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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柏又立马将手缩回被子里, 却不想因为急促又尴尬,他伸进被窝的手刚好触在苏森*晚*整*理瑾言的细腰上。
温暖与冰凉触碰的一瞬间, 苏瑾言只穿了一件柔软的亵衣, 那温热的气息瞬间将孙子柏在冷风中洗礼过的手包裹住, 于是两人同时颤了一下, 像是被电了到了一般。
“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
孙子柏多少有点慌里慌张的, 于是怎么做都显得毛手毛脚,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都在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不是这样的啊。
苏瑾言更是尴尬又有几分无措,还有些懊恼,恼他刚刚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那么胡言乱语,于是他下意识的将脸扭向外边,可孙子柏急促的呼吸还是让他心脏狂跳。
孙子柏望着他微微撇开的侧脸,在微弱的光线下完美的脸庞被晕染出了模糊的轮廓,可即便这样,身边的人反而美得更加不真实了。
他忽然鬼使神差的往前,大手干脆穿过他的细腰直接将人轻轻搂到了怀里,他的脸也凑到了苏瑾言的肩窝。
他几乎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孙子柏那一瞬间脑子里冒出来的竟然是——他的腰好细。
事实上,苏瑾言更是整个儿的僵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孙子柏会忽然凑过来搂着他的腰,他整个人被孙子柏的气息包围,大脑短暂的陷入了空白,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再做出什么反应倒显得矫情了。
所以这到底是谁在给谁暖?
黑暗的房间里顿时陷入寂静,只剩下两颗狂跳不止的心脏,仿佛在擂鼓比赛似的砰-砰-砰个没完。
没有被拒绝,孙子柏胆子又大了些,在细腰上的大手控制不止的紧了紧,身体也更加贴近苏瑾言,他甚至大胆的将下巴搭在苏瑾言的肩膀上,刚刚不敢呼吸的他抑制不住的用力吸了一口,鼻息间顿时都是苏瑾言发间淡淡的清香味,甚至只要他的头再凑近几分,他的唇就能轻易触碰到苏瑾言已经红到滴血的耳垂。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谁也没说话,实在是双方都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消化。
好半晌才听苏瑾言道。
“这是世子的癖好吗?”
“什么?”
孙子柏疑惑的望着他,他只需要微微抬眼,就能清晰的看到苏瑾言的侧脸,因为近在咫尺,他几乎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毛孔,看到他高的鼻梁的完美轮廓,看到他唇红齿白的样子。
唇齿动作间,孙子柏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唇竟然有些失了神,于是他就那么呆呆的望着,脑袋都有些当机了,完全不知道苏瑾言在问什么。
苏瑾言便解释道,“半夜爬别人的窗户,这是世子的癖好吗。”
“没有的事!”
孙子柏立马否认。
只听苏瑾言又道,“那就是世子喜欢半夜钻别人被窝?”
“天地良心,”孙子柏差点蹦起来,“绝对没有,瑾言你绝对是第一个,让我魂牵梦绕到半夜发神经的,我以前真的没有这样过,你可要相信我。”
孙子柏现在就想大骂原主三百遍,再挖出来鞭尸,可惜原主连个尸体都没有。
苏瑾言似乎只听到了四个字,魂牵梦绕,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了好看的弧度,不过他嘴上却道,“世子果真如传言中一样呢,喜欢花言巧语,世子对院里的那些美人都是这么说的吗?”
孙子柏只觉得胸口被狠狠的重击,以至于辩解都变得苍白,于是他只能可怜兮兮的望着苏瑾言。
“瑾言,你一定要相信我。”
苏瑾言却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孙子柏完全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瑾言……”
苏瑾言忽然转过头来,两人的呼吸就那么猝不及防的交织在一起,孙子柏望着近在咫尺的脸整个呼吸都滞了一下。
原来,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是这样的感觉。
孙子柏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只觉得莫名的口干舌燥,明明方才还冷得直打哆嗦的,现在却只觉得一股热气上涌,身体在迅速升温,脸上更是烫哄哄的跟发烧了一样。
“瑾言……”
苏瑾言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看着眼前呆呆傻傻的孙子柏,他一下就镇定了许多。
他嘴角一弯就笑了,“你半夜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突然很想你,就来了。”
孙子柏显然是上头了,苏瑾言伪装的镇定也终于在他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再次丢盔弃甲。
而孙子柏则是倾身,对着苏瑾言的薄唇就印了上去。
唇齿碰触的一瞬间两人都像是被电了一样,苏瑾言更是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然而孙子柏却意外的克制,他没有疯狂也没有深入,只是浅尝辄止,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的灵魂都在抑制不住的雀跃。
这怎么能控制得住呢?
明明喜欢得要死,却要他克制隐忍,这真的很难。
孙子柏这一吻发乎于情,终究还是止乎于理,理智啊,天知道他如何克制才只是轻轻的这么一吻,可退开之后才发现,苏瑾言慢慢睁开眼睛,然后眼底的悸动竟然化成了挑衅。
“就……只是这样?”
苏瑾言清冷的嗓音在这一刻被染上了浓重的情色味道,有点哑,似在隐忍着什么,仿佛带着电流一样瞬间让孙子柏丢盔弃甲,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住的。
孙子柏一下翻身覆在了他身上,不过他并未让自己的重量压在他身体上,他双手撑在他两边,然后毫不遮掩的用那双着火的眼睛看着他。
“以后这种挑衅的话,不能乱说。”
好半晌孙子柏才哑着声音说了这么一句,他真的,理智一直在丧失的边缘来回蹦迪,这真的太要命,太考验人了好吗。
苏瑾言也意识到孙子柏在极尽克制,他有些尴尬又有些心虚,他知道这种时刻说这种话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不得不承认他也是上头了,今晚他真是说了太多胡言乱语了。
但苏瑾言还是想嘴硬一下,“我也……不算乱说吧。”
“瑾言。”
警告意味很明显了,带着明显克制的声音刻意压低,那其中隐忍的东西让人抑制不住的酥麻。
“嗯。”行吧。
苏瑾言小声嗯了一声,忽然有种小时候恶作剧之后的雀跃感,心里抑制不住的愉悦起来,他或许在试探什么,亦或者其实心里知道他会这样做,所以才敢大胆挑衅。
孙子柏缓了半晌这才又翻身躺回去,这一次他没敢再去触碰了,干脆就这么躺着然后强行聊些正事来拉回自己的理智。
屋外的夜冷飕飕的,被窝里却暖暖的,他们一直聊了很久,从小小一个暖手袋的生意,聊到大尧的局势,聊到大尧的未来,孙子柏的思路和想法总能让苏瑾言眼前一亮,苏瑾言的睿智和格局也每每让孙子柏赞叹,苏瑾言越聊越兴奋,孙子柏却越聊越低沉,因为他不知道他们所畅想的未来,他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
孙子柏直到后半夜才离开,他是不知道他要再不出去巴淳和空青都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巴淳那个气啊,准许你半夜见公子,谁允许你半夜进公子房间了?关键一去就是一两个时辰,这大半夜的黑灯瞎火在里面干什么!到底干什么!
但凡他家公子发出一点不悦的声音,巴淳早就不顾一切杀进去了。
得亏他不知道自家公子被钻了被窝呢,否则那不得闹翻天了。
后半夜小乙来给苏瑾言换热水,结果一进门就发现窗户开着,他一边责怪自己粗心大意,一边又很疑惑,自己应该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才对,而后走到床边吓了一跳,公子醒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很清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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