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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心后嫁给了心机男(197)



谢姝目光极冷,说也的话也更冷。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殿下,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肯帮我?”

“你落魄了,我就该帮你吗?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谢姝目光睥睨着,说出来的话更加冰冷,“你眼高手低,贪心不足,死性不改,实是无可救药!”

说罢,她直接越过赵芙,进了布偶铺子。

赵芙欲再纠缠她,却被侍卫们拦住。

“赵大姑娘,你若是再敢惊扰小殿下,休怪他们的剑不长眼!”

多乐丢下这句话,鄙夷地冷哼了一声后跟上谢姝。

布偶铺子外,站着两位容貌出众的姑娘。一位红衣似火,一位紫衣贵气。红衣的是谢韫,紫衣的是孟灵。

孟灵与李相尧的亲事已定,若无意外应是将来的皇后娘娘。

四大国公府,齐鲁两府不复存在,秦国公府名存实亡,唯有梁国公府得以保全,且俨然一派崛起之势。

谢韫望着赵芙被人拖下去的样子,摇头感慨道:“真想不到赵芙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实在是令人失望。”

“人各有志,怨不得旁人。”孟灵叹了一口气,“我那庶妹也是这样的人,她们所求都是因,一应结果皆是咎由自取。”

孟离已随李相仲一同被贬,且已遣送出京。

她出京之时悔恨不已,哭着求梁国公将她接回家。无奈她和李相仲的婚事是陛下金口玉言,梁国公可以为了她到陛下跟前求名分,却不可能为了她违背圣旨。

但她和赵芙不一样,她纯粹是傻,而赵芙是蠢坏。

“殿下还是太心善了。”

孟灵想,若是孟离如赵芙这般,母亲必是不会劝父亲去为她争取名分的,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由着她作妖。

谢姝笑了笑,“我只求问心无愧。”

“好一句问心无愧。”孟灵眼中有着明显的赞赏。“我先前不知殿下是怎样的人,也当殿下性子冷淡不好接近。如今我却是知道了,殿下最是面冷心热。”

这样的夸奖,从未来的皇后娘娘口中说出,分量自是不一般。

“孟大姑娘过誉了。”

“我并非无缘由的说这话。”孟灵笑了笑,神情间瞧着亲近了些。“温家与你有仇,你还能那般顾全温绮她们母女。不仅一路打点,还在流放之地安排了人护着她们。”

此事倒是真,谢姝也不否认。

孟灵又道:“仅凭这一点,我便知殿下是一个值得深交之人。”

她此言点明了自己想与谢姝结交之意,谢姝岂有拒绝的道理。一个有意,另一个也有意,相交之事水到渠成。

谢韫将她们请到铺子二楼,任她们挑选最新布偶与衣裳。

“孟大姑娘有所不知,这些新款的衣裳皆是殿下的主意。”

孟灵眼睛一亮,道:“殿下真是心灵手巧。”

谢姝汗颜,作羞赧状。

她看着这些布偶的新衣,想到的却是自己最近水深火热的日子。

那位人前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萧大人,人后简直不是人,不知餍足地拉着她天天活春宫,什么三点式情趣内衣,她最近都穿了个遍。

“原来殿下竟是这般害羞之人。”

孟灵打趣道,还当她是经不住夸。

她只好装到底,一副不胜夸奖的模样。

这时外面传来嘈杂声,行人的惊呼声不绝于耳。

三人齐齐神色一变,从窗外看去。

一人一骑疾行而过,嘶哑的声音呼啸而过。

“边关急报,乾门关被围,镇南王伤重!”

……

暮色已至,寒风刺骨。

景元帝的寝殿外,是一众臣子。

殿内,药味浓郁,咳嗽声不断。

“……蛮丘贼子,乾门关,乾门关!”

