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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得后面那句话,气的手发抖,一抬袖子就将旁边的茶盏带的摔在地上。
那茶叶溅湿了皇后的裙角。
乔溪云好似被吓到了一样,匆匆跪下,“臣妾、臣妾是说错什么了吗?”
她眼眶泛红,一副可怜模样。
“好个狐媚子,果真是个不安分的。”
太后看到乔溪云的模样,就想起以前那些眼中钉,肉中刺,尤其是乔溪云的年轻貌美更是深深地刺痛了太后的眼睛。
“来人啊,拖下去掌嘴!”
太后一声令下,几个嬷嬷就应了一声,朝乔溪云走去。
“住手!”
一把清冷隐隐带着怒气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众人应声看去,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本该在上早朝的皇帝。
瞧见皇帝过来,皇后等人忙起身行礼,殿内乌央乌央跪下一片。
“都起来。”
乔溪云低着头,只见跟前出现绣着五爪金龙的靴子,男人身上的龙涎香也渐渐变得清晰。
“还愣着做什么。”皇帝朝乔溪云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如白瓷一般,乔溪云怔了怔,就着皇帝的手站起身来。
“皇额娘,您的病才刚好,怎好动怒?”
皇帝在皇后先前的位置落座,对太后说道:“太医可说了,您这年纪,要忌大喜大怒。”
不知是否是乔溪云错觉,她总觉得皇帝是在讽刺太后年纪大了。
太后绷着脸,脸颊肌肉抽动。
她的双手抓着吉服上的蟒纹,“皇帝有心了,哀家这都是被人气的,乔嫔大逆不道,哀家要罚她,皇帝莫非是要为她求情?”
皇帝笑了一声。
他的声音清冷,像风吹过竹林,“皇额娘,乔嫔怎么大逆不道了,不如说来给朕听听,朕评评理。若是她真的犯上忤逆不孝,朕绝不姑息。”
太后嘴巴张了张,心里怒火中烧。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哀家还能冤枉她不成?!“
“皇额娘,您这话可寒了朕的心。”皇帝脸上带笑,眼眸却不见笑意地看着太后:“朕在您眼里,就是这等人?”
皇帝的眼神,把太后看得心生几分畏惧。
太后知道皇帝不是以前自己可以随意拿捏的,加上也有把柄在皇帝手上,倒不好真闹翻,只好道:“皇帝多心了。”
全妃笑道:“哎呀,这都怎么回事,太后娘娘就是跟乔嫔妹妹闹着玩的,怎么大家都当真了。”
全妃一开口,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皇后也忙跟着笑着打圆场:“皇上,皇额娘这爆炭脾气,您还不知道吗?她啊是个最讲规矩的人,也是个爱操心的,今日不过是一时着急,想给乔嫔教教规矩,这才可见皇额娘疼乔嫔呢。”
乔溪云心里暗想。
先前是她想错了。
这宫里岂止是温妃会说话了,这皇后娘娘也挺会说话的。
她正想着,就感觉到皇帝的视线看着她。
乔溪云抬头一看,跟皇帝的视线对上。
皇帝的眼神很温和,带着些安抚。
不知怎地,乔溪云心头一酸,竟有些忍不住掉下泪来。
第71章 升职的第七十一天
“皇上今日早上怎会来?”
夜里, 一勾新月挂在天际,皇帝今夜翻了乔溪云的牌子,銮驾便到了承乾宫。
乔溪云双手捧上一盏茶, 问道。
皇帝接过茶盏, “朕不能去吗?”
“不是。”乔溪云笑道:“是臣妾有些惊喜, 臣妾跟您说时候, 今日早上见到您,臣妾真的喜出望外,臣妾还以为, 还以为……”
她说到这里, 拿帕子擦了下眼角, 低下头。
皇帝好气又好笑, 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 “怎么又哭了,今日早上还没哭过,太后可都被你吓了一跳。”
乔溪云鼻尖泛红, 怪不好意思道:“这也不是臣妾所愿,臣妾是感动的。”
皇帝听得这番话, 心里一软, “你啊你,叫朕说什么好,要不是朕今日怕你出事, 特地提前散了早朝,若是太后罚你, 你可怎么办?”
