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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不爱她呢+番外(128)

作者:快乐如初简单 阅读记录


不仅因为下一盘围棋往往需要一到两个时辰,还因为寻找突破口、等待一举拿下对方的时机,同样需要耐心。

夏沁颜沉浸在这个过程中,乐此不疲,卫泓湙、卫琳几人来找她,十次里起码有七八次都在见她下棋。

“棋痴”的名头在府中不胫而走,就连与她只说过几句话的二老爷卫庭都有所耳闻,还特意与她下过两盘。

当然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由此,大家才对她的棋艺水平有了大致了解,“棋痴”变成了“小棋圣”,名声甚至有逐渐往外扩散的趋势。

一切概因卫庭是某位著名围棋大师的弟子,棋艺在当世属于上层,连他都接连败北,可想而知夏沁颜水平之高。

尤其她才十四,尚不到及笄之年。

一时间邀请她参加各种文会的帖子如雪花般飘来。

如今文风鼎盛,不仅学子们之间经常交流心得,吟诗作赋,当作一桩雅事美谈,就连大家小姐们也办有诗社,而且不止一个。

有人偏好婉约,有人偏好写实,有人无病呻吟,偶尔意见不和,还会大加辩论,争得脸红脖子粗。

甚至暗暗攀比,今日你做一首好诗,引得人争相喝彩,明日我必要绘一幅好画,将颜面争回来。

然而,才女难得,大部分闺阁女子还是只读过几本书,不做睁眼瞎罢了。

所以夏沁颜虽父亲官职在京中不显,母亲又名节有瑕,但她有才的声名一传出来,还是获得了不少人的青睐。

女子想收纳她入己方诗社,最好在下一次评比时压服其他方。

男子欣赏她的才,

而当这种“才”再加上一张出尘脱俗的容貌时,欣赏就很容易变成了暗中钦慕——

那些请帖的主人公里有一大半都有同胞的兄弟,未尝没有借着姐妹名义打自己主意的人。

夏沁颜对此一概没有理会,她在等。

等宫中的消息。

而这个消息并没有让她等很久,除夕宴前夕,坤宁宫突然来人,点名要求夏沁颜跟随赴宴。

*

“坤宁宫?”

夏沁颜回身,状似确认一般又重复了一遍:“你说是坤宁宫?皇后的意思?”

“是。”春杏站在两步开外,异常恭敬的垂着头。

“是坤宁宫的大太监,奴婢曾在跟随老夫人进宫时见过。”

有意思。

夏沁颜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她以为会是从太后或是太妃那先开始,没想到竟是皇后。

“你对这位皇后了解多少?”

春杏飞快的抬起眼,正好撞见夏沁颜笑盈盈的双眸,她心弦一紧,再次低下头,不敢有所隐瞒。

“皇后姓郑,单字瑜,乃郑国公的小女儿。郑国公和咱们老国公曾经是拜把子的兄弟,两家关系一直很好,有传言说在国公爷出生之前,两位老国公还曾想指腹为婚,可惜第一胎生出的都是儿子,这才作罢。直到……”

春杏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

夏沁颜轻笑:“直到发生了我母亲的事,先帝为了补偿当时的瑞王,将郑国公的女儿赐婚于他,两家才断了往来?”

老国公不想掺和皇位之事,难道郑国公就想了?

可他无故受牵连,一道赐婚旨意,将他不得不绑上了瑞王的船,两家路线有了偏差。

再加上或许郑国公对老国公多少存着些怨气,一来二去的,两人渐行渐远,从世家变成了陌路。

又或者只是表面不联系?

夏沁颜跳过这个话题,继续问:“皇后性情如何?”

“皇后性情温婉、端庄贤淑,名声极好,对后宫嫔妃一视同仁,也从不苛责宫人,宫里人人称赞。因着曾经小产过一回,太医断定以后恐怕难以有孕,皇后还特请皇上去掉了她每月初一、十五固定的日子,劝谏皇上多往

年轻小嫔妃处走动。”

“哦?”