乾门关哪,那可是大胤的一块心病,也是景元帝一生未曾诉之于口的执念。他心心念念想要灭了蛮丘,却不想他大限将至时此事依旧未成。

他咳得厉害,险些喘不上气来。

李相尧一边替他顺气,一边小声道:“皇祖父,孙儿以为应当准了萧大人的请求。”

“萧……家皆不在京中……”

帝王用人,无非是平衡之术与牵制之术。景元帝并非不信萧翎的能力,而是不敢赌萧家的忠心。

“乾门关正是危急关头,孙儿觉得此时无论是谁,都比不上萧翎救人心切,毕竟受重伤的是他父亲,他的家人也被困在了那里。”

“……咳,咳,咳,他不止一人去,月城那丫头也要跟去,朕怕他们……”

帝王多疑,哪怕是边关急报也不会尽信。

“皇祖父,皇姑祖母也在乾门关,你不信萧家人,难道还不信她吧?”

景元帝又咳起来。

咳嗽声不断地传出殿外,殿外一众臣子皆是忧心忡忡。

群臣之前,是跪着请命的萧翎。

萧翎的身边,是谢姝。

【陛下必是不放心的,他怕父王伤重之事是假,他怕你们父子生了异心。如今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李相尧,但愿他能帮我们说服陛下。】

“求陛下准臣领兵增援!”

“求陛下准臣妇随行!”

有人摇头,“萧大人,月城公主,你们这是在为难陛下。”

“是啊。”有人附和。“萧大人身为提刑官,从未领过兵,这请旨带兵已是不妥当。月城公主一介女眷,不思量着在京中操持府中事务,竟然也要跟去,这不是添乱吗?”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萧翎救父心切可以理解,但谢姝要跟去就是添乱。

谢姝回头,看向那说话之人,道:“本宫幼年时在乾门关长大,你怎知本宫跟去不是帮忙,而是添乱呢?”

那人小声反驳,“殿下那时才多大?怕是都不记事了吧,又如何能帮得上忙……”

“你不是本宫,怎知本宫不记得?”谢姝冷笑一声,“这位大人你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为官多年连进宫的忌讳都忘了,竟然敢夹带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官,下官……”那人下意识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暗道这位月城公主是怎么知道的。他自己都是进宫了之后才想起来,怀里还有一本新得的春宫册子。

当下他再不敢多言,低头装死。

不知过了多久,吴应出来。

“萧大人,小殿下,陛下要见你们。”

夫妻俩闻言,相视一眼。

【听这意思,应是陛下有所松动了。】

萧翎轻轻点头。

他这一点头,谢姝便知他应是从吴应的心声中知道了什么。

一段日子未见,景元帝状态令人心惊。

老如朽木,一眼便能看出离大限已不远。

“陛下,臣知此事不妥,但臣求父心切,一时也顾不许多。”

“行军在外,绝非儿……你从未领过兵,朕确实不放心……”

“陛下的担心,臣都知道。然而臣不敢将此事让给别……年乾门关破,月城被屠,正是因为臣的父王行军路上被有人心阻挠耽搁。……怕有人故技重施,恐再一次重蹈覆辙。若是臣前去,必不管如何艰难险阻,哪怕拼尽性命也会如期抵达!”

当年的事,是景元帝心里化不开的结。

他犹豫着,又咳嗽起来。

好半天止了咳,看向谢姝。

谢姝道:“陛下,臣妇绝非胡闹,臣妇想去接祖母归京。一别多年,也不知父亲坟头的草长了多高。臣妇不孝,这些年来未曾去祭拜过。恳求陛下念在臣妇一片孝心上,准臣妇随夫一起出京。”

【他还是不放心,想让我留在京中为质。】

哪怕他们是至亲,亦不能消除帝王疑心。

萧翎的手指动了动。

“陛下,臣愿立下军令状,我萧家上下以命起誓,不除蛮丘誓不归!请陛下恩准!”

“请陛下恩准!”

最后一句,夫妻俩几乎是异口同声。

景元帝因为情绪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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