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女有点田(643)
顾南弦点头应是。
徐千林俯身将地上的裹脚布收好,顾自往前。
两人走到院里的时候。
徐芳园正在院里询问暗卫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千林走上前去。
徐芳园忙伸手扶住他。
看着徐千林恢复了往常怯懦模样,顾南弦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
不对劲。
真的不对劲。
徐千林方才那些话说得太古怪了。
听着像是托付,但仔细一想,似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眼见着徐千林不住地偷看还在询问暗卫的徐芳园。
顾南弦眸底忽然一沉。
难道!
他快步上前。
“说是偷东西的是咱们村里的一个女孩儿。”
见顾南弦脸色不好,徐芳园忙朝他解释道:
“但,好像她都没拿几样东西就被人打晕带走了,他们说流光已经跟过去了。”
“该是很快就知道是谁所为了。”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一旁的徐千林长舒了一口气,他笑道:
“知道是谁干的后,咱们一定得要报官,这种事情可惯不得!”
徐芳园点点头。
顾南弦终究还是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
晨曦微现之时,衙门的人已经将田家团团围住。
吕非恒原本是不打算亲自来这小村子的。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敷衍呢,流光直接就将他架上了马。
对于流光,吕非恒向来害怕的紧。
即便所有人都觉得流光没有守护住薛澜,而对流光怨恨不已的时候。
吕非恒也不敢说流光半点不是。
一来,当然是那日顾南弦朝着他说的那些个陈年往事。
流光是顾南弦的人。
吕非恒不敢开罪。
二来,流光给他的感觉非常可怕。
每回不经意间对上流光的眼睛,吕非恒都会吓得打哆嗦。
这少年身上的煞气太重了。
回村途中,流光将田家发生的事情大概朝着吕非恒讲了。
吕非恒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他也瞬时便明白了为何流光会直接将自己拉来。
两人命啊!
一到田家,吕非恒便拿足了官威,他原打算简单审一下徐千强后,直接将他捉拿归案的。
可是,他一进屋,便被屋内血腥的情况骇得不轻。
好些跟在他身后进屋的衙役见状,没忍住直接呕了起来。
吕非恒脸色也是惨白一片。
为官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见着这等惨案。
等他好不容易抑住了心头的情绪之后。
吕非恒踱步进屋,看着屋内昏睡的田秀英和徐千强,朝着衙役摆手道。
“弄醒他们。”
衙役闻言,只得忍着心头的恐惧上前将两人抬到院里弄醒。
很快,两人浑浑噩噩的醒来。
徐千强眼底的戾色,睁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又耍阴招,看老子不弄死……”
话说到一半,徐千强看清了面前一溜衙役。
他愣住,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惨白。
怎么回事。
衙役怎么会来的这般快!
徐千强脑子里嗡嗡的,他很想替自己狡辩一番。
但却连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晓。
就在这时,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沉默:
“大人,大人,民妇冤枉啊。”
“是是……是徐千强强迫民妇的,徐千强以性命相要挟,我才不得不从的啊,还望大人明察!”
“大人,您一定要给民妇主持公道啊。”
……
徐千强脸色陡变。
吕非恒冷这脸看了眼田秀英,轻笑:
“他强迫你杀人?”
“什……什么?”田秀英如遭雷击。
她眨了眨眼,很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不是自己和徐千强的腌臜事败露了么。
怎么大人会说杀人?
谁杀人,谁死了?
“大人,水里有迷药。”仵作走到吕非恒身旁,道:
“屋里那男子是被这把匕首刺死的,而那女子已经死去多时。”
“而且……”
说着话,仵作略微停顿。
吕非恒皱眉:“那女子是不是被……”
“是。”仵作点头。
吕非恒暴怒:
“大胆徐千强、田秀英,你们二人可还有什么话好说!”
吕非恒话音落地,两个衙役忙一左一右将两人拷住。
田秀英被吕非恒吼得一哆嗦,双腿发软。
而徐千强却是梗着脖子,道:
“草民不知道大人所言何意。”
“大人,这无凭无据的,大人您这般质问草民,莫不是想要屈打成招?”
……
此时,村子里,瘦削的钱宁芳正挨家挨户朝着乡亲们问有没有看见自家闺女儿陈小花。
可一连问了十几家人,都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