“那只能说是臣妾命里有这劫。”乔溪云拉着皇帝的手, 撒娇道:“不过,好在臣妾托您的福, 吉人自有天相。”
皇帝忍不住笑,但为了怕乔嫔下次再这么莽撞,便故意拉下脸:“这回也就罢了,可不许再有下回,太后可不是吃素的,她手上沾了多少人命,可不缺你这一条。”
乔溪云抬起眼看皇帝,“臣妾又不傻,先前臣妾其实也是想忍的,可臣妾一想到太后的所作所为,就替您委屈……”
她咬咬嘴唇,似乎是不愿意再说下去。
皇帝心里一怔。
他看着乔嫔的眼神不由得露出几分柔情。
他说,乔嫔一向懂事,怎么会明知太后不喜她的出身却还跟太后对着干,原来是为了她。
皇帝眼神幽深,看着乔溪云的眼神带出几分火热出来。
他拉住乔溪云的手,用力一拉,就把人带到自己的怀里,待一亲芳泽后,手下意识地往下一模,却被乔溪云拉住。
皇帝正蓄势待发,眼里都带着火,不解地看向乔溪云。
乔溪云低声道:“皇上,臣妾怕是有了。”
“当真?”皇帝喜出望外。
乔溪云红着脸,微微颔首。
“太好了。”皇帝的欣喜是先前从未见过的,他甚至一把把乔溪云抱起来,乔溪云惊呼出声,就听得皇帝喊了一声:“双喜。”
李双喜在外面听见,连不迭进来,头也不敢抬,打了个千。
“主子爷有什么吩咐?”
“去请孙太医来。”皇帝清隽的面容上罕见的露出喜色,“快去!”
乔溪云心中不解,却没多说什么。
李双喜虽不知内情,可听得皇帝语气,想来也知道是什么好事,便忙答应一声,下去了。
皇帝把乔溪云抱着到里间拔步床上。
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拉过被子就要给乔溪云盖上。
乔溪云按着他的手:“皇上,臣妾不热,倒是您……”
她的眼睛瞥了眼皇帝的下身,抿着唇,别过头笑了下。
皇帝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握着拳头抵着嘴唇咳嗽一声:“这等会儿就下去了。朕没想到你有喜,乔嫔,这事你听朕安排。”
“臣妾自然听您的。”
乔溪云回转过头,一双秋水似的眸子信赖地看着皇帝,仿佛皇帝就是她的天,她的地。
皇帝心里只觉酸酸涨涨。
在这宫里的女人,他谁也信不过,唯有乔嫔。
“你这孩子来的是时候,你放心,朕不会叫任何人算计你。”
皇帝显然不是糊涂蛋。
不会真以为这么些年来后宫除了大阿哥、大格格,其他妃嫔生下的孩子没立住是因为宫里的风水不好。
他明白那些事后都有人在指使。
乔嫔出身单薄,即便有个舅舅现在当了个小官,要等她舅舅撑起门楣,来给她当靠山也是晚了。
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大半夜的,即便是李双喜去太医院,也得领取对牌。
这一来二去,自然惊动了不少人。
皇后还没睡,听得消息时,拔下鬓发上金簪的动作一顿,瘦削手腕上戴着的念珠呖呖作响。
她将金簪拔出,道:“今晚皇上翻得去乔嫔的牌子。”
她的语气很笃定,甚至没有一丝迟疑。
春和控身回道:“是,想来是乔嫔身子有哪里不适吧。”
“不适。”皇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今年才二十五,可素来老气横秋,乍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竟觉得像是三十五了。
皇后淡淡道:“今日在慈宁宫,乔嫔可没有不舒坦的模样,只怕是喜事。”
春和一怔,觑着皇后的脸色,“娘娘,这不更是好事?眼看刘妃就要生了,若是真是个阿哥,贵妃那边气焰不知多高,乔嫔要是有喜,对咱们也是好事啊。将来无论男女,养在您膝下,也给让您享受一番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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