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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88)
作者:岑羽 阅读记录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影子落在石墙之上,火红的衣衫和身后长长的发丝被风吹得翻飞,光影落在他的面容上。
萧荧望着他,眸光瞬间变得阴冷。
南宫厌笑了笑:“见到我就这么不高兴?”
“你不知道自己多令人感到厌烦吗?”萧荧声音很轻。这还是梁昭第一次见他这么对一个人说话。
以往的萧荧哪怕再不喜一个人,也不会上来就撕破脸,他只会带着笑送那人上路。
梁昭问系统:“这人是谁啊?”
系统:“东尧国君南宫厌。”
“是他?”梁昭差点被口水呛着,“原来是那个收集周边的狂热粉。”
南宫厌的目光的注视着梁招,眯了下眼眼神充满杀意。
他一早就听闻萧荧身边跟着个外族人,二人关系匪浅,亲密无间。若不是这则消息,他也不会亲自来这一趟。
他可以容忍萧荧身边有人,唯独不允许他真的爱上谁。
可如今看来,传言所说倒是真的了。
南宫厌皮笑肉不笑道:“有样东西,我觉得还是我亲自给你比较好。”
说着,他便将一个物体抛来。萧荧接住,是一个木盒,拿在手里很轻。
“打开看看。”南宫厌抽了口烟,神情倦懒望着他,“本君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
这个人难以捉摸,萧荧很轻的一声笑,把玩着那木盒,“什么东西都敢拿到朕的面前?”
南宫望入他眼眸,短促地笑了下,“这可是你姐姐的东西,你确定不看?”
萧荧的手指在木盒的边缘摩挲着,在打开的一瞬间瞳孔微缩。
第六十九章
南宫厌垂目看了眼,盒子中四分五裂沾染着鲜血的玉佩。
方才梁昭没看到的字,他却看到了。那盏灯的另一面写着“愿吾所爱之愿、皆成真”
南宫厌敛了笑,目光看向站在对面的萧荧。
他玄袍华贵,长身玉立,乌发如缎,衣袂翻飞。
萧荧神色淡漠,长睫下的眼眸冷若寒潭。指间微微用力,手中的木盒连同那块碎玉一起化为齑粉。
二人一同站在高楼,南宫厌与他对视着。长发拂过脸侧,在手将要碰到萧荧的时候,一阵凛冽的掌风袭来。南宫厌没有躲避,生生挨了这么一掌。
他感知不到痛觉,只觉得嘴里有股淡淡的腥甜,踉跄着后退半步。微躬着身子,眸光落到萧荧雪白袖口上溅的几滴血,突然勾起一抹微笑。然后顺势往下倒去,身体如断线风筝般下坠。
“君上——”
那边的人疾步上前,趴在墙边往下看。
萧荧面无表情的垂眸,望着那个不断下坠的身影。
南宫厌也在看着他,眼波潋滟。在离地面数十米的时候,踩着一片飘落在空中的雪花,借着力一跃而起。回头朝他极轻地扬了扬眉毛,一枚四角飞镖凌空而来,一路划破许多孔明灯。它们立一个接着一个燃了起来,零星的火花坠落,在半空中变成了轻飘飘的纸灰屑。
清风卷动萧荧的衣袍,月色照长街。
***
山林葱郁,风过无痕。一声清啸悠转的口哨吹起。不一会儿,漆黑的林中掠出一只黑鸢,扑扇着翅膀在半空中飞了一圈,落到了南宫厌的小臂上。
他将袖中的东西放到鸟腿上的竹筒,略微抬臂,黑鸢又飞走了。
“走。”
“君上要去哪?
