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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卫流锦那儿说,那一众人里头,只有她和眼前这个两个女子。难道还有别人?
左辅嘴里不说话,但是脑子里却精彩纷呈。
不对呀,这种事,神君不像是那么随便的人。
高洁习惯了的上神,早就是孤天高月,哪怕就是他和右弼,千年来,也只能是高高的瞻仰。早已经对凡尘里的那些东西不屑一顾,怎么可能和那些浑身都是恶臭欲念的男人相比!
可是孩子怎么来的?
想到这儿,左辅的脸又黑了。
顿时头痛欲裂,偏生面前还有个凡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还要保持世外高人的姿态,不能抱着脑袋。
曲冉冉看着面前这个白衣人,人看起来年轻,一张年轻的脸俊美出尘,但是端着个老头子的架子。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红,再接着由红变紫。
蜀郡的变脸都没得他精彩。
“我说,你找我,应该是有事吧?”曲冉冉忍不住了,“这在梦里,就我和你。”
“有什么话直说。”
她说着,手掌往两人之间比划了下。很有豪气万千的气势。
这话不说还行,一说那白衣人的脸色更古怪,他看上去有些纠结。
“你、你知道天枢君么?”
左辅实在过不去自己那关,只能挑了个觉得稍微温和点的开口。
“你问这个做什么。”
曲冉冉挑了挑眉,扬唇笑道,她人盘腿坐在茵茵草地上,连带着双手也抱在胸前。
这豪迈万千的姿态,看得左辅眼痛的厉害。
“你回答我便是。”
曲冉冉笑了,“你们穿的衣裳挺像,该不会是他那儿的人吧。”
紫薇宫的袍服样式和其他修仙门派的不太一样。即使颜色材质不同,但也大差不差。
左辅心里咯噔一下,维持着脸上的平静,一脚把老脸给蹬开,“这么说来,应该是有些交情了?”
曲冉冉的笑声更大了,她毫无顾忌,“如果你要问,我可以和你说,我和老神仙的关系关系不比寻常。”
左辅疑惑的眨眼间,不必寻常,怎么个不必寻常法?
他纠结了下,干脆直接问了,“你们做什么了?”
曲冉冉笑得高深莫测,“你说呢?”
左辅依旧满脸茫然,离开红尘太久,已经弄不明白凡人打的这些哑谜了。
曲冉冉眉毛扬了扬,丝毫不管面前这披着年轻皮囊的老家伙如何头痛欲裂,“当然是那种关系。”
之前,他们的事儿,同门师兄师弟都知道。后来他走了,同门们也知道他们分了。至于为何,当然是为了陆风。
老神仙性情高傲,眼睛里也容不得沙子。陆风这边,她已经有了眉目。不可能立即完全放弃。
两人没办法达成一致,他也不愿意再被她哄,糊里糊涂的就这么当做不知道。也只能分道扬镳。
这种事说起来还是有点伤心,老神仙和陆风不一样,陆风不管再怎么狗,她从来没有半分怅然若失,只觉得狗男人欠鞭子抽。对着老神仙,她剩下愧疚和怅惘。
不过这愧疚和怅惘也没有充斥她整个身心。
毕竟人活世上,情爱只是调剂,不是主角。男人就是这么想的,女人最好也这么学,否则下场是不太好的。
所以左辅看到她脸上有些许遗憾和失落,还想再看仔细点。那点遗憾和失落在那张动人的脸上,迅速的沉入到寂静里。除了点蛛丝马迹,其余的再也寻不到了。
左辅不由得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他没涉足过这些情情爱爱,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痴男怨女爱起来,恨不得惊天动地。
爱得激烈,恨得更地动山摇。现如今两人分开了,算算时日,这也没过去太久,不至于相忘于江湖了吧?
曲冉冉啧了一声,“当然是睡了!”
她言语直白到惊人,紧接着话语毫不留情,“连这个都听不懂,你几岁了?”
照着以往,左辅必定是要怒斥这凡人的不知天高地厚。但现在他耳朵边上,轰隆隆的天雷不断,根本顾不上问罪。
他下意识问,“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不记得了。不过我们见面才……”曲冉冉比了比手指,“就那么一两个时辰就那样了。”
话语刚从她嘴里出来,下刻左辅一个趔趄。亏得及时在旁边变出个大树扶着,才不至于在曲冉冉面前摔个大马趴。
他神情古怪至极,看上去似哭似笑,“才见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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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冉冉点头,她看出来了,面前这个白衣人,一定是天枢君的手下人。怎么,万里迢迢的跑过来,是来问天枢君的贞操如何没有的吧?
她见过的神仙,加上现在面前的这个,满打满算两个。
难道神仙都有这爱好?
曲冉冉很不解。
转念一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人活久了,都有那么些外人难以理解的喜好。活了这么长时间的神仙,那谁知道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左辅面红耳赤,这话不知道说给面前的少女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不可能?”曲冉冉也不和左辅吵,她依然还是开始的那副闲适姿态,“那就不可能吧。”
这话倒是叫左辅冷静下来,他过来是给神君的孩子寻母亲的。
现在脑子里晕晕乎乎,两耳嗡嗡作响。只要人往他背后一推,就能在地上摔个四脚朝天。
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可能是这样呢?
左辅百思不得其解,从紫薇宫来的这一路上。他想过了无数个可能。他开始以为照着神君的脾性,必定是相处时日久了,两情相悦,再这样那样。谁知道,神君比他以为的手脚快的过分了。
才见面就那样。
这猴急成这样的,还是他的神君吗!
应该是哪个妖魔鬼怪假扮的吧?
可要是妖魔鬼怪假扮的,神君的肚子里不会长出个孩子啊!
左辅只感觉自己不能喘气,左手掐右手,紧紧的掐住脉门,神力冲入内直达颅顶,这才勉强清醒了些tຊ。
说实在的,短短几句话,似乎将他这千年的仙生所遭遇的刺激,全都在一起给他来了。
“那你们……为什么分开的?”
左辅强撑着问。
曲冉冉叹气,她看着远处,满心的怅惘。她这黯然神伤的姿态,就连左辅也不忍心逼问太过。
“他先走的。”
就在左辅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开口了。
“我不想让他走,我是不是很贪心?”曲冉冉回头问左辅。“他生气了,就走了。”
左辅闻言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他目瞪口呆,望着她满脸不敢置信。
他以为是神君幡然醒悟,人仙有别,所以挥剑斩情丝。但听着小姑娘话里,怎么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左辅终于以袖掩面,回过身去。想起现如今神君的那一摊子事,头痛的更加厉害了。
“你可知”左辅过了好会,回身过来,对上曲冉冉迷茫的双眼,话语没能说下去。
要是他说,原本应该在她肚子里的孩子,跑到神君那儿养着去了。不知道这凡人是会鼓掌高兴自己做娘了呢,还是哭天喊地的要去见神君,又或者指着他鼻子骂骗人。
思来想去,恐怕还是最后一种更有可能。
他这下不知道到底谁更倒霉,谁更辛苦了。他是不明白这两个为何要离开的,这姑娘看上去,可能也不愿意和他细说。
说实在的,他现在压根不想听神君的这桩事了。越听越如遭雷击,再听下去,恐怕他就要把当年经历过的雷劫,来来回回的来上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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