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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台藏娇(双重生)(65)

作者:风枕月 阅读记录


她的手又收紧了些,接着攀上了他的肩背,将他拉上了床榻,而后翻身压在了上面,扶着他坐了起来。

暖黄的烛火下,她跨在他身上,面容艳若桃李,水光潋滟的眸中含着得逞的笑意,莹润的红唇娇媚无比。

他的呼吸忽然一滞,而后汹涌起异样的情.动来,可下一瞬,想起她仍是把他当面首,心中便有些发堵。

他只要一想到她在旁的男人面前这般放肆,他便恨不得再将她锁起来。

“下去。”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不!”

她不知道自己醉没有醉,也不知道眼前的季珣究竟是不是幻象,只知道她见他眸中蕴着怒意,她的心中就很是畅快。

“你知不知道孤是谁?”

他握着她的腰,试图把她拨至床榻里。

谁料她身子一软,反倒径直趴在他面前,抬指摸了摸他的眉眼与鼻梁,又扯了一番他的耳朵,“你不就是季珣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的唇离他近在咫尺,一张一合,末了还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小齿,仿佛在笑他怎会问出这般愚蠢的问题。

他本就压着情.欲,她偏又醉得一塌糊涂,他想把她推开,去传一碗醒酒汤,可偏偏又期待着她还会对他做些什么事。

他忽地有些气。

气她,同样也气他自己。

她醉眼朦胧地趴着,只感觉到他沉重呼吸一起一伏,见他皱着眉,薄唇紧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时有些怕,便忙想着去安抚他。

她凑近他眉心,印下一个轻吻。

“别这么凶嘛。”

温软的唇印在额上,加之她软媚的嗓音,令他骤然起了念,阖上眼睛道:“自那日不欢而散,孤便不想强迫你,所以一直忍着。阿盈,你别来主动招惹孤。”

他给她下了最后的警告。

“为什么?”她疑惑抬眸,带着一种懵懂的天真,可偏偏酒醉的脸红,让她媚态尽显,“我喜欢皇兄这么多年,早已招惹过数回了,可你自持得很。少来威胁我!”

她缓缓向他凑近。

自她情窦初开的伊始,便惦念着他,如今她酒醉作祟,脑中飘飘然得很,把往日的不快浑忘了,只记得她是曾经娇养在宫中的小女娘。

她的心上人,如今触手可及。

她看着那张清隽容颜,晕头晕脑地盯了片刻,只决心要去尝一尝。

而后便当真咬了下去。

不轻也不重。

季珣蓦地睁开眼睛,扣住了她的后脑,翻身将她禁锢在了身下,加深了这个吻的同时,用膝盖抵开了纤白的双腿。

地上逶迤着大红的婚服。

“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微微放开她,眼中汹涌着暗潮,旋即重新吻了下来,

自上而下,是与从前皆不相同的体验。

没有粗暴与强硬,只有唇舌间的探索。

冷香弥漫的寝殿腾起阵阵热浪。

良久,他握着她的腰,凝着软成水般的少女,低低道:“你再说一次,究竟是喜欢孤,还是讨厌孤?”

她被他折腾的酒醒了些,可理智却更是飞到了九霄云外,只大口喘着气,说不出一句话。

见她不语,他牵过她的手,自五指中掰开一根手指,轻轻抵上他的唇瓣。

“阿盈,你摸到了什么?”

薄唇一张一合间,触感湿润粘腻,她猛地收回指尖,思绪回笼,缩了缩身子。

“够了……”

她只觉得额上都是细密的汗,整个人仿佛要烧熟了。

他见她不回答,便再次垂首试探。

她紧咬着唇,贝齿微微颤抖着,汗珠自下颌流淌至锁骨上。

良久,他自一双白玉间起身,轻声喘问。

“是喜欢,还是讨厌。”

她仍坚持着不肯说一个字。

“竟还不愿说么?”

