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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倾泄下来,被她揉在掌中。
他根本不知道这里头的诀窍,她的手指勾在他的发上,他的力道不喜欢了就用力拉扯。那力道扯住发丝,连着发根都带起来。
她像是驯兽师,指引他一点一点改回她喜欢的力道。
她被抱起来,摁住腰身往下一坐。
连连两声抽气,两人严丝密缝的抱在一起。她扬起脸,天光从窗棂外照进来,在她身上映照成了波澜起伏不止的光影。
她在摇晃的光影里私密的盛开绽放。
怀里的人一头扎到她的怀抱里,和个婴孩索食一样,向她索取。雪顶上的芙蓉已经完全被他攫取,任凭头皮都被她扯的生痛,都不肯放开。
他疾风暴雨一样的蛮横,在她柔软的怀里渐渐化作春风细雨的亲昵交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后他靠在她的肩膀上,气息紊乱。
她动了下,感觉到有什么湿热的东西,从她脸颊旁滚落下去,顺着脖颈一路流淌到肩膀。
“你哭了?”
她开口问。
他依旧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紧紧扣住她的腰。没有放开的意思。
“没有。”
他嗓音略带嘶哑,不复之前的金玉铿锵。
她也不揭穿他,她靠在他怀里,仍由他抱着。湿热的肌肤相贴,其实是和刚才完全不同的亲密。
“你觉得,和我这样不应该?”
她将他当做隐囊,一头靠了上去。“觉得是我坏了你的道心,毁了你的道行?”
曲冉冉这话过于直白,叫他哽了下,“没有,你还没有这种本事。”
她吃吃的笑,笑得浑身乱颤。
“那你就是哭自己咯。”她扬起脖颈,在他肩胸处磨蹭了下。这幅身躯年轻滚热,肌肤充盈而鲜嫩。
不是纯粹装嫩就能装的出来的。
“哭自己怎么这么不经诱惑,第一次见面,不过两个时辰……”她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可能一个时辰多点。这次更糟糕,一个时辰都没有。”
“就几句话的功夫而已。”
她毫不掩饰话语里的笑,笑声里还很得意。
的确值得得意,这丰功伟绩拿出来,估计都能让一群人眼珠子掉一地。
天枢君无言以对,她说的都是真的。一次比一次荒唐,现如今两人这模样,就算是自欺欺人,都办不到。
曲冉冉等了好会,都没等到他说话。她想要起来。才一动,就被他给摁了回去。
“也好,现在时辰还早,还可以供我们挥霍。”
她说着,嘴唇顺着他的耳朵一路滑落下来。他抱在她腰那只手收紧了,“你在做什么?”
她吃吃笑,话语里全是不怀好意,“替你一解相思之苦。”
相思之苦?
他想笑,他们能有什么相思呢。但他却笑不出来,她推在他的肩膀上,顺着她手上的力道躺了下去。她坐在那儿,从上往下的俯视他。
指尖在肌理的温热沟壑里游走。
而他情不自禁的抬眼,见她笑靥如花,其下是大好的旖旎风景。
春峰上的芙蓉娇娇颤颤,他抬手去握,却被她一把捉了去。
曲冉冉摇了两下,听到他呼吸气促,她笑得越发春风得意。她低头看他,“说一声想我,我如你所愿。好不好?”
她这个恶劣的性子,到了这个时候展露无遗。
他别过头去,换来她毫不在意的嗤笑。
“都这样了,还装模作样,你倒也不觉得雷。”
她微微起身,重力的坐压了下去。
他额角青筋爆出,扬起脖颈,急促的喘气。
“你这人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端着的日子太长了。以至于连说真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闭着眼,缓过了那股冲击。
他潮红着眼看她,“那你对我说过实话吗?”
他话语里满是嘲弄,“你自己且是谎话满篇,还想叫人对你真诚相待?”
话语才说完,她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动作起来。
“我没骗你。”她满是无辜的嗓音在一片波澜起伏里,丝丝缕缕的传入他的耳里,“你说我哪里骗你了。我要是骗你,我还能和你这样?”
他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有额头一样的青筋,他在痛苦和快乐里来回翻转。
她的话,他昏沉间一时无话可说,却没有余力去回答了,他只是渴望她的拥抱,她满怀爱意的亲吻。
这个时候,他和尘寰的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大盛的天光渐渐的黯淡,窗棂在墙上地上照出的影子一路西斜,最终陷入一片暗色。
殿内的人鱼烛突然蹿上点火花,火苗骤然点起,将浓黑的夜色从殿内驱赶出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天枢君从榻上起身,长发落了一身,除了盖在身上的云被之外,他几乎不着寸缕。
“天都黑了。”
曲冉冉从被子里扒拉出个毛绒绒的脑袋,看了眼旁边的人,正准备穿衣下榻、
“都这个时候了,还起什么床。”她勾住他的手臂,才稍微用了点力气,就将他顺利拉回了榻上。
“这个时候了,你不走吗?”
他躺在她的身边,肌肤厮磨,身上都僵硬起来。
“我这个时候回去,要是一头碰见了师兄他们,你说我该怎么解释?”
她一手撑住脑袋,另外一只手没有闲着,落到了他的胸脯上。指尖在肌肤上勾圈。
“说我才从某个紫薇宫弟子那里出来,还是说那两个仙君那里……”
“够了。”这话他实在没办法听下去,打断她。
她噗嗤笑出声,一头枕在他的长发上。
“吃醋了,不高兴了?不想我和别的男人扯上关系?就算是子虚乌有,也不行?”
“你想多了。”他转过头,盯着她道。
曲冉冉哈哈大笑,“仙君,你这话你要是穿着衣裳说,可能还有点说服力。”
她点了点他白净光洁的胸口,“可是你现在光着呢。”
“吃干抹净说这话,你不亏心喃。”
所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甚至躯体上的感觉都还没有完全褪去。他是个老实的神仙,有些话说了一遍,再说一遍没有那个脸。
该说什么,事情的确是他做下的。他无计可施,也无话可说。
“师黎,”她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你姓师吗?”
老神仙摇头,“我没有姓氏,只是我诞生的时候,正巧是天界征伐九黎。师黎,师黎,以师九黎。”
她咦了一声,多了几分好奇,“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多久以前,万年是肯定有的。
“我还以为你是天生天养的呢。”
他闻言,唇边多了点笑,“的确和天生天养差不多了。”
她立即摆正了脑袋,但他却不打算说下去了。
她等了好会,都没有等到他接下来的话,“你有父母吗?我其实没有六岁以前的记忆。只记得我一醒过来,我就在凤鸣山了。夫人告诉我,说我四岁的时候,家里被妖魔灭门,她恰好路过,所以把仅存的我给带了回来。”
“父母是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我都没有任何印象。”
她的娓娓述说在如水夜色里,引人怜爱。
他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我也没有父母,我是天帝一滴神血所化。并没有母亲将我生下来。”
他又道,“这世间六亲的缘分都是注定,六亲缘浅也是没办法。”
“仙君,”她笑起来,仰起脸看他,“仙君是在安抚我吗?”
他没有父母,自然也不知道所谓的亲情tຊ是什么。但就算这样,也不抑制不住悸动的心。
他想说是,却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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