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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科研哪有不疯的+番外(80)

作者:杨木棪 阅读记录


季殊白这样的男子,她丝毫不会同情,他对原主是爱吗?或许有那么一点,只是,他更爱他自己,他享受着原主的宠爱,享受着原主的讨好。

却因为朱赤堤几句难听的话便委屈到发疯,委屈到对原主动手,出言不逊。

可当原主不继续搭理他,又摆出一副可怜姿态,他微微低头,她便要再次赴汤蹈火。

没能得到想象中的回应便可以将她推入湖中。

可惜,她不是那个朱婉笙,这样的男人,她没说:给姐爬,已经是对原主的爱最大的尊重。

顾影青蹭蹭朱婉笙的发顶,“大人很威风。”

朱婉笙敲了敲他得意的脸,“你也悠着点,把我惹毛了,真赶你走,姐姐不好惹。”

“我不敢。”

顾影青轻轻将她圈入怀中,阳光正好,风也正好。

“大人如何让那片树叶在手中消失的?”

第66章 怕了?

季殊白倏地转身, 紧缩的眉头慢慢舒展,不疾不徐地往回走,白色衣摆拂过枯叶,卷走了一些枯草。

“公子, 那些茉莉花茶不是被您尽数丢了吗?您说过, 茉莉虚有其表, 您最是烦这些, 不管是人还是物。”

季殊白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是丢了, 那又如何?”

石膏有些看不明白了,挠了挠下巴, 回头望了一眼,树下两人在搂搂抱抱, 并不关注他们。

“公子, 您丢了茉莉花香, 也不爱绿茶,船上别说茶水, 连带茶都没有,为何还要邀约朱大人, 她要是同意前往,该如何收场?”

季殊白却笑了几声, “她不会同意。”

石膏一愣。

“如若同意,那便还是那个婉笙, 有无茉莉花茶,她都会心甘情愿臣服于我, 故而并无任何问题。”

石膏听不懂。

“还是那个婉笙?公子的意思是…如今的朱大人,换人了?”

石膏说完条件反射地捂住唇, 面露疑惑恐惧惊讶。

季殊白却还是不慌不乱,无所谓的样儿,“嗯,她有个小习惯,说话时候,手会不自觉抚摸那串紫罗兰圆珠手串,可今日一见,其实不止今日,以往也是,她一次也没有抚摸过。”

石膏觉得惊悚,青天大白日的,阳光如此热烈,他却觉得凉风阵阵,再次回头看树影之下的两人,觉得像在看鬼。

这无缘无故的,怎就换人了呢?

季殊白瞥他一眼,“怕了?”

石膏点点头,“公子不怕?细一想朱大人确实与以往不同,”季殊白忽而转变方向,芒硝惊道,“公子这是要去何处?我们不回船上取走琴了吗?”

“不取也罢。”

“公子?那琴颇为珍贵,怎可就此舍去?公子…”季殊白越走越快,石膏只好追着他跑,“公子这是去何处?我还是回去拿一下琴吧,那可是朱家定制,仅此一把…”

***

朱婉笙从他怀中抽离,“魔术,方才只是魔术,你想看吗?我还可以给你变个大的。”

顾影青悠悠一回答,“嗯,我猜大魔术是在瞬间将此处的银杏叶以及…”他指了指地上包裹着白色粉末的银杏果,眉头稍微皱了皱,“这个果子,消失不见?”

被如此拆穿,朱婉笙略显尴尬,“你好无趣啊,比我这个直女还要无趣…你没得魔术看了,回家!”

朱婉笙默念:小化同学,可以开始全部采集了。

【收到,系统正在采集。】

风声四起,周围被“沙沙沙”的声音包裹,朱婉笙淡定往前,顾影青放慢脚步,回头望了一眼。

漫天银杏叶在空中飞舞,旋转,形成一个漩涡,将满地的树叶吸入其中,依旧在树上的叶片像有双无形之手,在瞬间将叶片撕扯而下。

那些尚且年幼的树枝经此摧残,折弯了腰,在风中无形针扎。

漩涡高速旋转着,从上至下,叶片凭空消失,满地的白果忽而接二连三地飞起,左右晃动,而后消失。

顾影青立在手侧的手微微痉挛,喉咙有些发干。

确实是一瞬间,银杏树无一生存,连带地上的,也尽数消失,而梧桐树却丝毫没有受影响。

朱婉笙还在不疾不徐地走着,仿佛身后这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干。

***

蓝矾看着跟前的箱湘包包,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虽不知大人去榆林城是游玩还是做事,但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出远门,故而她不由得激动了些。

朱婉笙从净室出来后,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蓝矾,你这,这些箱子干嘛用的?还有这些包裹,你要断舍离都掉啊?”