他低低一笑,牢牢扶着她的双膝,再度垂首。

陌生而难耐的亢奋令她忽地忍不住喊出声:“我最讨厌你了!呜呜呜……”

“讨厌?”低哑的声音自她的半身处传来,“既然讨厌,那孤得扭转了你的看法才是。”

她的双腿被他紧紧钳制着,动弹不了分毫,只得用手死死攥紧身下的被褥。

不知过了多久,却忽地自心底生出一颗名为渴望的种子。

种子蒙受唇舌津液的滋润,而后生根发芽,抽条生枝。

“哥哥。”

她倾身覆上了扶着她膝盖的手,心中拂过一阵阵的酥麻,眼角的泪痕尚且未干,却只茫然地望着他。

他的动作一顿,抬首凝着她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喉结滚了两滚,似是咽下了一切。

他的胸腔亦是起伏的厉害,吐出的气息滚.烫。

“你叫孤什么?”

“哥哥。”

她听着他有些哑的声音,只觉得那根小苗生长的更为繁盛了些,嫩叶轻扫着她的心房,令她一阵心痒。

“我……我难受。”

“想要?”

他轻笑一声,望着烛火下的少女。

她双颊潮.红,泪眼婆娑,不愿直视着他的目光,只撇过脸去,轻轻点了点头。

轻得几不可见。

他却忽地停了下来,撑着身子,为她绾了绾被细汗沾湿的长发。

“阿盈,你看看清楚,孤是谁,你想要同孤——”他捏过她的下巴,迫她直视着他,一字一顿道,“做何事。”

她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仍咬着唇不作声,在红唇上落下齿印,却探出手去扒他的衣襟。

男子唇角噙起笑意,深深望她一眼。

“还记得昨夜在车舆内,孤说过什么吗?”

他抱着她,按向自己。

“求人的时候,要主动点。”

她颤颤巍巍贴上他的唇,探出温软小舌,递进他的口中。

舌尖相触的同时,她只觉得一阵烈火猛地窜入身体,浑身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一齐涌入了心脏。

……

拂云作为陪嫁,在寝殿外守了一宿,与她一同守在殿外的,还有叶家陪嫁的一位女使。

天刚蒙蒙亮起之时,忽闻殿门轻轻打开,她刚欲行礼,却见殿下食指竖在唇边,又指了指殿内,示意两人噤声。

见是拂云,他特地轻声嘱咐道:“待她醒了,命人去书房唤孤,今日孤还需带着她去拜见皇祖母。”

“回殿下,既要行拜礼,难道不该早些唤太子妃梳洗打扮吗?”拂云忐忑道。

“不必。在东宫,她想睡多久,便睡多久。”

她偷偷抬眼瞧了瞧殿下,只见他眉目干净温和,同先前的冷漠大是不同,想到寂静夜里此间的动静,不禁有些害臊。

公主……哦不,太子妃她……同殿下和好了?

宋池正站在阶下迎他,见他难得和颜,便邀功似地道:“殿下吩咐之事,臣已经办妥了。”

他走下石阶,宋池接着道:“太子妃长在深宫,又不是张扬跋扈的性子,见过她真容的宫人,也不过是清凉殿与几处常来往之所,为防疏漏,已通通换批新面孔。那些妃嫔贴身宫人,不便换的,也一一威逼利诱了。如此一来,太子妃只能为叶家姑娘,再不是什么长宁公主,殿下也就不必再拘着她了。”

“做得不错。”

“只是……只是……”宋池挠了挠头,“北燕使团仍留居宫中,若是被北燕王爷认出……”

季珣意味深长道:“是啊……方归云呢?”

“他孤身往南疆去了,归期未定,想来正是为太子妃身中蛊毒一事。”

“知道了。”

*

持盈醒来的时候,望着满室的大红,揉了揉宿醉的头。

昨夜七零八碎的记忆涌入脑海。

她记得她一个人在此处喝酒来着……后来……后来……

她嗅到一缕周遭暧昧气息。

她已不是初经人事,自是明白昨夜发生了什么。

刚坐起身,却见拂云绕过屏风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餐盘。

“太子妃,您醒了?”

她目光落至餐盘上,见是她的早膳与那碗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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