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路人女A弄错卧底对象了(135)
作者:苟戈里 阅读记录
纪春眠再一次从勇者身上获得了勇气,向来在表哥面前柔软如棉花的他握紧了拳头第一次与他抗争。
纪春眠声音小小地抗议道:“表哥,您……”
说到这里,纪春潇那双没温度的翠色桃花眼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无声地在警告他慎言。
纪春眠心里都怕死了,可是为了谢晴,胆小甚微如他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您能不能换只嫩牛糟蹋?”
即便在纪春眠看来,他表哥纪春潇眼神里的冷意与凶狠已经浓郁到能一口气吃100个小孩了,他还是努力地为谢晴争取:“谢、谢晴她今年刚刚破了人种短跑记录,她、她是我们联邦的英雄,她不应该在您面前低三下四、委曲求全。”
不光是纪春潇这个纪家人被纪春眠突如其来的叛逆惊到,并不了解纪家内部弯弯绕绕的谢晴也很意外纪春眠会替自己违抗纪春潇到如此地步。
谢晴双眼怔然地望着他:“春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纪春眠当然知道,他怂得缩了缩脖子,用最怂的姿态说出最强硬的话:“表哥,请、请您对谢晴放尊重一点。”
同样是怼人,就算鞠芷凌跳脚指着纪春潇的鼻子嘶吼着骂他是个老登,她所带来的侮辱性跟冲击感也没有用温温软软语气让纪春潇对谢晴放尊重一点的纪春眠强烈。
纪春眠用最怂的语气放完狠话,他后知后觉有点害怕。
不过他没有求饶,而是小碎步移动到谢晴的身后,踮着脚从她肩膀那里偷偷观察纪春潇的反应。
纪春潇脸上那阴森瘆人的笑容也没有了,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盯着躲在谢晴身后的纪春眠好久。
谢晴挡在纪春眠身前,她从未想到自己会说出曾经她觉得最离谱、最欠扁的经典语录。
她咽咽口水与纪春潇劝道:“春眠他还只是一个18岁的大男孩,他童言无忌,你不要跟他计较。”
联邦年满18岁且精神健康的公民已经完全具备民事行为能力,说他不是故意的,谢晴自己都不信。
谢晴的话让纪春潇边鼓掌边笑出声来,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那里面沁着刻骨的冷意,“谢晴,你倒真是有魅力。”
“刘清河、纪春时、纪瑶瑶、纪春眠,你能让我纪春潇身边这么多人都为你说话,你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谢晴有魅力这件事纪春潇不是第一天知道。
不过她魅力强大到能让咸鱼纪春眠顶撞自己这件事,他倒是第一天知道。
纪春潇当着纪春眠的面,上前几步一把将谢晴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拥有面对强权不屈不挠的勇气是一件好事,我很期待你未来的发展呢,小乖。”
纪春潇饶有兴致地挑起一边的眉毛,用最美艳的脸绽放出最刻薄的笑:“只是现在谢晴还是你表哥我的所有物,人不该觊觎自己的表嫂,你说是吗?”
说完,他并不在意纪春眠会怎么想,他直接带着谢晴离开。
谢晴真无语了,她小声劝纪春潇:“你能不能别到处吓唬人?我们在工具间里谈得不是好好的吗?你干嘛到处表现出一副你对我强取豪夺的反派模样?”
