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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的小情蛊(57)

作者:昭词 阅读记录


“自然是怕的,可要是让沈小姐知道,温少主半夜不请自来.还要烧死在下,那时,届时少主又要如何解释呢?”



“本少主何时说过要烧.”死你。

温绰应着,原本都已经走到了窗边准备离开,空气中突然传来烧灼的气味,他这才猛然回首。

但见已迟。

江行舒竟不知何时将火折子放被褥中点着,不过片刻火舌便点燃了整个床榻,火光通明,就在短短一霎那席卷了整个屋子。

江行舒被浓烟呛得咳嗽不已,却没有半分动作。

温绰觉得这人一定是疯了,为了诬陷他,竟连命都不要。

翻出窗子,温绰便向后墙而去,他得趁侍卫都赶来之前走,至于江行舒.他自然不会去救他,他的死活本来就与他无关,他堂堂苗疆二少主也根本不可能受他的威胁。

走到一半,却又停了住。

江行舒死了倒是没什么,只是他背后牵扯到玉生楼.温绰倒是因为他兄长温岚知道些玉生楼的事,特别是玉生楼的丁字行,都是一顶一的杀手,若是楼里的人无故而亡,他们难免不会将此事牵连于沈窈。

转念又一想,倒是觉得他又不可能真烧死自己。

踌躇片刻,他却没发现江行舒已经跟在他身后也出了屋子。

他明显做了些手脚,明明火没有烧到他,可他身上雪白的里衣都被烧穿了窟窿,披散着发,脸上手上都沾了灰,可他这些又不是给温绰看的,说话的强调仍然慢条斯理。

似是真的在怨他:“温少主走得未免也太无情了些,竟真置在下于火中不顾。”

温绰只觉得他这强调听起来十分别扭:“你究竟想做什么?”

江行舒没有接话,却已经有动作,手心翻转朝上作引蛊姿态,不过顷刻他手臂的衣袖中就缠绕着爬出了条约莫一尺长的蜈蚣。

温绰不禁一惊,蜈蚣是五毒之首,毒性不是一般的烈,容易误伤蛊主不说也也难驯服些,寻常人很少会养,而他竟然将蜈蚣蛊养在了身上。

毒蛊以血为饲,他放在身上也就肆意让蛊在他身上放血。

他又不是五毒不侵之人,这不是不要命么?

未等他反应过来,那蜈蚣就已经踏着他的手臂为跳板,直冲温绰而来。

温差来不及挡,只能以臂驱之。

速度太快,这一下,没有玉腰奴,他无论如何都挡不了。

沈窈此时刚巧赶到,谁懂话睡得正香突然被家丁叫醒说后院起火了她有多着急。

衣裳都随便披了一件就急忙跑来却发现,屋子都烧的面目全非了,这俩人却呆在屋子后墙边聊天。

“你们俩还在那里愣着做什么啊?”

屋子着火他们聊天?

第040章

而那近在咫尺的蜈蚣蛊竟随着她的前来, “嗖”的一声化成一缕薄烟消失不见。

只剩下温绰与江行舒面面相觑,二人眸底皆露出几分惊色。

还是江行舒先反应过来,低声应道:“沈小姐不必担心, 在下无事。”

着了火的屋子交给家丁,沈窈这也才瞧到他一身狼狈的模样, 看样子是刚从火场逃出。

可她根本没关心他有没有事啊。

她更关心的是屋子被烧穿个大窟窿好吧!

可转念一想, 她这样说好像也不太好:“啊, 你们无事便好。”

相比之下,她更好奇的是深更半夜为什么温绰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

沈窈后知后觉, 脑子忽然转得飞快, 把面前二人同在的几次场景在脑海里反复过过, 总觉得有哪里奇怪, 就比如这几日温绰实在是行动反常,她都有点害怕, 这人可能不是反派,但是变态吧?

但现在想想.却又有些有迹可循, 说不定他的根本目的就不是她, 而是.

江行舒?