蓝矾脆生生地笑了几声,拍拍箱子表面,“大人!这些是明日去榆林城要带的物件呀,都按照往年的规格备好了,衣裙首饰还有吃食都有。”

边说还边往下拍着箱子,每每拍一下,箱子都跟着晃动几分,像个修建得不太好随时会倒塌的危墙。

朱婉笙眉头抽了抽,将毛巾搭在头顶,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蓝矾,“怪我没说清楚,我们可不是去玩的,带着这些只会累人,况且去一天便要回来,带些必备的还有路上的吃食就好。”

蓝矾没缓过神来,眨巴着眼睛,嘴唇张开又合上,手还在半空虚着,不确定道:“去…去一天便要归来吗?”

朱婉笙点了点头,绕过这堆箱子,往茶桌一坐,挑了半块桃酥一口塞下又喝了一碗茶水送下点心,“对呀,不是玩儿去的,我就想去那边做点事,胭脂铺才刚起步,我怎么好丢下它自顾玩去的?”

是这么个理儿,蓝矾突然就绕过弯来了,撸起袖子就把箱子一个个放平,“砰砰砰砰砰砰”一顿操作,又将箱子的锁尽数打开。

“我明白了大人,蓝矾理解错了,朱老大人也要去榆林城游玩,我便理所应当地觉着您也是,我一会便收好,您稍等我片刻。”

蓝矾笑了笑,朱婉笙越过她往门口看,萤石还在,一如既往的一动不动。

“不用急,还早。”朱婉笙起身,一把扯下毛巾,“我去弄干头发,你慢慢收拾,精简精简在精简!”

朱婉笙一走,蓝矾也就无所顾忌大开大合地搬东西,将装有衣物的包裹一拆,重新放回衣柜,又“呼哧”一声抱上一箱满满当当首饰,刚走两步,朱婉笙急匆匆地从净室出来,看神情不太对劲。

蓝矾看着她,都忘记走,朱婉笙直奔衣柜,俯身在其内不知翻找什么。

蓝矾吃力地将箱子放到茶桌,松手过快,桌上茶杯都往上跳了跳,茶水贱出几滴,她也顾不上擦,有些心虚:“大人?可是有何不妥?”

朱婉笙不吭声,手上动作未停,带着些暴躁的意味,原本整整齐齐的衣物如今乱糟糟地散落在衣柜中。

“你可有见到一粉色带绒的裙子,在这柜子中最底层。”

蓝矾摇头,“啊?并未见到,这带绒的衣物现在穿不上,我也就没有动。”

朱婉笙停手,手指搭着下巴轻点,蓝矾觉得,她的脸色在一分一分变黑。

“蓝矾,今日我出去之后,可有谁来过我屋中?”

朱婉笙的声音不小,蓝矾心口一颤,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大人,并未,您出门后,我与萤石一直在内院那棵树下做您交代的那叫提纯之事,一直到日落时分,我去传了膳,但萤石是一直在的。”

朱婉笙一句话没说,只是眉头逐渐靠近。

蓝矾试探道:“可是丢了何物?”

朱婉笙看她一眼,而后转身,不紧不慢,抬手抓起一件衣服,丢落到地上,如此反复循环,衣柜中的衣物很快在地上堆积了一地。

蓝矾后背已经开始出汗了,她从未在朱婉笙的面上看过如此神情,即便是最怒时候,她眼中也从未如此可怕过。

朱婉笙不说话,她也不敢再问,只是半跪在地上,她每丢出一件,她也跟着叠一件,整齐摆好。

衣柜见底之时,朱婉笙半蹲下与蓝矾平视,语气不快不慢,“蓝矾,没人来过,天衣无缝哈,”她点点头,“那件裙子是自己长了脚飞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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