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

梦瑶：“？！”

是她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没有想过师父收徒不是玩收集游戏，还是有可能重复收一类的弟子的，原来大师兄也是天生灵体！

“师兄，你真的是人吗？”梦瑶睁大眼睛，问他，“二师兄是魔虬，师姐是天狐，我好像都没有真正知道过你是什么？”

申屠舟迟疑了两秒，才曲起手指，在她的脑瓜上弹了一下：“我和你的出身都是人。”

因为没有别的证据梦瑶暂且相信，摸了摸额头，问他：“那师兄，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这样吗？这种情况是不寻常的吧？”

申屠舟闻言，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意味深长，把梦瑶又看得心虚了。

……不对啊，她对此感到困惑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为什么要心虚啊！

申屠舟见师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回答：“是天生灵体。”

“天生灵体？”

申屠舟于是将梦瑶知道的那些都给梦瑶解释了一次。

梦瑶心想：果然，剧情是没有错的！

虽然二师兄表面上好像在云梦山并不怎么受欢迎，但是他可是男主啊！

云梦山有一直想杀了舒子卿的卧底，有一直想办法逼迫他转道入魔的卧底，八成也有知道他身世一直保护他的人。

但是，如果二师兄的头痛诅咒需要的是后天晶灵根，她和大师兄同样都有后天晶灵根，为什么那个人盯上的是她的灵根而不是大师兄的？

梦瑶努力思索了一会儿，暂时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和大师兄比起来，她太弱鸡了，比较好下手。.

申屠舟看着自己的小师妹，从试炼考核出来后，她就重新给自己梳了一头少女式的飞仙发髻。

这个发式不太好梳，下水修炼的时候还容易被弄乱，晚上就不能够再维持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小师妹已经长大了，现在正豆蔻年纪，有了少女的雏形。

申屠舟拧了一下眉，然后又一点一点松开。

“师妹，过两年是六山一同举行的金丹期及以下弟子的门派大比，到时候我带你去看一下。”

梦瑶警觉，浅棕色的眼睛看着大师兄：“那个不是要等二师兄回来以

后才去吗？为什么我要过去？”

申屠舟看着她，缓缓露出了温暖的微笑：“我带师妹去看一看新一代少年儿郎，还有其他天才的风采。”

梦瑶对大师兄的笑已经有了条件反射的畏惧，平时还好，一有事情，他一笑，准没有好事。

“我可不可以不去啊？师兄，你带着师姐去呀师姐，她一定很想见那个荀练师兄……”梦瑶试着回绝。

“好了不用说了，你们两个都去。”申屠舟一口决定，“你不能一直待在云梦山里死修炼，不去山河天地间游历，即使从碗成池，里面盛的琼浆也永远不会增加。”

梦瑶萎蔫：“哦……大师兄说得对。”

申屠舟那双浅褐的眼眸睨了她一会儿，微微抿唇，挥手将她从亭子里送走：“去你的后山修炼，别站在这里妨碍我了。”

梦瑶去了后山的水潭里面修炼，隐隐约约的，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这一次可能因为修为得到突破，身体被重锻改良了一些后储存的灵力更加多了，梦瑶坚持了有整整七个时辰才被一条鱼咬住。

“啊！”

梦瑶把它拔下来，抓着手里活蹦乱跳的玄刺牙鱼，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她把自己和云隐楼老板的约定忘了！

她去参加考核试炼的时候，上个月的约定就只剩下一周。

本来想着用三两天参加完考核就去找月由隐，谁知道自己一进幻境就整整一周没有出来，直接把月由隐给鸽了。

鸽了就算了，可是梦瑶现在还没有和大师兄商量好到底要不要和他做生意……

夜色已晚，梦瑶从水里出来，弄干爽自己身上的头发和衣物，梳好长及后腰的松软头发，编成了两只辫，随意在脑袋两旁团起来做苞髻。

她捞了七八条鱼，偷偷下山去云隐楼找人。

月由隐坐在望远台上赏月，额带上的宝石被月光照得清冷，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一下一下扇着一点清凉。