南宫厌望了一眼月明星稀的夜空,懒洋洋道:“西北。”
“可……”
“本君知道你想说什么。”南宫厌取下腰间的烟杆放到唇边,一点火光明灭。他轻吐了口烟,“凌风裳传了信来,她要本君助她。”
南宫厌修长的手指转动着烟杆,凤眸微眯,唇噙笑意,说:“本君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若连一个小小的疫症都解决不了,那她就没有坐在本君对面谈条件的资格。”
四下寂静的深夜发出一丝响动,是林中传来飞鸟煽动翅膀,和极轻枯枝折断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南宫厌的声音顿了顿,侧目往后看去。黑漆漆的一片,望不见道路。
有人跟了过来。
青尧他们也察觉到了,手悄无声息的按在了剑柄上。
这般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人,是敌非友。
南宫厌脱下了身上的赤色长袍,扔给了一个手下。那名暗卫心领神会。
他们大摇大摆的进了萧荧的地盘,临走之时还挑衅。萧荧自然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但是他现在没功夫搭理这些小尾巴。
于是他将其他几人留下同卢鹤他们周旋,自己则带着青尧离开了。
林子外早已候好了马车,浮云遮住月华,风沙弥漫开来。
青尧驱着马车,天边已微泛鱼肚白,不远处便是扶月的军营。
赤水河面上浮着如烟似纱般的晨雾,凌风裳的士兵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在营外坐成一片。
马车停在河边,南宫厌揭起帘子的一角。
青尧一双漆黑的眸子望过去,“看样子她还没将疫症解决,您这个时候过去太危险了……”他话还未说完,就想起了什么。
南宫厌浑身上下是毒,他的血只要沾染上一滴,那块皮肤便会溃烂。若不甚入口,就是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天下间没有解药。
他百毒不侵,感觉不到疼也不会生病。区区疫症,自然奈何不了他。
南宫厌跳下马车朝军营走去,穿过那群面黄肌瘦病的快死的士兵,来到了凌风裳的帐前。
许淙在外头站了半晌,见二人已到,便拱手行礼道:“我们殿下已等候多时。”
“里面请。”
青尧看了一眼南宫厌。只见他神色自如,一言不发地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
里头烧着药草,熏得人睁不开眼。凌风裳靠在榻上,眼眶泛着青。见到来人对一旁的小鬟吩咐道:“上茶。”
南宫厌用烟杆拦住了那小鬟,看着凌风裳,“茶就不喝了。”
她躬身看了看榻上的人。
凌风裳疲惫的扯出抹笑,抬了抬手:“你先下去。”
丫鬟轻步退下,南宫厌懒散一笑,旁若无人的落了座。
“真是有意思。”他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
凌风裳轻咳了两声,许淙拿了个枕头让她靠着。
“国君是指什么?”
“这世间居然有人非亲非故,还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凌风裳嗤笑一声,“这对东尧国君来说应该算不上稀奇吧?”
南宫厌在沁微院中养了一屋子容貌相似之人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你胆子不小。”他斜坐在椅子上,两腿交叠。不笑的时候,便没了那股散漫慵懒的劲,只剩下能割裂一切的寒意,让人不敢直视,这点和萧荧很像。
凌风裳不怕他,却也不想惹怒这个疯子,所以她都会提前掂量掂量。
沁微院算不上什么大秘密,南宫厌也不是真的生气,他只是对不满别人随意揣测调查他。
人的躯体可以被最暴力征服,但心却很难。用恐惧支配他人,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让他恐惧的能力,那么便会被狠狠的踩在脚下。
而南宫厌有让人恐惧的资本,却也注定不会善终。
凌风裳坐直了身子:“我也是为了让我们可以更好的结盟,才去打听国君的喜好。”
南宫厌懒散一笑:“本君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若无此意,你也不会出现在这。”
“你很聪明。”南宫厌说:“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指的是疫症。
凌风裳的军队先得了病,便借刀杀人,怂恿着北凉的人去跟周慎他们打。她派去的人,将染病而死的人投到了周慎的军营,致使整个驻扎在西北的军队都染了病。
没想到夏国派来了太医,解了这场疫症,只有凌风裳和北凉的那些人还毫无头绪。
扶月向周慎索要过药方,但要配出来也得几日功夫,在这之前她只能受着,这也算是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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