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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病美人夫郎(137)

作者:岁于朝夕 阅读记录


“学生叶安松,见过房知县。”叶安松站定,给那中年男人行礼道。

房金元正端着酒杯小酌,闻言朝叶安松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了柳卓的身上。

“这就是你要给我引荐的人?”

第107章 叶安松中榜

“学生柳卓, 见过房知县。”

柳卓很有眼色,一听房金元说起自己,连忙上前一步, 给他拱手行礼。

房金元那双眼自从柳卓一进门就没转开过,此时听他一开口,这珠圆玉润的嗓音更是把他给迷住了。

“柳卓, 卓绝二道人, 结交凤与麟。”

房金元捋了把唇边的小胡子, 卖弄道:“好名字啊!这凤与麟说的不正是你和我吗?”

柳卓听他这话, 嘴角没忍住抽了抽。

不过房金元此时正在兴头上,并未觉察, 还朝柳卓伸出手道:“柳文士,来来来, 快坐,咱们小酌一杯,且聊聊诗词文墨。”

“这……”柳卓有些尴尬。

房金元要他坐的正是小几右边的位置, 可那位置上现下可还有人呢。

他瞥了一眼坐在小几右边椅子上的书生,就见那书生已经喝的醉眼迷离了,手里捏着酒杯,一脸不忿的正瞪着自己。

柳卓只看了这么一眼,就抿紧了唇, 把头低低地垂了下去。

房金元岂能不知是怎么回事?

他不耐烦的皱紧了眉, 对那白衫书生道:“今日本知县的酒兴已经尽了,你早些回去罢。”

那书生明显很不高兴,放下了酒杯, 倒是也没说什么,给房金元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柳卓拉住房金元伸过来的手, 坐到了那书生的位子上。

“还是柳文士同本知县更志趣相投些。来,这杯敬咱们的凤麟之交!”房金元说着,拿起酒壶给柳卓和自己都满上。

他举杯,柳卓也跟着举杯,手腕一抬,袖子顺势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来。

“学生敬房知县。”

那房金元虽然之前勾搭的学生也不少,可大多都是被他威胁逼迫的,一个个不是跟他甩脸,就是瞪眼,喝个酒,调个情,费劲的很。

即便偶有像刚刚那白衣书生那般主动的,也是媚色尽露,跟捧着书本的妓子没什么两样。

总之,都没有这柳卓有味道。

叶安松见房金元那双眼珠子一刻也离不开柳卓,便知这事应当是能成的,很有眼力见的上前道:

“能助房知县得此良友,学生亦是欢喜。这玉楼春的招牌酒,醉春宵不错,学生这就去给二位取来助兴。”

说完,就躬身退下了。

出门后,向刚刚上菜的姑娘要了一瓶醉春宵,然后就在画舫的二楼寻了处清静的地方等着。

两人初登画舫时,不过傍晚,此时已是夜幕降下,琼湖周围的酒楼铺子都已掌了灯,遥遥望去,灯火通明,倒显得十分喧嚣。

约莫一个多时辰,他才又反回雅间,站在门口仔细听了一会儿里头的动静,抬手叩门。

“进来。”

屋内,房金元的声音响了起来,听着很是愉悦。

叶安松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了地,推门而入。

柳卓依旧坐在小几右侧的椅子上,身上的天青色长衫穿的一丝不苟,发冠有些微凌乱,脸上泛着潮红。

叶安松瞥了他一眼,就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朝房知县行了个礼。

房知县很大度的一摆手:“叶小友快坐吧。之前的事是出了些岔子,这不月底又到了收税银的时候,我这手上事忙,就疏忽了。”

“不过,这也好办,你且回去等着吧,中秋之前定会有消息的。”

“让您费心了。”叶安松恭敬道,“那学生就打扰了,先行告退。”

他起身要走,柳卓也跟着站了起来。

房金元一慌:“柳文士不多留几日?”

