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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柏只告诉他略施了些小手段,轻描淡写的,但只有苏瑾言知道,要办成这些事有多难,且还得有周密的计划,后手的防备,以及时间和度的掌握,样样都得兼顾。
所以,他真是找了个了不得的夫君呢。
“瑾言,下蛊之人有眉目了吗?”
夫夫俩分工明确,这几天孙子柏忙着搞事,而苏瑾言则在查子母蛊之事。
苏瑾言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从这几天所查到的线索结合形势各种推论,现在有三个可能性最大。
“皇上。”
原因不用多说,出于对老侯爷的防备,再者他有国师在背后,此人很是神秘,苏瑾言也是这次才查到一些,可以推断出此人当是巫蛊之术的,那么国师在皇上授意下对闻婉儿下蛊的可能性就很大。
“萧家。”
通过冷美人父亲那条线索指向隔壁沧州,而沧州可以说是萧家的天下,一些线索也能说明萧家背后似乎养着蛊师一类的人,且萧家图谋本来就昭然若揭,他们对大尧的野心也不是一天两天,所以想要以孙子柏来挟制西南的老侯爷,子母蛊着实是他们干得出来的事。
“再就是,苏家。”
因为苏瑾言当年所中之毒,还有苏宴之对他的态度,不是苏瑾言耿耿于怀,总觉得这件事背后透着让人费解的诡异,其中有很多谜团解不开,再加上他身上那残次品的烈风,所以会不会跟蛊师有关?毕竟毒和蛊向来不分家。
但苏家与孙子柏八竿子打不着,除非苏家也如萧家一样,存着那样的野心。
总之,这是苏瑾言最后锁定的三个可能。
不出意外的话,下蛊之人必然是其中之一。
第九十六章 世子探亲
国师是个新发现, 此人身份尊贵,虽然一直都是百姓们知道的存在,但他很少露面, 整个人都被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因此百姓们对他的认知都极少, 且还是被神化过的不惧参考价值,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皇上很是信任他。
孙子柏一面听着苏瑾言说着他的发现, 一面也在想着该如何去验证这些猜测, 当然最好能见上一见,圣子说过, 子蛊若是靠近母蛊当是有感应的, 所以要确定母蛊所在应该不难。
其实孙子柏心里还有第四个人, 顺王。
此人的存在看似合情合理, 可一个能在夺嫡之争中完好活下来的皇子本身就不简单,况且他不仅得到多疑的李永裕的信任, 甚至还让他留在京城建府, 这待遇其实本身就已经能说明事实, 别的不说,跟那个全家被血洗的前大皇子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除此之外, 虽然他风流的名声在外, 可既是这么一个有分寸的人又如何做得出来那么离谱的事?与四大世家之一的主母私通, 甚至伙同王嫣然残害苏家最突出的嫡子, 而且还是在人苏家, 这合理吗?没有个十年的脑血栓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吧。
这行事风格与世人眼中的顺王截然不同, 无脑,莽撞又恋爱脑, 这完全就是两个人啊。
而且当年暗中保护苏瑾言他们离开京城的人,始终查不到线索。
所以孙子柏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他始终感觉这个顺王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不过顾及到苏瑾言的感受孙子柏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该睡觉了,剩下的事情咱们明天再想,”孙子柏打断苏瑾言的话,“休息的时候就该休息。”
他能感觉出苏瑾言的急迫和焦虑,毕竟他的生命在倒计时,可正是因为紧急才更需要稳住,况且苏瑾言每天除了查这件事之外,还要花大部分的时间跟着圣子学蛊术,且还要应付苏家接连不断的试探。
蛊术最耗费的就是精力,所幸苏瑾言本身就是个极聪慧的人,在蛊术学习上又极有天赋,这一点就连孙子柏都比不上,所以这一路下来孙子柏已经被他远远甩开了,可苏瑾言还是觉得不够,他与圣子还差得太远。
“你啊,火烧眉毛也睡得着,真是佩服。”
苏瑾言发自真心的感叹,要知道他们这几晚可都是在刀光剑雨中睡觉的,这一夜一夜的不知道来了多少波杀手,有时候从天黑到天亮就没断过,也亏得孙子柏睡得着。
孙子柏却搭在他肩头嘿嘿一笑,“你佩服的只有这个吗?”
苏瑾言一顿,脸上肉眼可见的就热了起来,“好端端的你唔……”
话没说完孙子柏已经覆了上来,未出口的话立马就森*晚*整*理被封在了口中,伴着迅速飙升的温度,未出口的话都被孙子柏强势的卷在口中搅碎纠缠。
“唔你……你收敛些,外面还……有人……!”
苏瑾言完全拿这人没办法,可他在这人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没事,有空青他们在,他们不行还有圣子呢。”孙子柏含糊的说着,手上动作是越发熟练了。
每每想起第一次他的笨拙和无知孙子柏就恨不得能重来一次,尤其苏瑾言每次还拿这事儿取笑他,孙子柏就越发的想要通过后面的进步来揭过那尴尬的一夜。
“唔~”
苏瑾言那句未说完的话直到最后也没能说出来,行吧,及时行乐是吧,可你丫的能不能节制一点!!!
孙子柏入京第六日,在将四大世家全都搅得鸡飞狗跳之后,孙子柏终于想起了他入京的目的,探亲。
所以早早的孙子柏便带着苏瑾言溜出了门,出门之前还简单的乔装了一番,毕竟现在想他死的人不少,他的新宅子四周也不知道埋了多少双眼睛,能避一些算一些吧。
孙子柏决定先去看大伯。
孙家大伯名叫孙兆坤,他是老夫人第一个孩子,也是老侯爷的嫡长子,他因为年长经历过的事比较多,该吃的苦没少吃,所以从小懂事,即便在被皇上点名入京为质之后也没有任何抱怨,他不仅不埋怨父亲倒是反过来宽慰父母,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老侯爷夫妇才更觉得亏欠他们。
孙兆坤入京时刚刚成婚,而后便带着新婚妻子来了京城,那之后才生了一个女儿,且至今唯有这一个女儿,他也没有纳妾,在女儿成婚之前一家三口过着简简单单的日子,女儿成婚之后便只剩下他和妻子两个人了。
虽说是入京为质,可表面上却总要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李永裕就厚颜无耻的说是为了嘉奖孙岐山,所以特许他的嫡长子入京为官,然而为的是什么官呢?京城某一个片区做些户籍、丧嫁之类的记录的一个小官。
孙兆坤跟在孙岐山身边从小就学武,有着一身好武艺,况且孙岐山就一武夫,孩子的学问教育也是糟糕,皇上却让孙兆坤去做一个负责记录的文官,大武将做小文官,这目的可谓明显,偏偏还用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膈应人。
而且因为他身份特殊,孙兆坤就算做得再好也注定了不会有任何前途,他不可能晋升,身边的人因此从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没有人愿意与他交好,由此也不难推断他们一家在京城定然是不会好过的。
孙子柏虽然早有准备,可当看到大伯一家的简陋屋舍时还是难免辛酸难受,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
孙兆坤虽然被困京城,但这么多年来老夫人一直都会时不时的给他们寄些钱财特产一类的东西,就是怕他们在京城过不好,孙子柏在来之前也问过,按理就老太太寄的那些东西,孙兆坤一家要在京城过上简单富足的生活并不难,可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虽然孙子柏也想到大伯未必能全部收到,不过却也没想到会那么糟糕,不得不说,孙大伯他们过成这样,跟原主的父亲及原主的无能不作为都有着直接的关系,但凡他们花点心思照拂着些也不至于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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