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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柏可不知道这小老头已经在心里得意上了,既是说正事,他也自然正色了起来。
“外公想必已经知道子母蛊之事了。”
孙子柏早就料定闻婉儿不可能瞒得住老狐狸一般的闻相,所幸这件事本身也需要他知晓,所以先前也就没有对闻婉儿特别交代。
其实孙子柏不是没有怀疑过闻相,他是皇帝近臣,而古人多愚忠,为了皇上大计就是自己的亲骨肉也不手软,这不是不可能,但最终还是把这种猜测给否定了。
闻淮卿与闻婉儿这父女俩之间必然是有什么误会的,但若说他会害自己的女儿无论如何孙子柏也不相信,更何况原著里最后站出来维护孙岐山的也是闻淮卿,来之前他也仔细调查过闻相,又从闻驰那里旁敲侧击了不少东西,种种迹象都能表明闻相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他或许会选择明哲保身,但却绝对不会与皇族同流合污。
今日的相处也能说明这一点。
果然,闻淮卿闻言面色就黑沉了下去,他自然是知道了,几天过去他依旧震惊不已。
如此歹毒的东西,而且还是二十年前,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有人对他的女儿动手,这就算是闻相也是没想到的,他知道这皇室有多恶臭,尤其身居高位之后了解的腌臜事更多,但他还是生气,非常气。
但闻相身居高位多年,本就处在权利这个大漩涡里,孙子柏能想到的东西他不可能想不到,更何况是如此明显的意图。
皇上是首要怀疑目的没错,但闻淮卿却第一个否定了他。
“以我对皇上的了解,倘若他能如此轻易便控制于你,转而通过你来控制孙岐山,那皇上早就对西南动手了,绝不会等到今日。”
“况且皇上对西南的忌惮人尽皆知,倘若他掌握了此法,他便不可能再忌惮了。”他甚至会通过这种阴毒的办法去对付更多的人。
身为皇上身边的重臣,没人比闻淮卿更了解那个人了,所以皇上究竟是真忌惮孙岐山还是假的忌惮,他最有发言权。
其实孙子柏也是这样的看法,只是国师这个角色着实难以定论,他是为皇帝服务的人,地位尊崇且又神秘,他下蛊的可能性很大,可偏偏能命令他的又只有皇上,这才难以定论。
闻淮卿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因为国师那人,别说孙子柏了解不到,就是他这个一朝丞相都了解不多,因为国师不参与朝政,也不与朝臣往来,他深居简出只与皇上接触,其他人国师一概不理,所以除了主持大型祭祀活动之外,他甚至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但,皇上信任此人却是人尽皆知的。
国师地位的尊崇完全来源于皇上对他的至高宠信,至于原因,虽未对外公布但闻淮卿也知道一些,这国师能炼各种丹药,长寿,驻颜……等等堪比神药的丹药,其实闻淮卿对这些是不信的,想来就是些故弄玄虚的江湖把戏,但无奈皇上信,这就足够了。
孙子柏对这些倒也不意外,自古国师都这样,小说里见得多了。
所以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蛊是国师背着皇上下的?
闻淮卿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了,他忽然一挑眉,有些明白了孙子柏今日前来的意图,“要如何确认是不是国师下的蛊?”
孙子柏一笑,就知道外公脑子转得快。
“有办法,但必须要靠近国师,达到一定的距离才能验证。”
闻淮卿眉头一皱,“这难了,一般人根本就没资格见到国师,此人除了皇上谁的面子他都不给,况且,倘若真是那国师给你下的蛊,你靠近他岂不是危险?”
这一点孙子柏他们早便想到了,所以苏瑾言和圣子商议出了一套对策,圣子在经过研究之后弄出了一个新蛊虫,只要在母蛊一定的范围内催动那蛊虫,母蛊就会做出感应,但前提是催动这蛊虫之人要会驭蛊之术,否则就算是母蛊做出反应也不会知道。
原本只要子蛊靠近母蛊,母蛊便必然有感应的,可这样风险太大,且危险之外还容易打草惊蛇,圣子和苏瑾言这才想到这个办法去验证,但也不能让圣子去,因为圣子的蛊术过于强大,且至今他一直都是保密的状态,没人知道南疆圣子来了京城,倘若那国师真是个厉害的蛊师,必然能察觉到圣子的存在,如此对他们最后的计划不利。
最后是苏瑾言接下这个任务,孙子柏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现在只要想办法让苏瑾言接近国师,就能验证他是不是下蛊之人,可问题是究竟要如何才能接近国师?
若是往常他们或许还没机会,但眼下却刚好就有一个机会放在眼前,皇上将祭祀大典提前了两个月,因为时间太赶,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就连平日不得见的国师也是如此,几日后,国师就将亲自前往祭坛指导祭坛的搭建和祭祀之物的摆放,这将是祭祀大典之前见到国师的唯一机会,而这件事是由五皇子负责的。
五皇子将亲自护送国师去祭坛完成此事,又将其护送回。
这件事对于闻相这个总负责人而言是清楚的,五皇子就是他指定的呢,所以现在只要让苏瑾言乔装一番,以护卫的身份出现在国师附近,此事便能解决。
只是这次护送都是五皇子全权负责,那些护卫自然也都是五皇子的人,如今几个皇子铆足了劲要在皇上面前大展拳脚,即便是很小的事他们都尽量做到完美,更何况是护送皇上最为信任的国师,五皇子不可能让身边被安插了护卫,就算是闻相也做不到。
这就难办了,但凡此事早几天知道闻相也能稍微做点变通,可如今事情已成定局,若是妄自更改反而会引人怀疑。
闻相有些为难,却不想这时候刚好来给他们送茶点的温婉儿在门外,且好巧不巧的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本是担心这祖孙俩会谈不拢这才大着胆子来的,却不想刚巧听到了这些内容,闻婉儿有些忐忑,二十年不见,父亲的威严还是刻在她骨子里。
孙子柏却一下看出了娘亲的欲言又止,于是赶森*晚*整*理紧拉着闻婉儿打圆场,“娘亲这是给我和外公送吃的吗,哎?这不是我爱吃的口味啊,不会是外公喜欢吃的吧,娘亲偏心哎。”
他这么一闹,闻相的老脸也挂不住,不好意思绷着了,其实他就是习惯了,再加上父女俩当年闹得太僵,闻婉儿回来这些时日对当年的事也是绝口不提,父女俩终究有些隔阂,不知道如何相处,见了面反而尴尬得不得了,于是闻淮卿才这幅德行的。
所幸孙子柏是个会调节气氛的,几句话下来就让父女俩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娘亲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孙子柏敏锐的察觉到闻婉儿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主动开口问道。
闻婉儿先是迟疑的看了一眼闻淮卿,然后才开口道,“你们刚刚说的事,或许我有办法。”
孙子柏听完一喜,但随即就疑惑起来,“娘能有什么办法?”
看得出来闻婉儿好像很迟疑的样子,但一想到这样能帮到孙子柏,她就无论如何都没有退缩的理由,而闻相也意识到了闻婉儿的意思,刚刚缓和的面色一下子就又黑沉了下去,“不可。”
“我不同意。”
孙子柏一头雾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有点摸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闻婉儿却因为闻淮卿的强烈态度反而更加坚定起来,她的眼眶忽的就红了,她望着闻淮卿嘴唇微微颤抖,终于有勇气开口跟闻淮卿提起二十年前的事,不过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十五岁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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