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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母(穿书)(90)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连乔靠在枕上,被择席之症折腾得睡不好觉,渐渐却被她想出一个主意来。
她决定跟连胜学习骑马。
第74章 学马
连乔思量好该如何向连胜陈述利害,才慢慢的沉入梦乡,但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好,还不到半夜,就被人弄醒了。
楚源是惯会扰人清梦的。
点亮旁边的烛台,借着鬼火一般的亮光,连乔发现果然是他,她有些无奈的披衣起身,“陛下怎么过来了?”
她宁愿楚源正常一点,这种没来由的关切反叫她害怕,心惊肉跳的。
尽管光线不是很亮,但也能看清楚源的脸并未发红,当然不是酒醉——可是也说不好,据说有些人酩酊大醉的时候仍是如常的。
幸好楚源并没有发酒疯,他摸着连乔的手温声道:“阿乔,方才席上你退得早,是怎么回事?”
“臣妾不胜酒力,有些醉了。”连乔说道。
楚源双眸晶亮,戳着她的额头道:“胡说!朕记得你分明没饮两杯,怎就会醉?”
这话可就有几分醉意了,连乔听着更是惊诧,方才席间她与皇帝话都没说半句,原来皇帝还会留意她喝了几杯酒么?
她只能低首下心的道:“酒醉是一则,再则臣妾不惯车马,脑内晕眩,才想进来歇一歇。”
中途离席确有点不识礼数,她忙补充道:“臣妾不惯热闹,请陛下见谅。”
“哦?”楚源若有所思。
想到皇帝是个多心的,或许猜疑她有什么图谋——虽然的确如此。连乔幽幽的叹道:“一别京城已有千里,臣妾总是在想,不知慧慧在宫内过得好不好,宫人们会不会好生照看她,小儿无知,恐怕他们存了轻慢之心也是有的。”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楚源翻身抱住她,“这却不必。公主是朕的女儿,谁敢怠慢?除非有人活腻了。”
“陛下嘴上说得轻巧,其实还不是漠不关心。”连乔咬唇嗔道,“我倒不信您还记得咱们的女儿,方才在席间敬酒敬得那样热络,那北漠公主的眼睛都能在您身上钻出两个窟窿了!”
“原来你为这个不平!”楚源搓了搓她的头,朗声笑道:“别人想尽些地主之谊,朕这个做客人的难道反推脱不成?”
“自是不必,那样的美人为您敬酒,想必陛下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吧?”连乔乜斜着道。
席间呼延丽的确热闹得过了分,连乔不知道北漠的风俗如何,看他们脸上却是一脸淡然,至于孙柔青她们几个,则恨不得把呼延丽丰满的身子一口咬成两截似的。
连乔提前离席,的确也有这方面的缘故,但并非吃醋,而是觉得看了伤眼睛——帐内生着篝火,到处暖融融的,那北漠公主也就放心大胆的展现健美身段,穿的少露得多,有几回倒酒的时候不慎将火辣辣的酒滴进了胸前“沟”里,男人们的眼睛都看直了。连乔即便是个现代人,看了也觉得脸红心跳。
楚源顺势在榻边躺下,歪着头向她笑道:“你把朕想成什么人了,见一个爱一个?那呼延丽是生得不错,难道朕就要将她带回京不成?”
“也未尝不可呀!”连乔幽怨的道。
“谁家在熬老陈醋?酸味都飘到朕的鼻子里来了!”楚源作势往空气中嗅了嗅,气得连乔举拳要捶他。
楚源仅用一只手就将她两只细细手腕包住,轻松适意的笑道:“你看你,没来由吃些什么干醋,朕如何可能带呼延丽回京?”
“此话怎解?”连乔一时转不过弯来。
楚源痛恨她的迟钝,“你啊!倒不想想,朕若领她回去,是作妻还是作妾?”
他这么一说连乔也就明白了,堂堂北漠大君的女儿,自然不可能充作别人的媵妾。可若要呼延丽做大兴朝的皇后,她却不具备此种资格,哪怕如今后位空悬也一样。楚源不会娶一位异族的正妻,更不会让她生下皇族的血脉,否则岂非将大好江山拱手让给他人?
