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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一卦,认罪又伏法[香江九零](279)
作者:陈年奶泡 阅读记录
杜安已经推开了酒店房间的门,看着衣橱,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回忆楚大师说的话,他缓缓去拉衣橱的门。
这回,杜先生已经有经验挡在了套房门口。
衣橱被拉开。
躲在里边的女子看见杜安的脸时,愣了下,拔腿就要往外跑,奈何门口还有一个。
杜安拉住女子的胳膊,将她的帽子摘掉,最后将口罩扒拉了下来,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小意?”杜先生呆住了,“真是你?”
女子见事情已经败露,将杜安推开,揉了揉胳膊,“就是我。”
杜安已经心痛到没办法说话,一直以来投注的真情,一直以为的两情相悦仿佛变成了个笑话。
他坐在床上,埋着头。
三个人僵持着。
酒店得知房间进了人,第一时间就已经选择打电话报警。很快,警察就赶到了现场。
鉴于前期杜先生前期被跟踪的案件,小意被戴上了手铐。
离开房间时。
小意看向杜安,犹豫着还是道了歉:“对不起。”
杜安看见昔日的爱人戴上手铐,抖着嘴唇。
除了情侣关系,他们还是发小。
过往情谊做不得假。
终于。
杜安叹气。
“下次不要再这样。”
庙街这边。
楚月柠刚刚送走了杜安,看向下一个要算命的顾客,双手交叉按了按,舒缓了下筋骨。
“下一卦。”
来的人是个年轻帅气的男孩子,他还穿着宽松的浅灰色西装,一脸苦恼,落坐后抓了抓头发。
“大师,我已经一个星期没睡好了,你可快快救救我吧。”
一句话刚说出。
街坊们就爆笑起来。
“年轻人,半夜不睡觉去打游戏机了吧。”
“理解啊,阿叔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都是不睡觉去打游戏机。”
宇观大大声叹气,“不是啊,我真的是连续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每次好像是睡着了,其实都没睡着。”
有街坊站在店铺门口,就说:“有科学表明,人只要睡着就会时刻做梦,区别就是有时候醒来能够记起,有的时候记不起来。”
“我从前也会做一些无关紧要的梦,但最近的梦都非常奇怪。”宇观想着,百思不得其解。
一句话就吊起了街坊们的胃口。
噩梦听多了。
噩梦到要找大师的,还是第一次见。
街坊们被吊足胃口,就不免催促。
“是什么梦啊?讲讲吧。”
“对喔,你梦到谁了啊?”
“肯定是心仪对象吧,别说了,阿叔懂,都年轻过。”
宇观见大家都好奇,他先是站起身拿着茶壶用干净茶杯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缓解排队半天引起的饥渴。
坐下后才发出舒服的一声谓叹。
“梦到的其实是我爷爷。”
“我爷爷已经死了三年,生前,三个孙后辈他最疼爱的就是我。平日是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用我妈的话形容就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爷爷过世后,我很难过天天晚上求着他,希望他能够拖个梦给我。可是三年过去了,一个梦也没有。”
“直到前段时间,我开始连续几天梦见他。”
“每每梦见的时候,他都面部狰狞拿着藤条作势要打我,还咬牙切齿的骂,说我顽皮大意,让我滚回家不要出门,没事就多多学习,少玩游戏多看书,不要以为挂副皮囊就万事大吉。”
虽然是梦,说到这里,宇观被生前最敬爱的爷爷如此对待,也是难掩落寞。
楚月柠拿了宇观的八字,掐算了下,抬眸:“人一般无事,是不会梦见已经离世的亲属,除非你做过什么。”
暗示的话已经很明显。
宇观还有没有事情没有说出来。
街坊们就劝。
“后生仔啊,都到楚大师这里了,没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讲的。”
“对啊,想要安乐,就将隐瞒的事情讲出来吧。”
宇观原本还有些扭捏,见街坊们都很坦荡,也就没有了心理负担露出轻松的笑容。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不小心把爷爷的骨灰当藕粉泡了,算不算啊?”
一句话说出,大街死一般的寂静。
原本还想要劝宇观宽慰的大叔,表情都僵硬在了脸上。
半晌后,街坊们发出爆笑。
“后生仔,你真是人才啊!老人家一世人,就剩一坛子东西,你竟然还敢将它当成藕粉泡?”
“老实讲啦,骨灰味道好不好啊?”
“我要是你爷爷,别说托梦,我就是从墓里爬起来都要先打你一餐。”
“孝,太孝了!你阿爸都要被感动哭。”
宇观稍稍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笑笑道:“别说了,我爸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如果他知道,非得将我条腿打断。”
“至于骨灰的味道,我当时是人没睡的醒,把骨灰倒进杯后就已经反应过来。”
但也于事无补。
爷爷的骨灰已经少了一小半。
“后来,我就将泡在水里的骨灰倒在楼顶的水泥地上,让太阳烘干,再混合着泥土收进骨灰坛。”
楚月柠掐指算了算,发现不对,又问:“还有其他事情吗?”
宇观此时已经睁大双眼,比了个大拇指,“大师就是大师,难怪朋友称呼你为神算。”
“确实还有其他事。”宇观想了想,这回他倒是有了点难以启齿的自觉,非常不好意思。
“把爷爷骨灰当藕粉泡了的第二天,家里就祭祖。我……不小心把祖宗的祠堂烧了。”
这回儿。
大街比死一般的寂静,还要寂静。
甚至连街坊们的呼吸声都能够听见。
香江地区很重视祠堂,供奉的全是作出过伟大功绩的祖宗,什么同宗的王侯将相,全在祠堂享受着香火。
逢重大节日,都要祭拜。
大家捧着都来不及。
结果……他们听见了什么?
烧……了?
半晌后,有个大爷颤抖的比起了大拇指,“我懂你爷爷的感受了,别说骂你,如果有可能,可能还需要断绝关系。”
宇观也沮丧:“我也不想的,跟着同宗的叔叔伯伯们拜祖,刚好犯困就抓着香靠柱子睡一下咯,等我醒来的时候,旁边的柱子布帘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为了这事,我爸掏了不少钱,到现在都还在祠堂罚跪。”
“烧完祠堂后,我就开始整晚做梦。梦里的爷爷真的好凶,生前他都没打过我,死后竟然拿着藤条要打我。”
宇观越来越沮丧,甚至他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将爷爷的骨灰当藕粉泡水,为什么要祭祖的时候打瞌睡。
“大师,我真的受不了。朋友都说你厉害,要多少钱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
楚月柠好奇的问:“什么要求?”
“不要让我爷爷再教育我了。”
话音刚落。
街坊们再度发出爆笑。
“后生仔啊,你做初一,你爷爷做十五啊。”
“让大师帮你化解一下,对祖宗大不敬的事情,以后可不能再犯啦。”
“到底是你亲生爷爷,放心啦,就算怪你也不会害你的。”
宇观听到最后一句,最终是没有绷住,泪痣上方的眼睛通红,摇了摇头:“不,我觉得爷爷已经不是生前那个爱我的爷爷。”
“人们不就常说死后就没有理智可言?最亲的人也会想要将你一起带入阴曹地府。”
“先头还是爷爷的打骂,等到后边就变了。我开始很频繁的梦见一个女孩。女孩很漂亮,可以说是现实生活中少有的漂亮。梦里,我还知道她的姓名和座机号码,她给我留了一个地址,让我去这个地址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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