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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现在也和那些人学得慈悲了?”陆风握住不住发麻的手腕,嗤笑一声,“不过你没有必要对着她发慈悲。”
“这女人是天生的骨头贱,对她好,她不见得有什么感激。但是只要你对她非打即骂,她反而服服帖帖,对你死心塌地。”
“她好歹喜欢你,为了你也做了不少事。你就算对她没意思,你也不用这么贬低她吧?”
“我贬低她?难道不是她自己自甘下贱么?而且我也没要她喜欢,是她自己一门心思的自己送上门。”
陆风放开握在手腕上的手,“既然这么喜欢我,说为了我做任何事。那么为了我没了性命,那也是她很乐意的吧?你拦着她,真的以为她会感激你?她是个贱人,你若是不让她做贱人,只怕她不但不感激你,反而还埋怨你破坏了她的大好机会。”
“她要死了。”
曲冉冉皱着眉头道。
没了常曦神壁神力的支撑,卫流锦已经活不了多久。现在之所以还能喘气,只是因为经脉里还有残留神力,等那点残留的神力消耗殆尽之后,她就活不了了。
陆风只是一笑,“那不正好,与其死了浪费,倒不如给我。也好物尽其用。”
曲冉冉见过陆风无情,眼下陆风比上周目更为冷酷。
“你不是爱我吗?”陆风嘴角挑着笑,盯着口吐鲜血不止的卫流锦。
卫流锦此刻几乎不成人形了,鲜血淋漓的挂了她半身,将衣物紧紧的凝沾在肌肤上。
她的脖颈上破了个大口,曲冉冉一手压在上面,灵力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入内里,然而肌肌体破损太重,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你不是爱我爱到,愿意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既然这样,我刚才做的那些,难道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吗?要不然你那所谓的爱一文不值。”
陆风眯眼盯着卫流锦,“要不然你爬过来,我知道你现在这幅模样是装的,爬过来。只要你爬过来,我说不定施舍给你一点回应。”
卫流锦躯体此刻已经成了一滩烂泥,眼里止不住的有泪水流淌下来。脖子上的破洞已经让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要哭,却怎么也哭不出半点声响,最后只能从流下一串眼泪。
那眼泪冲过脸上的血迹,最后闭上眼不再肯看那边的陆风一眼。
“原来也不过是个贱人罢了,还以为你能有多特别,也不过如此。”
曲冉冉早就知道陆风的本性,现如今听到这话,挑了挑眉,“你如今不妨去照照镜子,照完了再回来说话。”
她说着,见到他脸上的肌肤突然滚过另外一张脸。
“司玄?”
那张脸曲冉冉见过,一张脸却生生容纳下了两张面孔。浮出的那张脸,死死的盯着她。
“原来如此。”
曲冉冉嗤笑了一声,“我说你怎么还可能恢复,原来是有人把你当容器。”
她眯了眯眼,“不过些许时日没见,你怎么落魄到这个地步。”
曲冉冉说完一笑,“也罢,你原本就是这样,只要能达到目的,至于是什么人,你也从来不在意。”
司玄微微一笑,“你说的也没错,当时也是逼不得已,只剩下这么一具躯体可以用。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挑剔讲究的。”
他上下微微打量她,“你现在恐怕很后悔当初把我带出来吧?”
曲冉冉神情没有太多变化,“你胡说八道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精湛了。当初难道不是你自己机关算尽吗?完全就是你自己的事儿,拖上我算什么道理?”
她满脸莫名其妙,“是你之前脑子被打坏了,还是说,你因为俯身在陆风这个脑子不好的人身上,所以连带着脑子也一块儿不好使了?他蠢你也跟着一块儿蠢?”
被司玄占据的那小半张脸上,霎时有片刻的呆滞。下刻他脸上浮现冷笑,“果然姐姐的这张嘴,可真是会说,我这点微末道行,还是远远不能和你相比。”
“既然知道,那你就跪下吧。”
司玄:?
曲冉冉放开手,卫流锦脖颈上的那个破洞,她勉强将血止住。卫流锦这会儿不知道是被陆风那番话给感动到了,还是被之前的自己给蠢到了,泪流不止。
平常人通常是后者,不过她领教过几次卫流锦那与众不同的想法,她也实在拿不准,卫流锦现如今到底是看开了,还是没看开。
她一把拽起卫流锦的衣襟,陆七领着几个人进来。将卫流锦带了出去。外面等候的袁长老给她塞了一个吊命的丹药,勉强保住她的性命,不过也只能暂时将她的性命留住。至于其他的,现如今全都是奢望了。
“我问你,”
属于陆风的那张面孔转过来,直勾勾的盯住曲冉冉,“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母子对你不薄。”
“哦,杀全家的不薄?”曲冉冉嗤笑,她一手提着长剑,脸上笑容更甚,“我看你自小就自视甚高,原本以为你只是被你母亲给养歪了,本性应该不至于如此。结果现在看来,你果然不愧是姚苓的儿子。”
她脸上嘲讽更浓,“母子俩如出一辙的蠢不自知。”
“我背叛你?我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对你好过。也没有想要喜欢过你。你不也是一样?”
“你自小不过是把我当烧火丫头,对我几分好脸色,不过是想着能消一消我的怨气,好继续给你当牛做马。你觉得你这点小心思到底能瞒得过谁?”
“该不会你真的以为,你那点狗都骗不过的把戏,能骗过我吧。还有,姚苓当年灭了曲氏满门不说,还因为我不从你们母子的命令,我就差点丧命。你还觉得我喜欢的上你,我是真该说你是蠢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还是说你们母子俩是一脉相承的自以为是?”
“你怎么还有脸问我这话,我但凡对你有那么意思半点的心思,都该天打雷劈了。”
陆风怒极了,然而却对着她这番话,半句也反驳不了。
他唇边流出一丝血,“所以这么多年,你对着我都是虚情假意?”
曲冉冉噗嗤笑出声,“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是半句话都没听进去?你母亲是我仇人,你是她儿子,我可不觉得,她是她,你是你。恶事是你母亲做的没错,但是她作恶的好处,你也是全数都享用到了。”
“但凡有一丝人性,也不会对仇人的儿子有什么心思。其实我每次看你自作多情,觉得你和姚苓不愧是母子,天天以为自己手段高明,人见人爱。”
“你是不是觉得我辜负了你的情谊?”
曲冉冉笑得更加讽刺,“你省省吧,但凡脑子稍微好点的,怎么可能会真的对你这种眼高于顶,满身罪孽的玩意儿在一块!”
他脸侧浮现的那张脸上笑出声,嘴唇翕张,“你说的还真没错。”
“你一个靠着我的身体才能苟延残喘的人,有什么资格来笑我?”
司玄笑意没有收住,反而更浓了些,“如果不是我苟延残喘,你恐怕早已经被狼群吃得什么都不剩下。恐怕撑不到那个蠢货带人来救你的时候。”
曲冉冉蹙眉,“你差点被狼吃了,我知道你被逐出凤鸣山之后,日子肯定会不好过。可我没想到你竟然沦落到被狼吃的地步。”
“不过幸好——”
幸好没有被吃死,至少没有她当初切掉他那一块肉厉害。
“你现在还和我争个高低的话,恐怕要大祸临头了。”司玄淡淡道。
陆风闻言抬头,只见着四周突然风声微微。
这里是地牢,四周又是袁长老等人结起来的网,连只鸟都飞不进来,怎么可能会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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