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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后,我回来了(180)



“你没见过的伤还多了,你等会儿会看见的。”沈丹熹趴在浴桶上看他,“快洗吧,水很快就会凉了。”

漆饮光背对着脱衣服的时候,一直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敏锐的五感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点,从上往下,长久地停留在他尾骨的位置。

转世成人的神女殿下,多了几分俗世里的欲念,漆饮光从未感受过她这样直白的目光,单单只是被这样看着,他的身体便已有了相应的回应。

沈丹熹还在后方催促,拍得水声哗哗,说道:“别磨蹭了,洗干净点。”

漆饮光沐浴期间,紊乱的心跳就没有正常过,沈丹熹先沐浴完出去,躺在榻上手握一卷绢帛认真地翻看着。

等漆饮光带着一身水汽走来榻前,她才放下绢帛,抬起头来。他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银发披散在肩头,只发尾晕染开几分赤金色,如他的尾羽一般,浑身雪白得仿佛瓷器雕成。

但这雪中又透出些红,如同盛开在雪地里的桃花。

漆饮光俯身掬起她披散的长发,用妖力烘干,低眸时才看到她手边的绢布上所画的,乃是一幅幅极为详细生动的秘戏图。

烘发的动作一顿。

箭在弦上之际,沈丹熹也有了点不自在,干咳一声道:“临时学一学。”在军营里面,这种东西多不胜数,这些都是以前没收来的。

沈丹熹将绢帛扔到地上,起身一把将他按下,“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她说着,翻身坐到他身上,坐下时才感觉到异状,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不解道,“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怎么……”

漆饮光抬手,用袖摆将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闷声道:“抱歉。”

他的头发丝都要烧起来了。

第100章

一帐之外是兵将们庆贺的欢呼声, 这一场大胜极为鼓舞人心,兵将们难得放松,外面的宴席持续了很久。

一帐之内油灯的灯油烧尽,帐子里昏暗下去, 只有漆饮光悬在上空的那一支翎羽亮着温暖的光芒。

光芒与他的妖力紧密相连, 受他的情绪影响, 那光乍明乍暗,像是一团悬空的小篝火,偶尔还会飞溅出噼啪的火星。

榻前的镂空屏风隐约显出里面的身影, 沈丹熹压制在漆饮光身上, 当真的开始“躬行”时, 她才发现纸上的理论要实践起来有多难,甚至比运用兵书战术还要难。

虽然她还没怎么碰他, 这只鸟就已经兴奋得快要冲天了, 但也因此,沈丹熹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顺利嵌入, 还把两个人都疼得半死。

“先、先别着急。”漆饮光看着她眉头紧蹙, 一脸慷慨就义的神情硬要往里坐时,脸上的血色都吓得退了一些,一边握住她的腰提起来, 一边急道,“会受伤的。”

沈丹熹重重吐出一口气, 耐心消耗了大半, 已不如最开始时那般兴致勃勃,她翻身躺下裹进被褥里, 哼道:“那算了,睡觉吧。”

漆饮光:“……”这可真是要了鸟命!他这样怎么可能睡得着!

漆饮光转身从榻下捡起那一卷秘戏图, 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认真地翻看了一遍。

沈丹熹也睡不着,她能听到他指尖摩挲在绢帛上的沙沙轻响,想到方才她看过的画面,现在也会映入他眼中,她的心就抑制不住地躁动。

帐子里安安静静,翎羽的光芒洒下一层温暖的橘光,帐子里的温度有些高了,熏得人发热。

沈丹熹听到漆饮光翻身的响动,她浑身的肌肉都不由得绷紧,他呼来耳后的气息,都能令她汗毛直立,脊背窜过细微地颤栗。

“睁眼看看。”漆饮光手中流泻出一缕妖力,托浮绢帛从后悬空她面前,瓷白的指尖点在其中一幅画像上,“这样好么?”

沈丹熹睁眼一看,脑子里嗡一声,耳边还有漆饮光一本正经的询问,“旁边的注字说,以舌侍会快一些,便不会那么痛了。”

这下换沈丹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她回头对上漆饮光含着火星的眼,从挺直的鼻梁滑落到他那一张薄唇上,似是被她的目光注视,他紧张地喉结上下滑动,抿了抿唇角,带着一点焦躁催促的鼻音,再次问道:“好么?”

