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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错拿HE剧本后(28)

作者:呕花深处 阅读记录


“让我也看看。”谭殊然冲他伸了伸手。

黎景舟实在高了些, 她凑到他身旁还需踮起脚尖, 她刚受了惊吓还是不宜劳累的好。

黎景舟眸色复杂的把手中信纸递交给她。

她起身点燃方才险些被撞掉的烛台, 映着烛光一目十行的看着。

信上说, 要她三日之内传出一封密信, 且必须亲自交给那人。

信上沾了水渍,晕开了笔墨,好巧不巧的正是滴落在人名上。

她刚一回头, 就见黎景舟探究的看着她:“你要把密信给谁?”

谭殊然懵懂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密信。”

提及密信,谭殊然第一想起来的就是里屋隔间里藏着的那一堆信件。

不过都是些老旧的陈年信件, 有的甚至是异国文字。

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原主爹在与人密谋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又或是说只有她自己被蒙在了鼓里。

黎景舟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脸上的那一丝歉意早已散去,他一步一步把人逼到了墙角:“传密信, 你果然是他的人……”

谭殊然背后紧紧贴着带着水意的墙壁,人更是一头雾水:“谁的人?”

他疑神疑鬼的猜忌,谭殊然看得清楚,他眼底有一丝狠厉划过。

“谭殊然,你最好老实的跟本殿交代清楚,把他们给你的密信交出来,”黎景舟骨节分明的手掐上了她纤细的脖颈,“否则本殿不介意替对家杀了你。”

黎景舟身上的戾气很重,她毫不怀疑,今天如果自己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今天就要丧命于此了。

谭殊然双手紧紧把住黎景舟的手腕,若是大力挣扎,身上的布巾定然会散落。

“有话好说,你杀了我才是顺了他们的意。”谭殊然一张脸瞬间红了起来,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黎景舟如愿的松开了手,刹那间,时间好似定格一般。

“宿主……”

不等系统继续,谭殊然直接有气无力地打断道:“新剧情?”

被谭殊然摸透了路数,系统憨笑:“近期系统被持续开发,宿主将会不断解锁新剧情,系统提示将会在识海中进行。”

识海中一段提示铃响起,不顾静止的黎景舟,她神识转头钻进了系统。

系统内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朴素的荧幕也跟着花里胡哨起来,欢乐豆显示器下方比以往多了一行进度条。

点击进度条,小说剧情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前三次解锁的剧情被打上了对钩,唯有方才新解锁的剧情挂着红色感叹号。

新的剧情点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攻略三皇子。

“这不是胡闹?”谭殊然惊恐的瞪大了眼。

她现在严重怀疑系统跟宿主是绑定关系这一理论是谣传,她的系统分明看不得她半分好过。

真要是她听从剧情安排,焉有命在?

“宿主是试验新版本中的幸运儿,新剧情的结果将由宿主自行承担,切不可出现逃避现象。”

机械的声音不顾她的歇斯底里,仍在一字一句地念着。

剧情条例详细说明要攻略下黎景舟,至于如何攻略就要看她个人了。

攻略那个散财童子,那个喜怒无常的三皇子,可真是要了命了。

提及黎景舟,谭殊然仿佛看到了大笔大笔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流。

“若是没有攻略黎景舟,会有什么么样的惩罚?”谭殊然不耐烦地啧啧两声。

“宿主恶意逃避或是攻略失败,便会传送回三次元做植物人。”

系统暂停早就失效,不待黎景舟有所动作,就见谭殊然扭捏地扯了扯他的袖口:“小女现在人都是殿下的了,还能传什么密信。”

黎景舟知道她为人孟浪,却不知她会直接没羞没臊的说出这种话。

眼前的少女身裹短布巾,眼神巴巴的看着他,黎景舟撇过了头,咬着牙恶狠狠地道:“去把衣服穿上。”

得了令,谭殊然紧忙裹上了一件长袍,才觉得暖和了些。

“谭姑娘可知这里面的凶险,”黎景舟声音喑哑,“贸然站错了阵营最终可是会丧命的。”

