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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之间的对决,他输的彻底,不管容貌还是身份,都完完全全没有办法和天枢君相提并论。
可他不甘心。明明她自小就在自己身边,明明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人。他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时候,她就变了。
曲冉冉心平气和,莫说心虚,连心虚的影子都没有。
“少宗主不必遮遮掩掩,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曲冉冉笑笑,“少宗主觉得,我是去见谁了?”
曲冉冉见到对面的陆风,脸上有瞬间的狰狞扭曲。
“你非得要我说出来,是不是?”
陆风咬紧后槽牙,牙齿咬紧的咯咯声响,在月夜里格外的清晰。
“我若是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母亲,你觉得会怎么样?”
曲冉冉扬了扬眉,唇角扬起一抹虚情假意的笑。
所以即使陆风长着一张好脸,她也对陆风提不起一丝半点的兴趣。
谁会对一个几句话不到,就威胁回家告状的狗比有兴趣?
“不顺心就回家向娘告状,这事七八岁的孩子都不屑去做了。少宗主应该不止七八岁了吧?”
她话语才说完,他已经几步上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力气之大,似乎是要捏碎她的肩骨,“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去见他了!”
“你明明是母亲安排给我的!”
他说完,整个人压迫过来,要来吻她。
曲冉冉蹙眉,指尖瞬时集聚灵力,然而没等她动手。一股劲风从天而降,将陆风重重掀翻出去。
风力之大,陆风直接飞出了门外,后背砸在地上的声响,听得她忍不住牙酸。
她保持着要动手的姿势等了好会,都没等到门外面的动静。
曲冉冉走出去,见到陆风在门外几丈的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她犹豫了下,走了过去,脚尖拨了tຊ几下地上躺着的人。没见到陆风有半点动静,她想了想还是拿起传言符,把陆七给摇来。
原本定于第二日就告辞回凤鸣山,谁知道第二日弟子们集合的时候,才被大师兄陆七告知,今日走不了了。
至于为什么走不了,是因为少宗主没来由的昏迷不醒。
又是一番麻烦,不过听说天枢君有事去了,所以是之前见过的两个仙官过来。右弼查看了一番,又给诊脉。
一旁的曲冉冉见右弼诊脉之后,脸色略微有些微妙。
“仙官,我家少宗主怎么样?”
右弼去看她,见着她满脸茫然,似乎一无所知。右弼又去看左辅。这人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看的,至于这凡人到底被谁出手的,这些凤鸣山弟子不知道。他们却能看得出来。毕竟那位出手的时候,半点都没遮掩一下。
“没什么大事。就是昏睡几日。”右弼斟酌着语句,琢磨着,万一要问里头的缘由,他还得编出个过得去的话出来。
“没伤及要害,只是醒过来之后可能浑身上下要痛上几日。”
那位没出杀招,毕竟对凡人下杀手是底线。但底线之上,那就不好说了。
曲冉冉听到陆风留了一条小命,如释重负,旁边的陆七问,“既然如此,可需要服药?”
右弼摇头,“不用,五脏六腑无碍,经脉畅通,喝药做什么。”
陆七颔首,“多谢两位仙君。”
左辅出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和右弼对视一眼,彼此都是有些心虚。
神君去极渊阁了,今日是引常曦神壁神力的日子,必须得神君亲自出马。他们不能打扰,只能守在极渊阁外。
极渊的景色,从他们初到紫薇宫去,就是一片赤焰漫天。千年之后,还是这幅炼狱景象。
他们处理完手头的事,全都在这儿候着。一旦有什么事,便可以及时出手。
一片炽热里,大半天过去。只见到有数道紫光从极渊阁上向下射出,下面翻腾的熔浆渐渐平静了下来。
左辅右弼互相对视一眼,知道快结束了。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原本紧闭的房门打开,天枢君走出来。
“神君。”左辅走上前,“今日凤鸣山弟子,请属下为凤鸣山少宗主诊治。说是昨夜突然昏迷不醒,一直到今日白日。”
天枢君脚步不停,鼻间似乎又不可闻的嗤笑,“你看出什么了?”
看出什么了,自然是看出这人之所以昏睡不醒,纯粹是被神君给打的。
可惜话不能明说。
说了,弄不好神君还能气的更加厉害。
“只是简单的摔着,没有什么咬紧。”
左辅迟疑了下,想起最近神君颇有些难以琢磨的脾性,还是道,“属下有话想要于神君说。”
神君看了他一眼,“这里没有别人,你说就是了。”
极渊这一片,除却他们三人之外,严禁任何人靠近。外面还有一层天枢君亲自设下的结界。
在这儿不管说什么,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不会有人知道。
“昨日夜里,属下遇见了那个姑娘,就在神君寝殿不远处。”
右弼闻言,很惊奇的看了看左辅,又望见神君。
“好了。”神君打断左辅的话,“还是回去说吧。”
步入寝殿的时候,吹来的风里带着女子身上的馨香。天枢君顺着风的方向去看,空空如也,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现如今,这里只有你我,有话便说吧。”
天枢君坐下。
“如今孩子的事,神君是怎么打算的?”
左辅问。
天枢君看向他,“你想要说什么?”
左辅问,“神君应当是想要把孩子留下来吧?”
若是不想留,早就已经动手,不会等到现在,神君并没有立即回答,在坐榻上换了个姿势。
“昨夜,属下见到那个姑娘了。”
天枢君的脸色微变,他手掌握紧,轻轻的敲击手下的那块地方,发出叩叩的声响。
“毕竟是孩子的母亲,神君为何要把话语说绝到那个地步。”
左辅苦口婆心,“真的日后不见,神君可想过孩子怎么办?”
漂亮的脸上眉头皱起来,“我不见她,自然有我的缘由。何况她也是点头答应了。”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说的。”
左辅觉得自己就是在哄发脾气的孩子,既然都这样了,何必出手教训陆风?
他是不知道昨夜里陆风做了什么事,不过陆风应该是没有那个胆量到神君面前撒野。既然都两无干系了,还出手干什么,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添麻烦。
“那——到时候孩子该如何抚育?”
过了好会,左辅轻声问。
养孩子,就算把他们全都凑到一块儿,也全都是干瞪眼。
紫薇宫的确有些年少的弟子,但那些弟子进来的时候,全都十几岁了。能跑能跳,根本不用人费心。
照顾个奶娃娃,左辅只觉得愁人。
既然孩子有母亲,又何苦和她闹成那样。
“难道是我愿意的么?”神君打断他,提高了语气。
“既然神君不愿意,和不和她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
左辅明显听出神君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
可能肚子有孩子的人都这样,不管男女?
左辅没怀过不知道,反正右弼说医术上写有孕的人喜怒不定。之前他觉得右弼怕是读书读傻了,现在觉得右弼说的很有道理。
“这么说来,神君是真下定决心了?”
左辅道,“既然如此,属下这就让那姑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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