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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所有对她的怜惜和心疼,全化作害怕还有愤怒。
该死的小妮子!非得要吓死他不可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慕晴丹有些结巴地看着他。
“我怎么会在这里?”盛浩然咬牙切齿的说着,“你说呢?如果不是有个敢来跳崖的笨女人,我有必要来这一趟吗?”
如果不是流星带着那个叫罗荧的男孩找到客栈,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他,他真的就要失去她了,虽然对于罗荧说的什么原来的世界还是搞不懂,但不管那个地方是哪里,他都不允许她逃离他的身边,更遑论是采取这么愚蠢的方式!
靠在她的颈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传来的湿漉感提醒着她,由于方才他甩下众人的先上山路程,以及用轻功跳上悬崖,加上捡回她的大动作,让他的伤裂得更严重了。
“我……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她垂下头,低低地说着。
“为难?”他扳正她的脸,让她面对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怒吼,“所以你想到这个方法,永远离开我?你可曾想过我的心情?”
“我当然有想过!”委屈的吼回去。
“想过?”他不相信地看着她,眼底有着指责,“如果你曾想过,你不会这么做,你不会知道当我以为你离我而去时,我有多么的痛不欲生。”
慕晴丹扁了扁嘴,“又不是只有你会痛不欲生,我也会啊!”
她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才决定这样做的,他以为她真的没脑子吗?
“可是……我了解你的。”她定定地瞅着他,“你不会违背你娘的意思,而我永远都不会是你娘心目中的好媳妇,就算我留下了了,夹在我和你娘之间,你不会快乐,所以我……”
还未说完,注意到烟雾开始消散,她焦着的想掰开他搂住她是双手,“被你这一耽搁,雾都快散了,快放开我,我好趁还有雾的时候跳下去。”
他收紧了手,不让她轻易地逃开,冷然的眼望着她,“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让你在我面前跳下去。”
“你这个人怎么说不通呢!真的是老古板、老顽固--”
“冷静点听我说。”他放柔语气,轻哄着她,果然换得她乖乖窝在他怀中,“你认为你离开对我们才是正确的,但是何不听听我的想法,我知道你不是我娘理想中的儿媳妇,但是你有你的优点,我们可以一起去说服我娘接纳你,一天不行我们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我们就一年,总有一天我娘总是会接纳你的,你不能没有努力过久放弃。”
慕晴丹摇了摇头,“那许如烟怎么办?她是你娘属意的媳妇人选,我看得出来她对你一往情深,浩然,你该知道的,我是不可能答应跟别的女人分享你的,我做不到。”
“丹儿,这件事哪怕你肯我也不愿意的,因为这不只对你不公平,对如烟也是,当我的一颗心只装的下你的时候,我还娶如烟,这不是在害她吗?没错,她是有主动表示过愿意跟你共侍一夫,但被我拒绝,我跟她说,你是我唯一想娶的妻子,既然如此,我就不会放心思在其他女人身上。”
慕晴丹惊讶的抬头看他,“真的?你真的这样跟她说?”
“嗯!”
“我太意外了,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对爱情的忠诚度,是很难达成共识的,这也是我坚持要离开的原因之一,因为我慢慢能够理解要这世界的男人也从一而终,其实并不容易,所以我才不敢强求,选择离开。”
“那么在清楚我的心意之后,为我留下来好吗?”
盛浩然才说完这句话,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脚步开始不稳,头越来越晕了。
“浩然?浩然?你怎么了?”发觉到他不太对劲,她直觉的看向他的胸口,果然,一片血红已经染红了那里。
她忍不住惊慌地高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两辆马车往边城而去,前方还有两匹骏马开道。
其中一辆较宽敞的马车里,被大夫强制休息的盛浩然像个大老爷般的躺着,一旁穿着红衣的慕晴丹则是含笑剥着水果喂到他的口中。
只不过这看来闲适的画面却有点不协调,因为慕晴丹腿上摆着一本《女论语》,而她正反复的背诵着。
“凡为女子,习以为常。五更鸡唱,起着衣裳。盥洗已了,随意梳妆。拣柴烧火,早下厨房。摩锅洗镂,煮水煎汤。随家辛俭,蒸煮食尝。安排蔬菜,炮豉舂姜。随时不料,甜淡馨香。整齐碗碟,铺设分张。三餐饱食,朝暮相当,莫学懒妇,不解思量。日高三丈,犹未离床。起来已宴,却是渐惶。未曾梳洗,突出厨房。”
“别忙着背了。”盛浩然好笑地看着她像要上京赶考的举子般努力念书。
“不行,别闹我了,我至少要能够背个几段才行,这样才能够给你娘留下好印象。”慕晴丹不搭理他,径自继续背书大业。
没办法,她长了张妖媚的脸已经够先天不足了,先前还大大咧咧的跟他母亲呛声,现在要是连临阵磨枪都懒,这辈子要想得到盛母的认可怕是没指望了。
盛浩然失笑,看着她兀自专心的小脸,摇了摇头,“背了一本《女论语》还有《女诫》、《女范提录》、《内训》一堆书呢!一时之间怎么背的完呢!况且,女子贤德可不是会背书就行,知易行难懂得吧!就以你刚才背的来说,五更起床你做得到吗?还要已经梳洗完毕,然后进入厨房料理早食,这就更加困难了。”
听他这么一说,慕晴丹整张小脸都垮了下来。
没错,对于她这种习惯睡到日上三竿的人,光是五更鸡啼要爬起来就很不容易,更别说还已经进到厨房做早餐?
“那……那送礼呢?”她突然想到,然后从包袱里取出带在身边的珠宝首饰,铺在马车内的软垫上。
“这些应该可以吧!金子的成色都还不错,宝石的颜色也挺漂亮的。”她嘟囔着,开始审视哪些可以当作伴手礼。
盛浩然随手勾起一条镶着红宝石的金花手链,脸色不佳的问道:“这些都是从哪来的?”
就算她开过酒楼有些盈余,但也不可能买得起这些饰品。
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就是别人馈赠之物。
第9章(2)
“哪儿来的?”慕晴丹抬头望了他一眼,“喔,那条手链是我爸,嗯……就是我爹出海做生意时,顺道带回来给我的。所谓的生意,即是中东军火走私交易。”
他听完,脸色缓和了些,又随手勾起一条镶钻的项链,“那这个呢?”
“那个?嗯……是去南非挖钻石时,顺便收的礼。”
盛浩然一条一条问,她也一一解释着,到后来被问的有些烦了,她不耐烦地举起手指,“只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真是的,边城都要到了,他还这样闹人,让她到现在要挑些什么礼送都还没决定好。
“我也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你明明家产丰厚,就算不事生产,也是不愁吃穿,为什么还要抛头露面经营酒楼,甚至搞什么献吻活动?”
“就好玩……”意识到自己脱口说了什么,她干笑着抬头,果然看见一双冒着怒火的黑眸,“呃,其实我说的好玩,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客栈人来人往,有时候需要一点乐趣……”
“丹儿。”
“嗯?”
“过来,看来在读《女论语》之前,我该好好教你修养心性的重要性。”盛浩然坐起身,摆上严肃的面容,打算从最基础的《论语》开始教起。
“啊--我不要听。”慕晴丹捂着耳朵哀叫。
而回边城的路,已经近了。
将军的大厅里,盛母和许如烟正忙着迎接即将归来的盛浩然还有慕晴丹。
“如烟,你真的确定了吗?”盛母有些愧疚地看着自己看到大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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