夏沁颜挑挑眉,一个女人竟然会主动将自己的丈夫推出去?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爱惨了他,真的一切以他为天,全心全意为他考虑,为此不惜自己忍受委屈,要么……

她根本不爱他,连跟他相处都不愿意。

皇后是哪一种?

夏沁颜看着棋盘,忽然又问:“皇后闺中时与我母亲关系如何?”

“……奴婢不知。”春杏抿了抿唇,“二姑奶奶的事府里很少提及,恐怕只有老夫人和夫人们身边的老人知道。”

“嗯。”夏沁颜点点头,站起身,“收拾吧,我去给外祖母请安。”

夏沁颜到时,正屋里正热闹着,谷氏、孙氏、几位小姐以及孙水瑶都在。

见到她,全都朝她望了过来,眼神各异,有惊喜、有复杂,也有满心不忿的,比如孙氏。

“颜儿这丫头就是好福气,这才来京城多久,就连宫里的娘娘都听说了,特意点名要见你,这份殊荣,可是京中独一份啊。”

“二舅母。”

夏沁颜面容淡定,只有双颊微微发红,似是羞涩,又似只是刚才在外面被风吹出来的,倒是一时让人无法猜透她心中所想。

“颜儿,来。”周氏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拉着她坐到身边。

孙氏还要再说,卫琅突地打断她。

“娘说的什么话,颜表姐独一份不是应该的吗,满京城瞧瞧,谁能有表姐这般的姿容才华?皇后娘娘看中表姐才是情理之中,不看重我还觉得奇怪呢。”

“你!”孙氏气结,这糟心的闺女,不说跟她站在一起,竟然帮着外人打亲娘的脸?

“你看看你妹妹!”她怒瞪卫琳。

卫琅就是个二皮脸,越跟她歪缠,她越来劲,到时候只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唯一能管住她的,也就卫琳这个姐姐了。

卫琳拉住卫琅,孙氏刚要松口气,却听她淡淡道:“我觉得妹妹说得挺对。”

孙氏一口气哽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好悬没被憋得翻白眼。

得,一对孽障!

每到这时候,她就格外想念她的宝贝儿子,泓瀚既乖巧又

听话,还特别会哄人,只要他在,必然逗得她喜笑颜开,哪像这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果然闺女外向,再疼也没用,终归还是别家的人。

想起儿子,孙氏又是愁肠满腹,只觉最近哪哪都不顺,连本该在腊月就归家的儿子,眼瞧着都到了除夕了,竟是还未回来,真真是急死人。

“母亲,瀚儿上一封信还是一月前,这几日我是日日担忧,怕得每晚都会做噩梦,唯恐他出了事。”

孙氏捂着胸口,眼里的担忧几乎快要透出来,“要不还是让大哥派人沿途找找吧?”

一旁的谷氏没作声,嘴角却有丝讥诮一闪而过。

派人找,派谁?府里的侍卫,还是国公爷手底下的兵?

大过年的,动用这么些人手去找,知道的理解你思儿心切,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公府有异心,要怎么遭了呢!

况且沿途找,怎么找?谁知道他走的哪条路。

真是不动脑子,张口就来。

果然周氏虽然也担忧孙子,却没应承这话,只道:“已经派人在通州码头守着了,有消息自会传来,莫急。”

怎能不急?

您有好几个孙子,我可只有这一个儿子,那就是她的命根子啊。

孙氏扯着帕子,忍了又忍,才没将这话说出来。

心头委屈一阵盖过一阵,只觉这府里就快没有她们二房的立足之地了。

卫琳卫琅对视一眼,眼里尽是无奈,她们这个娘啊,真是没法说。

头脑简单、一根筋、耳根子又软,谁随意挑拨几句,她都信,还偏偏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整天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

好在她不是长子媳妇,祖母对她要求不高,尽管经常不着调,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做不见。

大伯母心气高,懒得与她计较,或者说,不屑和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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