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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个小客厅,又堆满了家具和杂物,但还是被贺锦柔的巧手布置得很有家的味道,流理台后方用两人座的布沙发隔出专属客厅的空间。
沙发前有个木制的矮桌,桌子的后方则放着一台二十多寸的旧电视,正播放着不知是哪部电影。穿着一身家居服的贺锦柔踩着一双大兔子拖鞋,在流理台前忙碌着。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风声也越来越可怕,可置身于这个小空间中,秦恕然竟觉得莫名心安、自在和幸福。
尤其是在流理台前忙着做料理的那道身影,在他眼中更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饿了吧,我已经煮好了粥,你先吃一些暖暖胃。」
秦怒然愣了一下,就见她捧着一碗冒着热气,卖相很好的瘦肉粥放到沙发前的矮桌上。
那碗粥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气,勾得他食指大动。
等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她又端了两盘看起来很可口的小菜放到桌上。
两人就这么并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宵夜。
秦恕然刚吃一口,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有姜?」
贺锦柔看他一眼,「不许吐出来,你刚刚淋了雨,姜有祛寒的功效,如果你不希望明天发烧感冒的话,就把这碗粥喝光光。」
秦恕然平日最讨厌姜味,他正打算要抱怨几句,可接触到她带着威胁的眼神,不知怎的,即将出口的抱怨又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硬着头皮吃了一口,没想到味道居然还不错,虽然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可混杂在皮蛋、瘦肉、还有调味料中,原本他很排斤的姜丝,居然变得不再让他难以忍受。
吃饱后,贺锦柔将碗筷收抬放到洗碗槽中,挽起袖子迅速将碗盘洗好,放进烘碗机中。
之后,只要将她家老板安顿好,她就能去洗澡,准备好好地睡上一觉。
只是这个小公寓只有一间卧室,沙发又不够宽敞,她决定大发慈悲,让大老板睡她的卧室,她就在小沙发上窝一晚。
「这张沙发那么小你确定今晚要窝在这里睡?」
贺锦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不窝,难道你来窝吗?」
他手长脚长的,睡这张小沙发,恐怕身体有一大半都要悬空吧。
秦恕然面无表情道:「卧室里那张床看上去还满大的。」
所以他不介意和她同床共枕,事实上。对于那样的画面,他心里还有些小小的期待和紧张。
贺锦柔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无比,急忙假装整理沙发,并大声道:「就因为卧室那张床很大,所以我才让出来给你睡啊。」
「其实我不介意……」
「我介意!」
秦恕然满脸椰榆地挑挑眉,「你介意什么?」
「我」她被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给盯得几乎要冒烟了,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气急败坏之下,将手里的抱枕丢到他身上,慎骂道:「你秦大老板长得这么秀色可餐,我怕我半夜一个忍不住,将你拆吃入腹,到时候你就欲哭无泪了。
真该死,她心里年龄明明比秦恕然大上好几岁,可每次面对他她都觉得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葱是轻而易举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秦恕然接住她丢来的抱枕,笑道:「如果你真有将我拆吃入腹的本事,我倒是非常期待。」
贺锦柔不想再和他继续哈拉下去,这男人只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浴袍,微敞的衣襟让他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浑身上下都迸发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她无时无刻都在警告自己,秦恕然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她能染指的对象,要是一时失守,受他诱惑,最后只会陷入灭顶的沉沦。
所以当他对她露出性感的微笑时,她大声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是恶魔的笑容,
一旦上当,将会死无全,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无视他的存在。
在将小沙发整理好后,她一头倒下去,顺手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埋在其中,完全忘了自己还要去洗澡。
秦恕然被她那鸵鸟的模样逗得心情大好,忍不住蹲在小沙发面前,隔着被子,对着她头顶的方向轻轻按了按。
「就这么睡了?」
被子里传来贺锦柔闷闷的声音,「对啊,我困死了,我要睡觉了,晚安明天见。」
「可是我很好奇,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习惯在头上放一条蕾丝内裤?这样比较好睡吗?」
听到这里,贺锦柔猛地扯下被子,一骨碌弹坐起来,她没料到秦恕然靠自己这么近,这个动作竟让她的唇不小心擦到了他的唇瓣。
柔软的触感让两人同时呆怔住。
秦恕然说不出自己此时的心情究竟是怎样,但他们是这么的接近,近到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在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前已经将她纤瘦的身子拉进自己怀里,对着那张粉嫩的唇,吻了下去。
灵巧的舌尖轻易撬开她的唇,并将她整个人紧拥在怀中,肆无忌惮地享受娇躯贴合在身上的快感。
被他吻得浑身无力的贺锦柔,整个人都瘫软在他怀里,直到他的大手下意识地滑向她的翘臀时,才出于本能地咬了他唇瓣一口,红着脸斤道「你、你干么亲我?!」秦恕然在这一刻终于从迷乱中回过神。
他干么亲她?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是身体的一种本能反应,也可以说,此时的贺锦柔,挥身上下都散发着勾引他犯罪的致命气息。
「对不起!」他为自己的情难自禁和难以控制而道歉。
可听在贺锦柔的耳朵里,却变成了他在逃避责任的推辞。
是啊,他们两人的身份毕竟悬殊,就算她某些特质很不小心地吸引了他,她和他之间也注定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
只是这一刻,贺锦柔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的感情和爱吗?简直太离谱了。
如果秦恕然能猜到她此刻脑海中的想法,绝对会在「对不起」后再加上更清楚的解释,让她了解自己是多么受她吸引,只是这一刻他有些意外
自己对她的好感竟是这么强烈,投注意到她脸上的失落神情。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氛围,贺锦柔硬是转移话题,「你刚刚说我头上有一条蕾丝内裤,哪有啊……」
「我骗你的!」
「你——」
谁叫你躲我躲得那么明显?我嘉霄场?」
「秦恕然,我直到现在才发现,你其实一点都不成熟。」
「我可以将这句话,视为你在称赞我很年轻吗?」
她懒得再和他斗嘴,拉起被子,重新将头蒙了起来,来逃避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种种冲击。
秦恕然这次没有再阻止她,而是隔着被子对她道:「看你躲这么辛苦,我都有些不忍心欺负你了。说着,轻声在她耳边说:祝你有个好梦,如果实在睡得很不舒服,我不介意你打开卧室的门,过来和我一起睡。」
说完,他带着得意的笑容,转身进了卧室。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贺锦柔又羞又气,最让她难以平复的就是,秦恕然刚刚的那个吻,究竟意味着什么?
隔天清晨,当秦恕然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暴风骤雨已经消失。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让小小的卧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他推开卧室房门,发现贺锦柔并不在客厅里,但沙发前的矮桌上摆着早点,还留了一张纸条。
他拿起纸条,上面写着:我去打工了,早点是我在附近早餐店买的,要是凉了就放进微波炉热一下,你的衣服我已经帮你烘干了,离开时记得帮我锁门,谢谢!」
看到这里,秦恕然眉头一皱。「打工?」
她在秦氏工作的薪水不够支付她的生活开销吗?为什么还需要打工?
看了眼时钟上的时间,一股莫名的怒火在他胸膛中熊熊燃烧起来……
早上八点五十分,贺锦柔像往常一样准时来到秦氏集团的二十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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