想到着沈窈都止不住打了个冷颤,她怎么不记得书中写过温绰是断袖,而且他不是打一开始就看不惯江行舒吗?

他们俩的性格也完全不同,这是完完全全的反差啊!

等等.好像确实有句话说“自古反差出CP”来着,那句话叫什么来着,相爱相杀?

她不理解,但.她只能说十分尊重, 而且还十分八卦且好奇, 他们现在的进展。

温绰这脾气她是万万不敢问的,只能移步到江行舒跟前,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询问道:“你们.谁先开的口?”

够委婉了吧!

确实够委婉,委婉到江行舒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回味过来时,常年温和的面容上都产生了一丝龟裂:“沈小姐误会了,在下与温少主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绰没听到沈窈说的什么,但听江行舒的回复也顺着猜到了几分,神色当即扭曲起来,反应极大:“本少主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两人都满口不承认,那她就觉得奇怪了。

沈窈:“那你们为何.”现在还在同一处。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人打断。

江行舒接了过去:“是温少主有事来与在下相商,不小心.打翻了烛台。”

温绰哪里能忍祸从天降:“明明是你.”

却见江行舒背对沈窈,将手放在胸口处,似是在暗示他:那封信他就是从那里拿出的,若是他不应下,他就说出他今晚来的真相。

竟然威胁他!

挣扎半晌,温绰长吸一气,嘴角抿直:“没错,的确是本少主失手不小心.才打翻了烛台。”说到底,还是怕她知道他夜来江行舒院子的真实目的后取笑他。

沈窈正纳闷你们俩之间有什么要事需要商量的,就被他直接承认的勇气也惊到:“?”

到底商量什么,才会不小心打翻烛台啊?

江行舒自然觉到他们俩这话有些越描越黑的意思,又解释道:“没有沈小姐想的事,都是误会。”

江行舒说话一贯认真,看起来倒也不像是在特意隐瞒,沈窈似信非信,转念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不小心打翻你俩倒是救火啊?在这里愣着算什么回事?

还有,温绰到底什么时候走啊?!

温绰还以为沈窈呆愣的神情是怕他赖账,忍不住轻咳:“等回了苗疆,本少主就派人来修缮,或者你算算修补需要多少银子。”等他一并送来。

沈窈则下意识就问:“那温少主是准备何时回去?”

话说出口,才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太直接。

可她确实好奇嘛,还等他回去再派人来修缮,万一他还要在这里赖上个一年半载,这个屋子都好生草了!

谁知还未等温绰回答,江行舒反倒先行向前一步,也不知是什么突然让他转变了诬陷温绰的主意,开口道:“白日里忘记同沈小姐说,临安城亲眷来信,说是家里有急事,还多谢沈小姐挽留,手臂的伤已经无碍,这些日子在沈府多有叨扰,在下准备.明日就走。”

沈窈闻声点了点头,目光却又看向温绰。

她这一问,温绰反而有些骑虎难下,神色之间添一抹尴尬,况且既然江行舒都要走,他在这多留也无意义,道:“明日,本少主也明日就走。”

怕她不放心,他还追加道:“一回去就派人来修.”

沈窈一听这尊大佛终于要走,当即十分爽朗回应:“不用啦,沈家也不缺银子和人手修缮屋子,温少主帮了我这么多,本来应该我多备些谢礼才是。”

意思是,现在你把我家屋子都烧了,那谢礼也一笔勾销吧。

“未能及时救火,也有在下的过错,一些心意,还望沈小姐莫要拒绝。”江行舒想了想也从怀中拿出银票递上前。

沈窈不知道他赶着上来凑什么热闹,自然连连拒绝,给他往回推:“江公子还是留着吃饭吧,银子都给我,这一趟都白干了。”

说完沈窈也困了,打着哈欠就准备回自己院子睡觉。

可一想江行舒的屋子烧塌,他无处可睡,明日要走现在叫人再收拾出一间新客房又得耗时不少,孤男寡女,与她同院自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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