连乔犹豫道,“那,若大君执意如此呢?甚至不惜让亲女甘为媵妾?”
北漠经历去岁的战败,国力已经大为削弱,如今要紧的是与大兴重修旧好,若能得到经济上的援助,那当然再好不过。要建立邦交,联姻自是最好的举措,何况呼延丽相貌不差,保不齐皇帝一见就心动——从私心来讲,连乔和孙柔青等人的愿望是一致的,皆不愿呼延丽进宫,这女子从相貌上来看就是不好相处的类型,加之地位特殊,有她在,下半辈子就别想宁静度过了。
所以连乔才多此一问。
楚源轻佻的瞟她一眼,“那朕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无论他此话是真是假,连乔听了都想打人。她信了这男人真是混账。
她本来以为皇帝千杯不醉,谁知灯光之下,就看到楚源的眼皮沉重的耷拉下来。他轻轻将一只胳膊搭在额上,似是嫌灯火刺目,嘴里含糊说道:“阿乔,朕有些累了,在你这儿歇一歇。”
连乔乖觉的嗯了一声,拦臂将清油灯盏盖灭。
没了灯光还有月光,帷帐本就疏松,影影绰绰的月明从缝里投入,衬得男子面如冠玉,脸上也微微的显出嫣红来:原来皇帝喝的不少,只是醉的时候也不太明显。
明暗交加中,连乔发觉皇帝眼睫微动,好似蝴蝶扑闪了一下翅膀,这使她涌起一个大胆的念头:也许楚源睡得并不很沉。
她微微俯身下去,似是生怕惊动了楚源似的,小心而慎重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只是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相贴时却仿佛有甜蜜的滋味。
尤其当楚源倏然睁开眼时,连乔不禁面红过耳,连忙背转身去,扯过被子装睡。
楚源唇畔浮起清浅的微笑,只觉这样的举动可爱至极又动人至极,他伸爪去挠连乔的胳肢窝,还不依不饶的道:“你把朕惹醒了,自己倒好睡觉?”
连乔想着今夜反正是睡不着的,方才才故意一试,结果一试便成功了——男人可真容易上当。
楚源当然想不到这只是一种勾引的技巧,身为天子,有人倾心于他是理所应当的事,何况连乔已经明示暗示他许多回了。
连乔更不会戳穿他这种甜蜜的妄想。
两人于是开始争夺那床被褥,闹着闹着,棉被便滚落到地上,只剩下交缠在一起的肢体,和一声接着一声的喘息。
自离宫以来,楚源罕有尝到这样酣畅淋漓的滋味,连乔看着纤弱,衣服之下却生得骨肉停匀,另有一种销魂蚀骨的魅力,这也是皇帝难舍难分的缘由。他抚着连乔的秀发道,“阿乔,朕多希望你能再为朕生一个男孩,不能儿女双全,总归是一件憾事。”
连乔听出他话里的惋惜,她在黑暗中无声的翻了个白眼。不管楚源会不会无后而终,这都不是她操心的问题,就算皇帝真的需要一位继承人,也千万不要从她这里来找寻。
说也奇怪,自从生下公主之后,连乔的肚子便再无动静。无论这是老天爷的恩赐或惩罚,连乔都希望老天爷不要改变心意——谢天谢地,她真的不需要孩子,谁爱生谁生去吧!
可是皇帝都这么说了,连乔只能违心的表示一下内疚,“臣妾无能,不能为陛下诞育后嗣。”
楚源拍拍她的后颈,叹道:“不怪你,大约是朕无德,上天也不愿赐福于朕。”
无得有偶,连乔也是这么想的,楚源肯定是前世造孽太多——当然他今生做的孽也该不少,但凡当皇帝的,手上就没一个清清白白的。
见他心情低落,连乔只得勉力劝慰几句,估摸着扭转些许,她便将学骑马的话稍稍吐露出来。
“骑马?朕怕你学不来。”楚源摇了摇头,盯着她纤巧细腻的脖颈。
骑马不过是个幌子,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连乔拉着他的衣袖笑道:“陛下就这样瞧不起臣妾么?您这样说,臣妾反倒非学不可了。好不容易来草原一遭,若整日将自己关在帐篷里,臣妾也觉得怪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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