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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逝世之后+番外(42)

作者:憬影 阅读记录


还有师兄你……烧了日记和情书,写着:吾爱霏儿。

那些……都是假的吗?都是梦吗?”他看向了君子酬,似乎想求证。他心中有人,所以未曾细究过。

“真亦假吧。”君子酬思索片刻,回答道。

谁管他们,让他们自己玩。反正霏儿是我的。

“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呢。”

就像雄鹰遇上笼中鸟,哭包遇上幼稚鬼。

“满意了?”阎王爷挠头,着实看不懂这搭配。

“我也只是随缘引线,他们大抵是满意了。”胡天保摇了摇头。

“仅此一次。”生死簿上的名字,可不是能随意乱动的。

“你不也捡了功德。算了,他们在你眼里,也就是一捧土和几张纸钱吧。”

“别这么说。我还得靠他们把一直找替死鬼的那魂抓过来呢。可愁坏我了。”

第63章 互演

玉霏和君子酬在锦华楼附近的客栈落脚了。

不远处,说书先生正在耍嘴皮上。

“却说那桃花林中的桃花仙,有一孩子,如今已长大成人。”

“娘的,谁啊谁啊?肯定也很漂亮吧?”立马有听众应和。

“对,他就是难得露面的卿雪。你们都唤他卿雪姑娘,却不知,他是个男娃娃。”

“男的?没劲。”

“诶,别急。虽是男子,却比女子还娇媚柔嫩,据说他修了一门功法……”

“不会是九阴真经吧?”

“非也,”说书人摇了摇头,又道,“但应该差不多。”

玉霏握紧的拳头都发出了脆响:师兄你别拦我,我揍死他吖的。

“先生莫要造谣。”玉霏一摇扇子,“这卿雪最擅长暗器毒药,心眼小,当心被他盯上,裤裆都不剩。”

“这位公子哥,我这怎么叫造谣呢?卿雪一双眼睛我可见过……”说书先生看向了那半掩面的扇子露出的眼,一溜烟就跑了。

玉霏笑了,蓦地在人群里和微服私访的李澈对视上了。

嗯……出师不利。

“来思。”李澈出声喊住了要逃跑的玉霏,又看了看君子酬。

“李公子,这么巧。今个儿天气真好呀。”玉霏扇扇子,抬头看天。

我真不是故意诈尸的。

李澈笑出了声,“有时间去看看你的如春姐姐吧,我也遂了她的意了。”

玉霏收扇抱拳:“好。”

“对了,你看见壹春没有?差点被他药死。”李澈的眉皱了起来。

“诶呵呵,他有分寸的。啊不是,他一般出游问诊都去医馆住的,大部分人都认识他……的玉佩。”

只见李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玉佩,挑眉问道:“你说这个?我早上刚让督尔掉包。”

玉霏:……还是师兄说得对。他们玩他们的好了。我还是不要沾染是非。

此刻何隐正站在医院门口,笑容灿烂。他刚被拒之门外。

李澈!

药童瑟瑟发抖,拿着那块玉佩:“医,何医师,真得要扔井里去吗?”

何隐朝他一笑:“不,扔河里。”

药童已经快吓哭了:“何,何医师,你说这,这算不上御赐?我,我不敢……”

说话间已经到了河边,何隐抓了那玉佩就往河里丢去,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桥上,李澈全看在了眼里,低声道:“督尔,去捡回来。”

督尔:?你们小两口吵架非要拉别人下水吗?

“算了。”只见李澈猛地往河里扔了个什么,溅起大片水花。

桥上的人和河岸的人对视了,视线在空中,能碰撞出火花来。

玉霏和君子酬站在桥边柳树下,默默吃瓜看着。

何隐走过来了。

听到君子酬的心声,玉霏一惊,扭头四处看,出来河里真没地方躲。唉,早知道不来吃瓜了。

熟悉的称呼便响在玉霏的耳边:“小雪?”

玉霏的手被拉起,何隐眉头皱着,正在把脉,接着喃喃自语:“脉象……正常。你是怎么好的?”

