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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一卦,认罪又伏法[香江九零](92)
作者:陈年奶泡 阅读记录
除了一道新鲜的青菜,其他的碟子上的竟然摆了几颗流着血的人头。
中年夫妇整齐的并排坐着,缺了头颅的脖颈往外淌着血。
于飞扬觉得鸡皮疙瘩起了全身,根根汗毛离着,他倒退了一步却不忘紧紧拉着丹丹的手。
“怎……么,怎么回事?”
丹丹含着眼泪望着他,她也已经变了,原本梳好的发型凌乱,粉色的旗袍上也多了几道裂口,身体摇摇欲坠。
“丹丹……”于飞扬不敢相信。
“知我为什么每次见你,都带着面纱吗?”丹丹问。
“不知。”于飞扬摇头。
丹丹伸手缓缓将面纱揭下,含泪望着他,“你看我面熟吗?”
于飞扬松开她的手,看着丹丹美丽的面庞,手都在抖,语气不敢相信,“是你……”
“我记得你。”
三个月前,他与同事约了来竹林的湖垂钓,不远的地方就埋了几块墓碑,其中一块墓碑就贴了个穿旗袍的女子的黑白照片。
女子长相清丽,盈盈欲笑。
死的时候不过19岁。
于飞扬觉得可惜,就和同事讲:“年纪轻轻就死了真是可怜。”
“如果放在现在,我一定会娶她。”
而后,他就遇见了丹丹。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宅里的人头滚落在地响起阵阵鬼啸。
黑影飞速窜出。
于飞扬只觉得胸膛一痛,还没反应,口袋里的黄符就燃烧殆尽。丹丹猛地将他推出大宅,伴随着他离开,石狮子的头滚落在地宅门跟着塌了下去。
现场都是溅起的白色灰尘,于飞扬努力睁开眼,天已经渐光,视野中一片白蒙蒙,根本看不清发生什么。
一只通体乌黑的小鸟从白雾中飞出,嘎嘎两声伴随着丹丹的惨叫声。
“飞扬,你忘了我!不要再来!”
“事情就是这样。”
于飞扬坐在算命摊里,他穿着绿皮军装神情却好似黄粱一梦般彷徨,“我忘记后面是怎么回到的都市,只知一觉睡到天亮,然后来到这里。”
街坊们听着这段后续,都觉得唏嘘不已。
“不论如何,于警官人安全最重要,你没事就好啦。”
“还好你没和女鬼在一起,不然楚大师说你活不出三日啊。”
“唉,赶紧和柠柠买两张符贴在床头,过几天就忘了这件事。”
“我对佳人一片痴心。”于飞扬失魂落魄念着,“奈何佳人为鬼。”
怪他太过害怕。
“其实,是人是鬼有咩分别?”
只要能厮守在一起,生活在一起,活没活着很重要吗?
楚月柠不认同。
“人鬼殊途,你们没可能的。”
“强行在一起,有违天道,不止你要受惩罚还会累及家人。”楚月柠起身,从摊车底拽出红色塑胶袋,拿出符纸和毛笔写了一张定惊符。
写完,她拿起往于飞扬的额上啪的一声贴去。
声音响亮。
旁边奶挞摊的林家桦看着跟着吃痛捂住额头。
符纸很快化为灰烬,大庭广众下,许多人见到神奇的一幕都发出惊叹声。
于飞扬渐渐回神,“楚大师,我当时听到丹丹在惨叫,她是不是被你符打伤?可不可以帮帮我?”
于飞扬拿出银行卡,递给楚月柠表情苦涩。
“丹丹真的很好,那晚吃的菜有问题只有一道青菜是好的,她没想要害我。”
“你可不可以帮我超度她?”
“求求你,让她投胎吧!”
“好。”
楚月柠到底答应了于飞扬,与他约好去给丹丹超度的日子,他才肯起身离开庙街。
于飞扬虽然用了定惊符,走路还是摇摇晃晃有些漂浮。
林家桦盯着他的步伐,奇怪:“怎么走路好像在打摆?”
