九溪的眼眶有些泛红,“这个地方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还好你命大又结实,不然历史就要改写了。”

她的嘴里总是说些让人忍俊不禁的话,看她一脸的担忧,图特摩斯反倒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总能好起来的。”

九溪点头,用食指从棕灰色的药罐里挖了一些乳膏,抬眼看了图特摩斯一眼,“一百多个国家,看来你的仇家还真不少。”

“才一百多个,不怕。”

“我怕。”

“怕什么?”

“怕你不能很好的享受人生啊。”将乳白色的药膏轻轻的点到狰狞的伤口附近,九溪轻柔的把药膏摊开抹匀,“你看你,年纪轻轻的,老婆还没娶,孩子还没生,拼了那么多家产,还结了这么多仇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多不划算。”

“你这是在说,我们得抓紧成婚了吗?”

鄙视的瞄了伤号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把他褪下的衣服拉了上去,九溪一脸傲娇,“把伤养好了再说。”

虽然此时的九溪蓬头垢面,刚进来的时候他也差点没认出来,但是他选定的人,就是如此的别具一格。

从图特摩斯的房间里出来,九溪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狼狈,便询问着总督府里的侍女们去洗漱了一番。

出来的时候,碰到了来找图特摩斯的拉莫西斯。

从仅有的一次会面中,九溪直觉拉莫西斯是个好父亲。

在新时代,她很清楚,一个女人这辈子,对自己真正好的,只有自己的父亲。如今借用了赫拉的一切,对于赫拉的父亲,九溪自然也不会怠慢。

和拉莫西斯聊了一阵家常,见他询问婚约一事,九溪也不再回避,“父亲放心。陛下现在有伤,待回底比斯后,我们会尽快完婚的。”

拉莫西斯听闻九溪的表态后,开怀至极,“陛下会是一个好夫君。”

赫拉如今的改变令他倍感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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