药童已经轻车熟路得拿出笔记本了。

“额……阎王爷看我可怜,送我一条命。”

何隐依旧给玉霏把脉,眉依旧皱着:“不对啊,脉象明明是正常的啊。”

他又想凑近了去看玉霏的脸和眼,被君子酬挡住还被李澈拉住了。

“御赐的你都敢扔?”阴沉的声音自何隐身后响起。

药童瑟瑟发抖得收起了笔记本。他就说,他就说吧。

“哦,御赐的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毛贼偷了东西送错地方了呢。”何隐转身,一脸微笑,“圣上,御赐的东西,也不下一道圣旨。这小民如何清楚。”

“普天之下,还有别的人敢在玉佩上刻龙纹?”

“这草民就不得而知。”何隐一摇头,“不过我悬壶济世,医行天下的玉佩,倒是被人偷了去。”

督尔:我是暗卫,不是偷儿。

玉霏和君子酬咬耳朵:“他们都喜欢这么玩的吗?”

爱之深恨之切?所以先攒攒恨?

李澈拎出了玉佩:“喏,朕帮你找到了,你想怎么报答朕?”

其他人:?

何隐也一笑,拎出了玉佩:“圣上的,那就还给您。”

其他人:?!

C,这小两口是会玩的,刚才都是虚晃一枪是吧。

“新仇旧恨,就消了吧。”李澈道。

玉佩在空中,互换了一下。

“我心眼小,记仇。”何隐一笑,已经退出去十步远。

李澈扔了玉佩,看着泛起红点和痒意的手掌,似乎恨不得杀人泄愤。

没看出来何隐还能玩李澈。君子酬摇了摇头。玉霏也摇了摇头。

那时候何隐还哄他吃药,别提多温柔了。咿,假象,都是假象。

第64章 养老呗

李澈倏然看向了玉霏,不解得问道:“他对你不是很温柔吗?”怎么到我这里就疯了一样。

玉霏扯了扯嘴角:“圣上明鉴,何医师对病人一向体贴温柔。”说不定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李澈看起来有些郁闷,偏偏上天开眼,还特配合得下了雨。

江南烟雨朦胧,似撩拨人的愁绪。君子酬举着伞,带着玉霏回客栈了。

“李澈身边的暗卫武功也不俗,应该不需要我们操心。”玉霏道,“我们就玩几天吧。”

算下来一路奔波,都没好好欣赏沿途景色和美食。

透过窗户望着雨霖霖落下,似乎能听到少女的欢笑和男人无奈的关切。

挟飞仙落在了玉霏的肩膀上,沾湿了一片。

街上未打伞的行人匆匆,玉霏看见了步履如飞的白发人,从视野里掠过。

哇,老当益壮。

那其实是简清辉。

路面湿滑,他摔了一跤,又咬牙挣扎得爬起来。他看见了熟悉的人,那个诱骗他,让他心甘情愿困锁高楼的人——前任国师。

白袍已经染了污浊,让他显得狼狈。跟丢了人,简清辉有些懊恼得坐在了树下的圆凳子上。

“也不怕被雷劈。”

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抬眸,面前正是一脸苦色的前任国师。

他反剪双手的身后,是沈醉,目光凶狠,终于有了“寒十四”的样子。

“您怎么在这里?”简清辉问道,沈醉稍微松了点力。

前任国师哼哼唧唧的:“养老呗,你当我那时候是为了骗你进来的?退休金都够大户人家半辈子了。”

“那您逃我干什么?”

“我……怕你耐不住寂寞,后悔了,想打我。”前任国师依旧哼哼唧唧的。

沈醉扭头笑出了声,彻底松了手,“失敬,我送您回家。”

“免了吧,还是送你主子回家的好。”

沈醉来不及反驳,老头已经哼哼唧唧甩袖走远了。

沈醉扭头看着简清辉,“要不要先去医馆?”

“不用,我回去了。”简清辉起身,“谢了。”

但他还是偷偷摸摸跟在了前任国师身后。沈醉也跟着。

宅子门前,一老妇人正举着伞,拎了前任国师的耳朵:“死老头子,回来这么晚?不是自己推得会下雨,结果自己不带伞,哎呦,要是感冒了你自己不遭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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