“是接触太多阴气的现象。”楚月柠解释,“大量阴气入体时就会造成五行不平衡,打乱秩序。身体会变得非常畏寒、会事业不顺、运气也会变差。”
“那于警官不就会很危险?”林家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唏嘘,“好不容易可以修成正果的爱情,奈何天意弄人。唉,他是有点惨。”
“没事,等他阳气慢慢恢复就会好。”楚月柠说完,就将红色塑胶袋绑了个蝴蝶结丢进摊车底。
“柠柠!柠柠!”
楚月柠顺着声音望过去,丁师奶跨了个草篮子远远就朝她招手。
“丁师奶,去哪里?”楚月柠眉眼弯弯,笑着和老人家打了个招呼。
“不就是买菜咯,今天买了我孙孙钟意的牛排啊。”丁师奶挎着篮子,目光往冰棍箱看去,然后从口袋掏钱,“柠柠,清神符糖水还有没?”
“有哇。”楚月柠揭开箱子,拿出清神符糖水打包好递过去微笑,“要称早饮喔。”
“知啦,你个后生女真是好心,次次都记得提醒我。”丁师奶付了钱,就提着清神符糖水离开。
山猫的风波过去,算命摊重新又排起了人,虽然没有往日多,但生意也恢复不少。
一辆讴歌传奇停下,车上下来一位老人,他穿着中山服拄着拐杖去到排队人的面前。
排第一位的人见到老人时,诧异:“喂,我们这里不准插队。”
“是么?”老人头发雪白,听对方这样讲,头往后仰了仰陪同的保镖马上掏出钱。
“一万块买你的位置。”
老人双手拄拐,侧头看,“够不够?”
“有钱大噻(牛逼)咩?”首位的人神情不是很爽,但看在一万块钱的份上,还是拿钱走人。
其他排队的人隐隐不满。
“有没搞错啊?”
“是咯,有钱大噻?看样都快踏进棺材啦。”
“唉,辛辛苦苦排半天队,早知钱可以买我也都出点钱买咯。”
“喂喂喂,一万块喔,你真舍得买?”
“那……倒是舍不得。”
糖水摊有不少人要买糖水,匆忙中,楚月柠只是往旁边算命的队伍看了一眼。见秩序已经稳定下来,也没太在意。
又卖了几杯糖水,队伍里终于传出不耐烦的声音。
“老板,可以开始算命了吗?”
讲话的人正是刚才那位头发雪白的老伯。
楚月柠挑眉,语气淡淡:“如果你不想算可以随时离开。香江会算命的人不止一个。”
老伯被气怒,拄着的拐杖重重敲了好几下地面,直至脾气渐渐消停。
他才说:“我在报纸上看过你相关的算命例子,确实有几分真本事。你始终是生意人,生意人有这么对待顾客的么?”
“哦,你可以不算。”楚月柠言语同样淡淡。
“就你这样的态度,还会有这么多客人?”老伯明显又被气到了,满是皱纹的脸憋得通红。
“嗯,你可以不算。”楚月柠将一份糖水再度打包好递给客人,微笑提醒客人早点喝,然后才施施然在木桌旁坐下,身上印着的楚记糖水字样的围裙也没摘。
她挑了挑眉,“所以,算还是不算?”
顾贤昌拄着拐站走过来,第一时间就是将拐杖丢到桌上,然后坐下,“没人可以这么对我说话。”
楚月柠不理他,伸出手,“多谢,一万一卦。”
“一万?”顾贤昌去看后面的人,“其他人只两百?我要一万?”
“是呀,你要坏我规矩嘛。”楚月柠微一笑,“你硬是要给一万块钱买位置,没理由我的卦费还要低于一个位置。”
话说出来一套一套的,其他排队的人也连声附和。
“咩就是,反正你大把钱,你求柠柠算卦,没理由一个位置比她还贵啊。”
“快给钱啊,不给就让下一个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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