看见空中坐着琴飞来的少女，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月长老。”

梦瑶飞近云隐楼十尺内，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穿过了一道空气膜，有人提前将结界对她打开了。

月由隐收拢扇子，静静地看她落下，道：“我以为你是完全把我丢到脑后，不打算再来和我商议合作的事情了。”

梦瑶坐在他的对面：“哪有，梦瑶是晚辈，怎么敢这样对您老人家。月长老也该知道，我进了那考核里待了一周多才出来，我不是故意的呀。”

月由隐笑，问她：“那你现在做好决定了吗？”

梦瑶将自己乾坤镯里还活蹦乱跳的食人鱼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对他说：“这是给月长老的赔礼，我觉得这买卖不错，但是我只是个孩子，没有不在前辈照看下做过这样的事，虽然月长老是我们云梦山的长老，但是我还是有点没底……”

月由隐给她丢了一块黑色的玉牌，清透的眼睛看了她一下，笑：“这个地阶的，可以挡住元婴期修士三次全力一击，还是我云隐楼的贵客证明，每月中旬来云隐楼只用付一半灵石。”

梦瑶飞快将这个牌子拿了起来，放在眼前左右看看。

黑色冷沉的玉牌面上雕刻着盘踞的蛇龙图腾，除此之外只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的凝实灵力。

梦瑶眼神先是亮了一亮，然后怀疑地看着他。

“月长老怎么这样照顾我？”

月由隐伸出手：“你不要的话就还给我吧。”

梦瑶飞快将玉牌收进乾坤镯里，卖乖：“没有没有，我不是怀疑你月长老，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想将玉牌给你的师兄师姐看也行，但是不要给你师父。”

月由隐说完，看了看桌子上还在活蹦乱跳的几条玄刺牙鱼，又告诉她，“你每个月的月末来送一次就好，如果嫌麻烦的话，那每季过来一次就好了。”

梦瑶点着手指算了算，问他：“月长老考虑过玄刺牙鱼被我全部抓光的情况吗？”

月由隐看了看她，道：“在云梦湖水里，玄刺牙鱼永远不会绝种。”

“可是师父还和我说，玄刺牙鱼说不定会被我杀绝迹。”

月由隐弯眸笑了，眼底温柔如月光：“云梦湖水是灵液，我们山下有一条灵脉的，比清隐山的还大。玄刺牙鱼都是吃灵力的，在这样的水里生活永远不愁生存，在内门的后山繁衍了一大群，现在每天还为了争地盘厮杀。”

“原来如此……果然师父是在哄我。”

交易谈成以后，梦瑶与他拜别，飞回去找师姐。

尧月正在后山修炼，刚将一个七八米高的玄阶白虎一爪插穿喉咙。

现在正坐在那庞大的尸体上，一点一点舔着自己被染红的毛。

梦瑶坐着扶月琴飞过去，看狐狸的头顶的等级变成了19，讶道：“师姐，你快要金丹了！”

师姐这一年身形和相貌都没有太大变化，她都快长得和师姐同龄了。

尧月狐狸尾巴欢快地左右摇晃，“居然被师妹看出来了，我快要金丹了哦”

梦瑶将乾坤镯里的玉牌拿出来，问她，“师姐，给你看看这个东西。”

尧月抱

在爪子上看了看，过了一会儿，冰蓝色的眼眸中露出恼色，挠她，“是大师兄给你的？你是来同我炫耀的？”

“是月长老给我的。”

“月长老？月由隐长老他不是一直在后山不出来吗？你是怎么和他玩到一起了？”

梦瑶想告诉师姐自己和月由隐合伙的事情。

但是尧月忽然变回了人形。

她握住梦瑶的手，叮嘱：“师妹，你不要和那个月长老走太近，他是竹苑后面的长老，那一批原本都是西海的散修，来历师父都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