“学生在甜水镇还有学业未完。”柳卓道。

“学业还不好办?你来我安兴县的书院来读,我明日就找人安排。”

“这……恐怕不大好吧。”叶安松适时开口道。

“如何不好?”房知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叶安松不紧不慢道:“柳卓毕竟还只是个童生,安兴县的琼林书院都是中了秀才,要考举人的学生,即便他进去了……”

他话只说了一半,柳卓又是一脸为难,房金元一看,就懂了。

柳卓这样的人自尊心重,即便自己托关系将他送进去了,怕是在一群秀才中也会抬不起头来。

“好吧。”房金元一脸惋惜的叹了口气,“那你们就先回去吧。”

“房知县也不用担心错失良友,”叶安松笑了笑,“这不眼看就是中秋,到时我跟柳卓也是要来安兴县观灯的。”

“嗯……”房知县托着下巴想了片刻,“说起来,我倒也许多年没去过甜水镇了。你说你弟弟做的那个叫什么魔方的玩意,如今不是在甜水镇十分盛行?正好我也去看看。”

见他提起魔方的事,叶安松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嘴上奉承:“房知县能大驾光临,那是学生和学生弟弟的荣幸!”

“那咱们就到时见了,”房金元很是满意,“柳文士,叶小友,咱们甜水镇再聚。”

事情办妥,叶安松和柳卓都得了自己想要的,次日一早,两人如愿以偿的离开了安兴县,回甜水镇去。

而另一边,叶安年和江竹也在为快要到来的中秋忙碌着。

翻修铺子的事情步入正轨,虽然有钱婆婆帮忙盯着,但也不能不过去人。

叶安年便决定和江竹一起去镇上。江竹又恢复了在镇上摆摊看诊,他也可以带上小木车,做魔方和花灯的材料工具,在泥人巷一边摆摊,一边做魔方,做花灯。

反正泥人巷距离西街就几步路,他随时能过去看看。

而赵楠、杨池和许言三人也已经出师,可以自己捏泥叫叫了,叶安年本想分些泥和工具、颜料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带回家去做。

但许言不方便,杨池带着玲玲自己在家也没劲,三人就说好还是每天下午过来过,三人凑一起,一边捏泥,还能一边说说话,玲玲还有福崽、丁秋和石头带着一起玩。

叶安年也觉得这样挺好,到中秋之前的这四五日,他和江竹都要往镇上跑,有赵楠他们来,还能帮着照看一下福崽和丁秋。

当然,这事肯定少不了赵乐,这货日日都跟着他姐过来凑热闹,孩子王一样领着四个小的院里院外的跑。

时间一晃,到了中秋前一日。

叶安年和江竹昨日回来的太晚,太阳都升起老高了,两人还赖在被窝里不肯起。

福崽和丁秋倒是起了,不用人操心的俩小孩自己去壁橱里拿了糕饼,冲了蜂蜜水,当朝食吃了。等石头来找,三个孩子就一起往望月山,割兔草去了。

赵乐来的时候,院里的篱笆门虚掩着,他拍拍门,喊了一声,里头没人应,连铜钱都没出来,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出来,便自己推门进去了。

东屋里,叶安年已经醒了,听见外面的动静想要起来,却被江竹揽着腰按了回去。

“该起了,来人了。”叶安年皱了皱眉。

江竹从背后搂紧他,下巴颏抵在叶安年肩膀上蹭了蹭:“那就叫他等着呗,左右铺子已经差不多要完工了,今天晚点去也没关系。”

“年哥儿,江郎中,你们在家吗?”

赵乐站在院子里,见东屋的窗幔还拉着,也没往屋里走,又高声喊了一句。

叶安年刚想应声,江竹突然坏心的附在他耳后吹了口气。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耳朵附近最敏感的地方,酥麻的感觉自那一点像四处蔓延开来,叶安年被撩拨的打了个激灵,要说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

“奇怪,”在院里杵了半天的赵乐,没得到回应,自言自语起来,“大门没锁,屋门倒关着,这俩人干啥去了?”

“老叶家摆酒这么大阵仗,难不成他俩已经知道了,过去吃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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