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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鸿成头疼的不是这件事,而是……
他忧伤并且长吁短叹。
“怎么啦?”蒋寒桥瞪着眼睛,“下次我少看一会会就好了,不要生我的气。”
“爸爸没有生气。”蒋鸿成摸了摸儿子的脸蛋,“走吧,妈妈跟妹妹还在等着我们。”
父子俩推门走进包间,正在研究积木玩具的小女孩叉腰扬眉道:“差点就要去洗手间捞你们了!”
蒋寒桥立刻蹿到妹妹身边,“刚刚碰到了一个长得可好看的……阿姨,爸爸认识的人!”
“这话有歧义。”蒋鸿成坐下来纠正儿子,顺便对妻子还有女儿解释,“星竹,爸爸认识的是她旁边的那个姓沈的叔叔……”
汪雅明面露惊讶,“沈晋?那……”
夫妻多年,极有默契,蒋鸿成一脸沉重地点头,“是。”
两个小朋友发现父母的心情突然变得不太好,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还难受得连饭都没怎么吃。
这个小插曲沈晋没提,柏盈自然也不会再提,转而聊别的事情,这一顿晚饭吃得还算愉快,只是她也会有意无意地打量沈晋的脸——可能是过了几天,伤也完全好了,完全看不出被揍的痕迹呢。
吃过饭后,沈晋结账买单,两人走出餐厅。夜色正浓,晚风带着温度,柏盈都觉得饭后这样走一走十分惬意舒服,吃饱喝足后人懒洋洋的,就想找个地方躺一躺。
“你入股的那个公司现在怎么样?”沈晋见她眯着眼眸,知道她是犯困,为了给她提神,找了个她应该感兴趣的话题问道。
提起这件事那柏盈就不困了,“还不错,重新找了个两层的商铺,准备请专业人士好好设计一下,再花两个月时间装修。”
“在哪里?”他问。
“月明公园对面,风景特别好。”
沈晋抬手看了眼时间,“还早,要是你有空的话,带我过去看看?”
柏盈大笑,“看什么,难道你还会看风水?”
“可能。”沈晋也跟她开玩笑,“见多了,自然也懂一点皮毛。”
“真的呀,行,带你去瞧瞧。”
柏盈来了兴致,大部分毕业的学生心里都有创业梦,当老板走上人生巅峰每天数自己的钞票数到手软,她当然不会例外,沈晋一提,她没意见,正好月明公园离这里也不算远,沈晋打了个电话,很快来了辆车,是他过去常坐的那辆车。
坐上车后,见柏盈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他问她,“怎么了?”
柏盈摇头:“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还有一点点不适应。
从重逢以后那次坐出租车开始就有这样的感觉。他从前从不跟她坐一辆车。
沈晋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抬眸看了眼仿佛坚不可摧的防弹玻璃,低声,“我也觉得奇怪。”
“不过会慢慢习惯的。”他收回视线,在昏暗的车厢与她对视。
柏盈故作不懂,不接这话茬,低头笑了笑。
没多久,车辆平稳停好,她从手提包里拿出钥匙,开了这商铺的门,老板贴出转让广告有一段时间了,地段好,面积大,租金自然不会便宜,不少人来问,就是没有下文,柏盈跟廖俊宏诚心想租,谈了几天后,双方一拍即合,交了定金后,老板便爽快给了钥匙。
沈晋踱步进来。
见她站在灯光下一脸雀跃地跟他说着未来的计划,叽叽喳喳的,他注视她,目光专注。
…
蒋墨成当然也收到了柏盈跟沈晋共进晚餐的消息。此时,他还在办公室处理公事,才休假回来,需要他决定的大事小事一大堆,挂了电话后,他按了按眉心,难掩焦躁,扯下领带扔在一旁,起身来到落地窗前,俯瞰这城市的夜景。
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从国外回来以前,他已经能独当一面。
她说得没错。他如果还是她的男友,他不会允许她跟沈晋再有任何的接触跟交集,别说是吃饭,偶然碰面多看一眼也不行。
他相信沈晋也是这样想的,但现在只能忍着、等着。
蒋墨成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回到办公桌前,继续投入到工作中。一切都很好,他好像还是过去那个蒋墨成,只是……五分钟后,他翻了一页文件,气血翻涌,忍无可忍,将文件夹往桌上重重一砸,满脸阴沉。
…
沈晋先下车,再候在车旁等她下车,坚持要送她到房间。一路上他还在为她提供一些他的意见,都是一些她跟廖俊宏忽略的细枝末节。
柏盈越听越认真,等从电梯出来依然意犹未尽。
不过也只能止步于门口。
“不早了,早点休息。”沈晋看着她,“晚安。”
正在她也准备跟他挥手说晚安时,斜对面的门开了,那人手里捏着易拉罐,紧紧地握着,发出的声响让人下意识地朝他看过去。
蒋墨成随意倚着门,他洗了澡,头发也是湿的,穿着深色睡衣,一派轻松自在地对她说:“回来了?”
口吻自然得仿佛他是她那等着她回家的老公。
柏盈当然不会搭理他。
沈晋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蒋墨成一眼,便当他是空气一般收回目光,看向她温声道:“早点休息,有什么不懂的,或者令你为难的事情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蒋墨成脸上没什么表情,异常平淡,一仰头喝了口易拉罐里的气泡水。
只是握紧瓶身的手下意识在收紧。
柏盈柔声道:“那我肯定是不会跟你客气的啦。”
“好。”
沈晋的手指动了动,以他如今的年龄,他很难做出在情敌面前示威的幼稚举动——年龄以及阅历的增长,让他很难像毛头小子一样,可他也是头一次在感情方面有强烈的占有欲,所以,两种思想在反复拉扯。
他很想摸摸她的头发,像过去那样,跟她道一声晚安。
或许不只是想摸头发。
他垂下眼眸,掩去了眼中的复杂情绪,“进去吧,你关了门我再走。”
即便作为旁观者,柏盈也能感觉到廊道的氛围莫名凛冽。她甚至都怀疑,如果不是她还在场,这两个人说不定又得动手。
蒋墨成则一直盯着柏盈。
柏盈感觉到两道视线同时落在她身上,她点了下头,习惯性地叮嘱沈晋:“好,那你路上小心。晚安。”
说着她刷卡开了门进去,不带一秒停顿迅速关上门。
她没有去看猫眼,而是谨慎地贴着门,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沈晋不是情绪外露的人。
只有让他无法忍受的事情发生,他才会动怒。
蒋墨成也没有转身进屋,还是姿态懒散地靠着,却也随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仅仅一门之隔,无论是他,还是沈晋,都不会在她面前动手吓她,两种气场相斥——过去被报纸戏称势同水火,但那时候他们还能互相点头问好,只是对手,还不是敌人,如今才是真正的张弓待发。
沈晋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
蒋墨成也没急着回房,倚在门边,目光沉沉地盯着那道门。
柏盈见外面那样安静,悄悄地探头朝猫眼往外一看,廊道上已经空无一人,顿时意兴阑珊,转身进了浴室洗漱。听到门铃声时,她正在吹头发,本来不想理会,可门口的人锲而不舍,烦得她只好关了吹风机开了门,没好气地问:“怎么,你有事?”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蒋墨成嗅到了属于她身上的馥郁芳香,他怔了怔,气味牢牢地勾着回忆,虽然时间短暂,但它已经浸入他的骨子里,再次被它萦绕,依然让他沉醉。
他穿着睡衣,她裹着浴袍,垂至膝盖,露出白皙的小腿,脚上是跟他同款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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