“我不过一介孤女,殿下拿了我祖传的铺子,我哪里能不对殿下唯命是从。”谭殊然把自己裹紧,依旧是那副可怜样。

黎景舟眯了眯眼,眸子里是刚才骇人的冷厉:“不用拿话堵本殿,你不愿交代也无妨,迟早有你求着来告知的时候。”

黎景舟只给她一个离去的背影,顺带着掸了掸袖子,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子渊刚落了店内的锁,如临大敌般的看着下楼的黎景舟。

碍着子渊上次被黎景舟重伤,谭殊然害怕子渊又产生什么过激行为,忙略过黎景舟匆匆下楼抱住子渊。

子渊在她怀里抬起毛茸茸的脑袋,依旧警惕的看着黎景舟。

那双浅琥珀色的眸子里甚至带了些恐惧,谭殊然记得他第一次见黎景舟就是这幅样子。

难不成两人真的认识?

谭殊然湿漉漉的发撩到耳后,安抚性地抚着子渊的发:“夜深了,三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

深深看了一眼依偎在一团的大小团子,黎景舟沉着脸出了千妆阁。

无双早已在外等候多时。

他见着主子完好无损的出来松了口气,仿佛妆铺里不是娇弱小女子,而是吃人的女妖精。

“主子,方才那人被楼弃擒拿住,不等问话就自尽了。”

无双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越来越差,最终冷声道:“死了也罢,左右问来问去不过也是那边的人。”

三皇子的近侍与暗卫,谁人不清楚自家主子最近跟千妆阁那小妖精的传闻,主子还频繁的找上去过。

如今越传越不对味儿的时候,竹影坐不住了。

房檐上,楼弃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才幽幽地道:“传来传去,竟是把正主搞错了……”

“那该当如何?”竹影思来想去还是把此事告诉了他,指望着他能有些主意。

“倒不如你去向主子说清楚,有主子做主找媒婆替你下聘,谣言亦是能不攻自破,也不枉你看了人姑娘的身子。”楼弃拍了拍他的肩膀,啧啧两声,“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竹影脸红了红,一掌拍掉楼弃的爪子。

谭殊然再怎么孟浪,到底是在他这里吃了亏。

毕竟是个姑娘家,他若是不娶,姑娘的名声就真被败坏了。

竹影暗暗下了决心,翻身下了房梁。

蒋时泊是个惨却不值得同情的。

好歹是南街有名的文曲星,一觉醒来手就折了,蒋母哭喊着找了多少郎中,大都是摇摇头搓搓须,直呼治不好。

昔日爱写诗作赋,遛鸟侍花的蒋公子,这一双手是彻底废了。

蒋时泊此次是打碎了银牙往肚里咽。

蒋母追问多次,他是绝口不提谭殊然。

谭殊然才不怕,蒋时泊本就是好面子,定是不会承认与她有关。

明面上蒋时泊撇的比谁都干净,这般心机深沉的,暗地里多少暗算可就说不定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谭殊然一整天心里腾升出些许怪异感,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似的。

任凭店里生意再忙,心头那阵危机感就是抹不掉。

与这边境况不同,二皇子府里来了招了个疯子进来。

老疯子蓬头垢面,花白的长发一绺一绺的混合着泥土与枯草,散发出阵阵令人窒息的臭味。

那老疯子被拧进皇子府后,跌跌撞撞地跑到一个角落里,抱着一棵老树死活不撒手。

“把她给我带过来。”黎景承一脸嫌恶的看着老妇。

她疯魔的拽着那棵树,不住地左右张望,像是在躲着什么。

此人不是谭家当铺的翟媪又是谁。

“嘘,”翟媪掀开遮在眼前的脏发,神色紧张地看着黎景承和他身旁的府兵,“谭家那妖女就要来了,她厉害着呢。”

影衣解释道:“这老妇先前是谭家当铺做事的,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就疯了,只说对不起东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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