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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男主后病美人反派他翻车了(9)

作者:漱忆 阅读记录


景断水又给秋离演示了一遍,然后拍了拍秋离的脸,“好了,既然已经学会了,那么就轮到你来亲身实践了。”

“现在拿起这柄剑,我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身为异世之人的他的确是个一无所知的菜鸟,但是有这么一把剑傍身,此刻面对苏俊英景断水无所畏惧。他随手一挥剑打断了苏俊英逃跑的法阵。

这个法阵是苏俊英的副掌门父亲亲手给他绘制后封于罗盘之中的,而如今这个法阵被景断水轻而易举地破坏了。

在苏俊英的眼中,景断水或许没有传闻中那么草包,得长辈荫蔽有那么些本事,但远不该如此厉害。他逃跑的阵法很隐蔽,一般人都发现不了自己使用阵法的痕迹。

苏俊英发现自己全然动弹不得。

——他被人施了定身咒。

谁出的手?景断水还是秋离?

修士的直觉让他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感到恐惧。

“对不起,对不起。”他像是一只落单的草鸡,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求饶的话语轻飘飘软绵绵地落到地上,很快就被雨濯春尘拖行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雪发少年似乎是拿不动雪剑,于是剑尖断断续续地划过地面,溅起一瞬的火星。

“宽恕亦或者是报复,秋离,给我看你的选择。”高傲的仙君扬起白天鹅一样的脖颈。从秋离的角度望过去,他的眼尾微微地向上勾,像是一勾如水的月。

真是一个会玩弄人心的仙君。

秋离想。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记忆全无的孩子,等到这一剑刺出去恐怕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所谓的报仇雪恨倒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只要尝到掌握力量的感觉,就会食髓知味。那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快感会像是毒,再也戒不掉。

可孤苦无依的孩子弱小可人,又怎么会办法靠自己取得力量呢?

自然,他只能一次又一次仰仗仙君,久而久之,他就会成为被仙君操控的提线木偶。

可若是维持人设不下手。

之前被追杀,被咒骂,被虐待的屈辱......

他咽不下这口气。

在景断水看不见的地方,秋离露出了微笑。

漂亮的仙居是有玩弄人心的天赋,可在弦师的面前实在不够看。

他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苏俊英有苦说不出。

雨濯春尘被雪发青年颤巍巍地举起,对准了苏俊英。

他看起来只想学景断水挽一个漂亮的剑花。

但他的臂力似乎并不能使剑稳稳地刺下去,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呼吸乱了一下。

终于他咬牙颤颤悠悠地举起了剑,雨濯春尘砸在了苏俊英的又肩之上,随后“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主人。”秋离背对着景断水,低头看着躺地上的雨濯春尘,“对不起,我拿不动这柄剑。”

苏俊英瞥了一眼地上的剑。

他在一阵惊惶之中打起精神,准备想办法逃跑。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秋离正在低声下气地对着景断水说些什么。

雪色的发,苍清的眼,低垂着睫毛,恭顺又内敛。

——这个孩子,在竭尽全力讨好他们一行人中最最漂亮也是最最娇贵的仙君。

可那些话落在苏俊英的耳朵之中却恍若恶鬼低语。

“主人,是我错了。”

“我力气太小拿不动剑。”

“主人,其实我很有用的,能不能不要把我扔下来。”

“主人......”

察觉到自己的目光,苏俊英感觉秋离似乎在朝自己的方向瞥过来。他下意识地想要回避秋离的目光,正好余光瞄见了秋离的衣摆。

雪发青年穿得只是一件很普通的粗麻布青色广袖长袍,整个人就是被裹在宽大的衣袍里一样。青色是很耐脏的颜色,这样血的脏污还有灰尘都不怎么容易被人看出来。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隐约之间他似乎看见了青衫衣摆上干涸的,喷溅开的黑点。

——那是血。

雨濯春尘剑如明镜,剑身恰好映出雪发青年的面容。

他只是淡淡地看着那柄剑,露出一幅快要哭出来的委屈模样。可苏俊英就觉得他似乎是在笑。那个笑峭楞楞如鬼魅一般,和这把能够杀死他的雪剑一样分外的亮。

他想要活动一下肩膀,却绝望地发现右肩的肩骨已经断裂。

——被雨濯春尘拍断的。

那一剑!