沈丹熹闭了闭眼,点头。

这一床羊羔绒毯很宽大,能将他们两人都包裹在其中,只能看到些隆起的弧度,沈丹熹抓着细软的羊羔毛,眼睛失神地望着头顶闪烁的翎羽。

过了好久,好久,沈丹熹腰上一紧,被人从下翻到了上面,绒毯因此滑落了一半到地上,漆饮光自下而上地望着她,笑道:“现下应该可以了。”

含笑的唇角在翎羽光芒的照耀下,湿润,柔软,带着水色。

沈丹熹撑住他,这只鸟实在体贴,他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还是这样身居高位,能完全掌控他的姿势更得心应手。

她十岁之时被寨主大舅送了第一匹马,第一次翻身坐上马背时,便学会了如何掌控马缰。

那匹马性子极烈,但她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在马背上磕磕绊绊跌倒数次后,还是在三天时间内就驯服了那匹烈马。

漆饮光全程围观了她学习骑马的过程,看过她摔下马后不服气地落眼泪,骂骂咧咧过后,又将眼泪一擦继续翻身上马,渐渐的,她开始掌握诀窍,那马再如何不逊,再如何颠簸,都能被她柔韧灵活的腰肢化解力道。

多年的骑马征战,沈丹熹学会了一身精湛的骑术,再也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过。

就像现在一样。

漆饮光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他努力想要克制,想要给她一个好的体验,但窜行在骨髓之间的快意让他头脑发胀,妖力暴乱,她轻轻的一个碰触都能在他身上燃起燎原的大火,甚至比焦眉山下的地心神火还要炽热。

但她指尖点燃的火,不为将他焚化成灰,只为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快乐。

沈丹熹时急时缓,听到头顶那支悬空翎羽不断发出的噼啪爆响,火星飘落到她湿润的眼角,带来一点灼烧的刺痛,和更多令人战栗的快意。

她笑起来,伸手拂过他汗湿的额发,低俯下身附在他耳边说道:“你比小墨条要乖一些。”

小墨条就是她那匹纯黑色的烈马。

言外之意,他还不够烈性。

漆饮光身周的妖力流淌,凝结出一只凤凰虚影,他的妖身法相展露在沈丹熹眼中,张开雪白的羽翼将她裹住。

沈丹熹眼中的惊艳之色未退,眼前天翻地覆,跌进柔软的兽绒之中,漆饮光散乱的银发垂落在她脸侧,鼻息粗重地问道:“摔下马的感觉如何,还会哭吗?”

他偏头将唇贴上她的眼角,舌尖尝到一点眼泪的咸味,他掀起眼睑看了看沈丹熹沉迷的脸,将眼泪含进唇里,往下送入她口中。

沈丹熹深陷在激烈的冲撞中,再没有力气跟他较劲儿了。

他们这一夜还是有点太过荒唐了,沈丹熹醒来时,帐子里一片昏暗,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过之后再重组到一起,但她的精神却前所未有的饱满充沛。

漆饮光这只火性鸟极热,热得她到现在还觉得腹中有一团火在烧似的。

沈丹熹揉了揉小腹,转身之时在榻上没有摸到另一个人的存在,她才彻底醒转过来,坐起身四下张望,喊道:“阿琢?”

翎羽悬在帐顶,结界尚在,他没有离开。

沈丹熹掀开被褥,找了许久,才从杂乱的被褥地下掏出一只巴掌大的毛团,她惊得又喊了一声:“阿琢?”

手心里的毛团动了动。

这只鸟和当初从翎羽簪子上飞出来的小鸟差不多,只不过羽毛是白色的,这才是他的本色,但沈丹熹摸了摸,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这只鸟身上的羽毛软绵绵,毛绒绒,甚至没有长出清晰的翎羽,它看上去还是一只雏鸟。

雏鸟……

沈丹熹抚了抚额,实在不懂他们妖精到底是个什么体质,她总不至于一晚上将他睡到返老还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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