纪春潇不说话,刚才他在鞠芷凌面前双腿颤颤走路都困难,这会儿醋疯了那简直是健步如飞。
矫健如谢晴,她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
毕竟她是短跑运动员不是竞走运动员,纪春潇这个走路速度有点强人所难了。
等到一群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眼前了,纪春眠也迟迟无法回过神来。
又过了几分钟,纪春眠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只是不想单纯地停留在这个令他失魂落魄的地方。
他走着走着,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室内体育馆里,并且他的眼前就是那个令他眼熟的工具间。
看到那个工具间,他更伤心了。
只是伤心之余还有好奇,他看见工具间的大门敞开着,里面还传来狗狗汪汪叫还有女人闹鬼一样的哭泣声。
纪春眠被吓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纪家一家人的精神体都是猫科动物,他的精神体不像表哥表姐那样是威风凛凛的大白虎跟雪豹,他的精神体就像他的人一样,看上去可可爱爱如同一只吉祥物。
他害怕是害怕的,只是好奇心战胜了他的怂。
纪春眠心念一动,空气骤然泛起一阵透明的波纹,下一秒一只毛茸茸看起来呆头呆脑、腿短毛密的兔狲便出现在走廊中。
兔狲这种动物只是看起来憨憨,实际上是凶残至极的猫科动物,甚至可以捕猎毒蛇。
它压低身子,以捕猎的姿态谨慎地朝着大门敞开的工具间匍匐前进。
纪春眠一般不会将他的精神体放出来,即便他跟同学们解释过很多次兔狲很威猛了,他们还是会因为它的憨憨外形而笑他。
就像现在,即便兔狲处于捕猎状态,它毛茸茸又鬼鬼祟祟的模样依旧透着一股喜感的味道。
而且它的叫声不是猫咪的“喵喵喵”也不是老虎的“吼”、“嗷”,而是……
“哦——!”
伴随着一声奇奇怪怪的喊声,兔狲瞬间凶猛地冲进了工具间内。
纪春眠立刻发动了共感,他瞬间就看见了自己跟一只细狗打成了一团。
并且他还看见了被吓得抄起拖把要揍猫的冤家鞠芷凌。
“手下留猫!”
他精神体已经低调内敛到看上去不聪明的地步了,要是脑袋再被砸成“凹”字就更不机敏了。
几乎是他刚喊完这句话,工具间里的猫猫狗狗就全部停手,而鞠芷凌的拖布可没停。
她啪地一下就揍到了兔狲的脑袋上,共感之下纪春眠也感觉脑袋泛起剧痛,眼前一阵阵地冒金星。
鞠芷凌听见纪春眠的痛呼,她连忙从工具间里冲出来再纪春眠脸着地前将人扶住。
纪春眠一改在谢晴跟纪春潇面前的温顺小白花形象,他对鞠芷凌骂骂咧咧:“好端端的你在工具间里装神弄鬼做什么?”
鞠芷凌眼睛红红的,她委屈死了:“你没塌房过!你根本不明白偶像被人强取豪夺还塞进小黑屋这样那样的痛苦!”
她这一说话就戳中了纪春眠的伤心处。
谁说他没塌过房啊?他的谢晴刚刚在他面前被他表哥给带走!
而且纪春眠分明就从谢晴身上嗅到了表哥身上特有的茉莉蜜桃味。
那个味道浓郁到好像谢晴在他表哥那个液体里洗过澡一样,他想欺骗自己都不可能啊!
同为天涯沦落人,纪春眠不愿意跟鞠芷凌计较下去。
他在她的搀扶中站稳身体,他黯然地叹气:“可怜我人微言轻。”
听见这话,鞠芷凌琢磨出不对劲来了。
她用眼神打量了纪春眠一番,同时她的精神体灵缇猎犬绕着纪春眠转了几圈,用狗鼻子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你刚才遇见谢晴跟纪春潇了。”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笃定的语气。
纪春眠没有吭声,只是萎靡不振地点点头。
本来哭丧着一张脸的鞠芷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她蹲下身抚摸兔狲被她揍得凹凸不平的猫猫头,眉飞色舞地提议道:“或许我们俩可以为拯救谢晴而暂时达成同盟。”
纪春眠无精打采地说:“我不只是看不起你,我也看不起我自己。你觉得仅凭我们两个能战胜我表哥吗?”
鞠芷凌在裤子口袋里掏了一阵,接着在纪春眠面前摊开缓缓的掌心,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镂空金领针。
纪春眠只看一眼就知道它是什么了,“这是我哥前天刚在嘉德秋季拍卖会上拍下的首饰,它怎么沦落到你这个狗女人手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