秋离看似笨拙的那一剑!

他不是拿不动剑,也不是不会舞剑,他是故意的!故意在景断水面前隐藏自己的实力!

——那一剑本就是为了不着痕迹地废了他的右手!

苏俊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景断水叱责的声音打断了。

景断水微蹙着眉,像是一朵高傲的栀子花。他的双眼是涣散的,无神的,在黑暗之中映照不出任何人的影子。

更枉论看见身边的人的表情。

像是被恶鬼觊觎的漂亮猎物,无知得有些可怜。

“你真没用,一把剑都握不稳。”景断水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就你这个样子只会给我添麻烦。”他漫不经心地丢了一小瓶白色的药膏给秋离,“第一次握剑多少都会带有伤痕。你快点涂好药膏,我不想因为奴仆的无能而耽误时间。”

第7章

庄诺现在的状态并不怎么好。

火光、剑影、鲜血。

她封了景断水的五感,于是景断水根本没有看见——

一片混乱之中,雪发的弦师是如何摆弄银色的细线,操纵着傀儡射出漫天箭羽。

于是一道醒目的血痕横亘在了庄诺的面颊上。

那支箭射得太快,以至于庄诺也是在箭到眼前的一刻才有所察觉。

秋离不是那个他们以为的失忆的废物,可和她在一起的两个废物还没有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弦师的血脉觉醒了。

他们一路上都很小心,注意不触发血脉觉醒的条件。更何况成为弦师的条件格外苛刻。

是什么加快了秋离血脉的觉醒?

唤作咸坚白的阴柔男子抱着一面青铜古镜,他恨恨地擦拭了一下自己裂了一道的镜子,没好气的对着庄诺回呛了一句,“我的镜子......我的镜子刚刚都被那个小子弄坏了。我早叫你动手的,是你偏说要再等一会的。”

“若不是因为沧明山的那尊祖宗,或许我们现在已经得手了!又怎么会害得我的镜子都坏了!”

他的这面青铜古镜名唤玄光镜,号称能够洞悉二十里内的一花一草一木。之前秋离和景断水消失之后,庄诺用追踪香确定两人的具体方位,而咸坚白再通过玄光镜监视秋离的一举一动。

秋离表现得那样无害,在沧明山的草包美人面前都是那样唯唯诺诺,以至于他们都相信秋离再也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好了好了。”见庄诺和咸坚白气氛缓和下来,老者继续打圆场,“飞舟失事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没有人去调查,沧明山的宝贝出事情,沧明山一脉的人不可能坐视不理。。”

一提到沧明山,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若论宗门底蕴,这里大概只有庄诺的出身能够和其一较高下。

不,说一较高下还是有些牵强,东洲的揽月宗也就只有三百年的历史,在有着千年积淀的天下第一剑山前最多就是能够多蹦哒几下的蝼蚁。

耍剑的都是些不讲理的货色,要是发现整个宗门上下的宝贝疙瘩在秘境之中有些什么闪失,他们可就不能够全须全尾地回去了。

“万一沧明山的人查到什么,定会想办法打开白溪秘境,届时什么都会依着景断水。要知道,沧明山就是以不讲理出名的,万一景断水吵着闹着要他们护着那个孽种,到时候我们可不一定好下手除掉这个祸害。”老者做出总结。

言罢,他取出一件法器,“当务之急是早日替天行道除掉祸患,走出秘境。这是清虚针,淬了我门剧毒,见血封喉,乃是我门压箱底的宝贝。届时你们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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