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白一下就来了兴致，“你有意识？你的牙齿含有毒素吗？”

“平时吃什么？更喜欢生肉还是熟食？”

“能消化吗？”

“会便秘吗？”

“想咬人吗？”

“休娜，我让你准备的仪器都准备好了吗？”庄墨白不等程川回答，匆匆忙忙的对助理喊。

“好了，博士”

“走，我带你检查一下”。

庄墨白伸手喊程川，被陆唯逸一把抓住，他仰头迎上庄墨白的眼睛，“我只是带他检查一下为什么最近会有隐约失控的情况发生，并不是让你做研究”。

“……你知道他的价值吗？”

“他身上有可能隐藏着人类战胜丧尸能量的秘密？”

第三百九十四章 软肋

“再不济也可能研究出丧尸能量与人类共存的办法？”

“你不想知道吗？这对人类而言可是历史性的进步”庄墨白神色激动。

“你三个月之内能研究出来吗？”陆唯逸问。

“我要开始研究才有这个可能”庄墨白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可我没这个时间”陆唯逸道，“相比而言，我觉得你现在研究的东西会更容易成功，毕竟有实物参照”。

庄墨白最开始研究的是雪水净化晶核办法，如今有了眉目之后，就让别人参与提高效率，自己快速投入到了降低异能者体内丧尸能量的研究。

陆唯逸给了他半个桃子，让他做实物研究，如今才刚刚开始，程川这边就出现了状况。

若是人手足够的话，陆唯逸倒是不介意几个项目一块进行，但他调查过实验室其他人的能力，根本达不到庄墨白的程度，如今所有的研究都只能压在他身上。

“这可能是全人类的希望，你难道不为所有人着想吗？”鲜少开口的休娜情绪激动。

“降低异能者体内丧尸能量何尝不是为了人类呢？”陆唯逸反驳。

“那怎么能一样？普通人感染丧尸能量的可能性更高，他们面临的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而异能者如今有了净化晶核，即便没有降低体内丧尸能量的办法，生存率也会提升到百分之五十，将近一半的对比率，你难道不知道该选择哪个吗？”

“可净化晶核产量低到什么程度，你不清楚吗？”陆唯逸看向她，“而且……”

“我自私”。

毕竟他身边的异能者更多，即便有净化晶核，再升级SS级都需要先降低体内积累的丧尸能量，否则危险性一样高。

可他看过空间里桃子的数量，就那么几颗，现在用了，以后升级SSS级别呢？

何况他手里不止自己的小队，他如今还是整个基地军的负责人，难不成其他小队不管了？

“……”休娜一哽，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程川抱胸站在一边，光是根据他们的话分析出的消息，就足以让他震惊不已。

“你不为明旭和爱逸考虑吗？你是异能者，他们不是，一点丧尸能量就足以要了他们的命”庄墨白一针见血问。

“我不会让他们有接触的机会”陆唯逸眉眼冷淡了些许，“另外我已经在别的基地让人征集研究员，或许明年就可以组建研究队伍，专门研究丧尸能量”。

庄墨白没有吭声，就听陆唯逸道，“如果到时候你手中的这个项目完成，那我就让你做负责人，如果没有，那么很遗憾……”

看着一身儒雅的庄墨白咬牙切齿的模样，陆唯逸真是心情舒畅，庄明旭的办法果然没错。

这就是个研究狂魔，只要给他足以引起他兴趣的东西，根本用不着催促，他自己就会想办法去做。

之前那颗能降低异能者体内丧尸能量的桃子是吊在他眼前的萝卜，如今换成了程川。

“我很欣赏你的才华，但是很遗憾，主动权握在我手中”陆唯逸总结完，指了指身边的程川，“庄博士，现在可以替他做检查了吗？”

“我希望在研究项目开展前，他都可以平稳的好好活着，相信你为了全人类的希望，也一定知道怎么做”。

末了，陆唯逸补充道，“您放心，您经手的每一个项目，以后公开都会写着您的名字，没有人剥夺您名扬天下的权力以及为人类发展做出的贡献”。

“我相信您一定会在人类发展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庄墨白被气笑了，“明旭果真是会调教人，当初的自闭症小少爷没用心理医生都会口若悬河的打官腔了，真是厉害”。

“过奖，请吧”陆唯逸不理会他不痛不痒的语言攻击。

庄墨白最后看向程川，“你跟我来”。

检查的过程并不繁琐，陆唯逸能想到程川如今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丧尸能量和异能达到平衡，庄墨白只会更清楚。

专业的仪器检测之后，庄墨白愈发肯定，“虽然还没弄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种平衡，但是如今你体内的丧尸能量在缓步上升，这就导致你会越来越趋向于丧尸，直到有一天彻底沦为没有意识的怪物”。

程川早有猜测，对此不奇怪，“有什么办法遏制吗？”

“我又没有研究过，怎么知道”庄墨白近乎五十多的年纪还会说气话。

程川挑眉不吭声，陆唯逸也不理会，自顾自拿着对讲机处理事情，不时的还能听到他利索的下命令，偶尔等待的间隙吐槽两句，联系太麻烦。

“两种办法，首先降低丧尸能量，我可以试着将降低丧尸能量的东西给你少量用一些，但是不保证效果”庄墨白没等到回答，心头火气蹭蹭，可又反抗不了。

他看向陆唯逸，“你知道的，那种东西之前我们研究是一直是对异能者的晶核有效，但他情况特殊，他晶核跟普通热异能者相似，但是全身能量平衡，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谁都不能预料”。

“其次，就是提升他体内的异能能量，至于这种……”庄墨白的目光看向试验台上被密封保存的一个玻璃杯，那是之前陆唯逸给他的雪水剩余，“不然我们试试那个？不过这东西没在人体实验过……”

“实验过”陆唯逸打断他。

庄墨白诧异看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曾用在两个被丧尸咬过的人身上，一个觉醒了异能，一个加速了丧尸化”那个觉醒的就是徐飒。

“一比一的成功率”庄墨白有点遗憾，“若是我的话肯定会全方位的记录好数值，暂时就这两种办法别的没有实验数据支撑，我也给不出可能的后果”。

“你怎么说？”陆唯逸看向程川。

程川沉思一会儿，又具体问过庄墨白之后，问，“我能考虑一下吗？”。

“可以”陆唯逸想了下，从空间取出一个天罚圈，“我不能拿基地人的命做赌”。

程川看了半晌接过，没直接戴上，俩人往楼上走，他摸索着手里犹如狗项圈一般的东西，心中觉得屈辱又无奈，“你以后会让我成为实验品？”

“我会尽力让你做个有人格的实验品”程川的情况太特殊，陆唯逸不能向他保证绝对不研究他，毕竟庄墨白说的没错，这可能是人类的希望。

“嗤，有什么区别吗？”程川嗤笑。

“有”陆唯逸转头看他，“在我眼里，你还是个人，有爱人，有牵挂”。

“这是支撑你活下去的嵴骨，也是能另你崩溃的软肋”

程川手一紧，眉目戾气丛生，“你用夏桥威胁我”。

“算不得威胁，只是个让你配合的保证”陆唯逸没有否认，“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趁着现在基地腾不出手在你身上，带他离开”。

“但你也得做好，落入别人手中，你们面对的会是什么？”

“而且，夏桥是个普通人”更脆弱，所要面临的危险只会更多。

陆唯逸觉得自己不是个仁慈的人，但他是个有底线的人，这样的人可能优柔寡断不够果决，关键的时候因为不懂得放弃而损失更多，但他每走一步，都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